四月十一一早,才寅时书儿和画儿就将苏婉叫了起来。

昨晚钟义行又来陪苏婉,苏婉可是知道丑时才睡下的,如今刚寅时就被叫了起来,只觉得就像没有睡过的一样,迷迷糊糊一直睁不开眼。

苏婉任由书儿和画儿上前为她洗漱上装,再换上及笄礼用的礼服,然后恍惚间就被拖到国师夫妇的正房正厅请安行礼了。

国师苏建熙为官清廉,有不爱与达官贵人交游,所以苏婉的及笄礼只有家人来祝贺。

吉时是在辰时,这是苏婉也有些清醒了过来,猛然想起这就是自己的及笄礼,是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及笄礼啊!

终于,苏婉进入了状态,事先国师夫人已经给她讲过许多遍的及笄礼流程了,苏婉因此不算紧张。

吉时到,初加,再加,三加……苏婉的及笄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当赞者将那支半月簪插入苏婉的发髻时,她突然想,钟义行会不会正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看着她及笄……想到这,苏婉心中又涌上一个甜蜜。

国师府为苏婉办的及笄礼并没有太多铺张的排场和繁文缛节,只是简单行了个笄礼,随后一场小小的家宴。

今日及笄礼上国师苏建熙为苏婉取字“爱行”,苏婉立时一震,明白了父母的心思,这本是当年那云游高僧为她留下的批命,后来印证是讲她与辰亲王钟义行的缘分,只是她与辰亲王钟义行相差十五岁,她本来还怕父母因此反对,如今看来,自己与钟义行的事,父母定是同意的。

四月十一的晚上,及笄的苏婉躺在**兴奋的久久不能入睡,她等不及要告诉辰亲王钟义行父母同意他们婚事的消息,然而这晚钟义行迟迟没有现身,苏婉靠在床头等啊等,终于敌不过困意睡着了。

当晚,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钟仁行还在连夜批阅奏折,御书房内只有皇帝一人,他在等一个人,他知道,辰亲王钟义行早已潜行回京,他想,今晚他一定回来见自己。

果然,亥时末,一道黑影闪过,皇帝钟仁行猛地抬头,心中暗道:九年不见,没想到他的功力精进不少。

“臣弟拜见皇兄。”来的人正是辰亲王钟义行。

“平身吧,你果然来了……”皇帝钟仁行虚扶钟义行一把,他心中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还是有几分兄弟之情的,再加上让他戍边九年,心中还是对他有些亏欠。

辰亲王钟义行却没有起身,而是又一次拜下:“臣弟想娶苏婉为妻,愿皇兄成全。”

皇帝钟仁行似乎没有想到辰亲王钟义行会说的这么直接,冷笑两声道:“想娶苏婉问朕何用?你为何不直接去问她父母?”

“唉……”辰亲王钟义行故作忧愁的叹了口气道:“臣弟与苏婉相差十五岁,苏婉生的娇美动人,臣弟却是个鳏夫,单这几点,国师就绝对不会答应的,”辰亲王钟义行悄悄看了看皇帝钟仁行的表情,接着说道:“可皇兄是天子,皇兄一道圣旨,国师莫敢不从,所以臣弟就来求皇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