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的时间过去,苏婉已经出落的越发娇美了。

今日,是四月初一,九年前的今天,就是辰亲王钟义行离京戍边的日子,到今天,他已经整整走了九年了,虽然每月他都会给苏婉寄一封长信,但是分别的时间越长,彼此之间的思念就越深。

苏婉坐在窗前的妆台边,手中正在整理自己的首饰,她再过十天就要及笄了,

苏婉手中握着一根金丝镩凤半月簪,手指轻轻触摸着金丝间镶嵌的碧玉,这是两年前辰亲王钟义行从边关托人送来的,是苏婉最喜欢的一只簪子。

辰亲王钟义行在这个月的信中说,他一定亲自来祝贺苏婉及笄。

苏婉看到这话,心里暖暖的,可是复又一哂,十年之期未到,胡虏之患未平,他怎能回来?不过是哄自己开心罢了。

苏婉又将辰亲王钟义行的信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看到能倒背如流的地步还没有停下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苏婉在窗前坐了整整一下午也有些累了,自从她中了炎冰之毒后身子也越发的娇弱,于是,苏婉到花厅陪父母用了晚饭之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歇下了。

夜半子时,睡梦中的苏婉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拂过自己的面颊,苏婉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可那痒痒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

苏婉被搅得困意全无,睁开眼睛,却透过昏暗的月光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自己**,仿佛还是个男人。

天呐!苏婉险些惊叫出来。

那人却温柔的把苏婉抱起来揽入怀中。

“婉儿,连我都没认出来吗?为夫真是上心啊……”那声音带着七分的冷峻,三分的柔情。

苏婉脑中顿时闪过一个答案,却又难以置信,明明还有一年他才能回来……

“师兄!”良久,苏婉终于轻声呢喃出这两个字。

“就是我,婉儿……”辰亲王钟义行满意的摸了摸苏婉的头,复又凑到苏婉耳边说道:“怎么,还叫师兄啊?娘子?”

苏婉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看钟义行的眼睛,喃喃道:“谁是你娘子……”

“哦?”辰亲王钟义行见苏婉羞怯的样子极讨人喜欢就忍不住生出来几分逗弄的心思,反正十天之后苏婉就及笄了,他也马上要娶她了,现在做些什么,也不算猥亵幼女了。

“怎么?为夫冒着欺君之罪的风险,匆匆忙忙赶了十几天路,专程来看娘子,娘子就要这么伤为夫的心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没成亲,称呼不能越了规矩……”苏婉见辰亲王钟义行来一趟不易,顿生愧疚之心,要不是为了自己,他这些年还在京城安安稳稳的做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王呢,可是却为了保护自己免遭非议,甘愿在边塞清苦了近十年,这样一个男人,她为他退让一些又有何妨?

“娘子心里有为夫,为夫明白,不然怎会将为夫的书写置于枕下,夜夜相思呢?”辰亲王钟义行边说边从苏婉的枕头下面掏出了一封书信,正是苏婉反反复复看了一天的那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