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嫆打开日常任务。

之前的道德经和视觉训练还在,腿部训练操改成全身婴儿操,又另外增加两个,现在是五个日常任务。

【每日让目标进行抬头和翻身训练,二十四小时内至少完成两次,每次完成奖励一点积分。】

【每日让目标进行声音模仿五分钟,每次完成奖励一点积分。】

【每日按照系统要求对目标进行全身婴儿操锻炼,每次完成奖励一点积分,每完成一百次增加目标一点体魄。】

体魄?

元嫆切到角色面板。

她记得体魄的初始属性是七点,现在是九点。

“体魄的最高数值是多少?”她问581。

“初始最高数值是100。”

得,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元嫆没过多纠结,赫赫还小,她有的是机会提高赫赫的属性值。

第一步就是先做全身操。

她哄着奶娃娃配合的同时,正在早朝的叶景琰收到宫人通报。

“陛下,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是大云第一位皇帝,怀宣帝亲自所立。

凡有击鼓者,立即上报受理,由皇帝和诸朝臣一起断案。

目的是为给百姓公正,免得黑心官员垄断,导致百姓无处诉冤

同样敲响登闻鼓也意味着击鼓人所言必须属实,一旦被发现说谎,杖责一百五十大棍,废掉户籍入奴籍。

这也是为了断绝有人污蔑。

众大臣有按捺不住私下议论的,朝堂上窃窃私语声断断续续。

叶景琰吩咐刘泉,“刘泉,你去把人领来。”

刘泉应是,转身离开。

片刻后,刘泉领着两个人进来,是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模样也有七八分相似。

“草民祝秉安(祝煜杰)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击响登闻鼓,是有何冤情?”叶景琰抬手让他们平身的同时发问。

祝秉安从怀中拿出一沓写满字的纸,双手呈在头上。

“草民都写在这里了。”

刘泉上前拿起来检查之后送到叶景琰手里。

众朝臣看着叶景琰的脸色逐渐难看,纷纷猜测上面是什么。

叶景琰看完让刘泉交给

刚看完第一句,万尧就扭头看向跪在殿上的两人。

他满脸怒容,叫其他不知道真相的大臣更加好奇。

这时叶景琰出声询问,“你们可知道污蔑是什么后果?”

弟弟祝煜杰一脸悲愤,“回陛下,

草民当然知道。纸上所言句句属实,草民的老母亲和家中仆人都在京中驿站,陛下如果不信,请传他们!”

说完这些,祝煜杰狠狠地朝叶景琰磕了一个响头。

“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声响之大,让站在他们周围的大臣心惊。

这得是多大的冤情啊。

“祁安王抢我家中宝物,还羞辱我妹子,我妹子自缢身亡,昨儿刚过三七,她才十四岁!”

祝秉安此话一喊出来,殿上安静的要死。

不知情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但这次谁也不敢说话。

“陛下,岂能听一面之词,断案也需要两方在场,请陛下让祁安王上殿。”闻太傅出列。

一些大臣附和。

叶景琰有些失望地捂上眼睛,对刘泉道,“将祁安王带来。”

万尧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断案避亲,他此时不能偏袒景欢,不然他就得下殿,届时更帮不上忙。

在刘泉去请祁安王的功夫,祝家兄弟的冤情书在殿上流传一圈回到叶景琰手上。

“你们所说的宝物,朕的确见过,是祁安王送给母后的礼物。”叶景琰双手捏着那叠纸,“只是上面还提到了一只鹦鹉,朕没见过,你们知道鹦鹉此

时在哪里吗?”

祝秉安开口,“在王府!”

“一个月前祁安王以要为太后搜寻中秋贺礼为由,要我们各家各户献宝,我父亲忍痛割爱送去鹦鹉,但祁安王不知从何得知我家中还有一只身披真金的金丝雀。”

“那只金丝雀是我父亲挚友的遗物,父亲自是不肯,祁安王便派人来抢走。父亲登门讨要,被打断腿,如今还躺在**不能动弹。”

“打完我父亲的第二天,祁安王来我家中,说要向我的父亲赔礼,结果......”

祝秉安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他要说什么,叶景琰和其他人也都猜出来了。

祁安王玷污了祝秉安的妹妹。

“陛下,若此事属实,祁安王应当即废除封号,禁足京城!”

“为权者应爱惜民众,如此恶行天理难容!”

“请陛下按照律法制裁,绝不能姑息养奸!”

有几个生性耿直的老臣忍不下去,纷纷出列发声。

他们其中有两朝老臣,有三朝老臣,对皇室人的秉性是清楚的,尤其是被太后宠坏的祁安王。

叶景琰没有说话,他们默默地跪在祝秉安和祝煜杰身边请命。

两兄弟眼眶更红了。

“谢谢。”

祝秉安哽咽着向他们道谢,祝煜杰则默默地朝几人挨个儿磕头。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更清晰地表达谢意。

来京城之前他们求过官,没有人肯替他们出头。

叶景琰心情十分沉重,正当他想让他们起身时,刘泉带着叶景欢从偏殿进来。

“皇兄。”

叶景欢先向叶景琰行礼,又对立在一侧的万尧点头。

“舅舅。”

万尧脸色很难看,没有给出反应。

叶景欢看到殿上跪着的祝秉安和祝煜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并不害怕。

“朕问你,你送给母后的金丝雀是不是抢来的?”叶景琰瞧见他的反应,心中怒火翻涌,沉声问道。

叶景欢眼都不眨一下地摇头否认,“不是,是祝家献宝,臣弟借花献佛。”

“胡说!”叶景琰怒不可遏地拍响桌案,指着桌上的冤情书,“祝家是心甘情愿献宝,还是被迫?你是不是殴打百姓,强抢民女!一一说清楚!”

叶景欢愣住,皇兄从没对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肥硕白嫩的脸皮开始变红。

“皇兄是认定我做了这些事?”他梗着脖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