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嫆微微点头,“差不多,这个叫扑克牌。”
这个时代的叶子牌就是麻将,她想着郑月三个人不好玩麻将,干脆做一副扑克牌。
在她走之前,教会三人玩斗地主。
阿古兰朵啧啧嘴,心里有些羡慕,虽然她在克制,可说出的话仍带着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有人可以一起说说真心话,真好啊。”
她的话惹得元嫆抬起头。
“你也可以和我说真心话。”
阿古兰朵唇角一顿,她和元嫆说的真心话还少吗?
她转身离开桌案侧边,连连摇头。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说下去和脱去衣裳站你跟前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从书架上抽走一本《双飞燕》。
在书房的日子,她已经将元嫆书架上的话本子统统看了一遍。
起初有些字不认识,元嫆不在的时候,她就半知半解地看,等元嫆来书房的时候抓紧机会问。
在这个过程中,她竟学会了不少云朝的字。
“你出宫之前,能不能再去买点话本子?”她歪倒在贵妃榻上,“这些话本子我都看完了,你一走就没人同我说话,我不晓得要将这些重复看多少遍。”
元嫆笑了,“可以。”
阿古兰朵整个
人鲤鱼打挺从贵妃榻上起来,“真的?”
她没想到元嫆答应的这么容易。
“那我要很多很多这个广白居士的,你多买点,我再给你讲点故事来抵账。”她抱着双飞燕,一双眸子闪着光。
在报仇之前,她的生活只剩下元嫆和话本子了。
元嫆下意识瞥了一眼书架,“广白居士的话本子都在这里了。”
“啊。”阿古兰朵一下子泄了气,有些沮丧,喃喃自语,“她怎么写的这样少。”
其实元嫆撒谎了,她这里没有燕云传。
这本书不能让阿古兰朵瞧见,里面化用太多阿古兰朵说的事情,如果让阿古兰朵看了,一定会明白她就是广白居士。
她与阿古兰朵只是短暂的合作伙伴,有些东西没必要让阿古兰朵知道。
画好扑克牌,她让青禾将图纸交给内务府,命他们去打造一幅竹子牌。
自从叶景琰要放她以外的人出宫之后,宫人们早就将她当做皇后来礼待,内务府收了图纸,次日中午就打造好了。
元嫆检查过后,将郑月,严芳华和蒋羽娆喊来。
三个人本以为元嫆有什么事情,没想到是喊她们来玩,疑惑过后很快沉浸在元嫆的教学中。
蒋羽娆和
郑月脑袋十分灵光,严芳华嘴巴虽然笨了点,心思也是活的,很快就掌握了元嫆说的规矩,并在元嫆的监督下开始了第一场牌局。
凡事都是如此,有了第一场,便会有第二场......
这一日,三人在明仁宫从中午玩到晚上,直到元嫆提醒天色晚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三人之间的关系还不算亲近,因此约定明日还来明仁宫打牌,这个请求得到了主人家元嫆的准允。
她们频频来明仁宫的举动引起后宫里其他人的注意。
在皇上下旨之后,皇上进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凡来必去明仁宫,绝不会去其他地方,像是在告诉六宫的其他人,往后的后宫与冷宫没什么区别,不想浪费自己的青春韶华还是早早出宫吧。
终于,在五月之前有两个熬不住的,出了宫。
其他人还在观望。
明仁宫是她们的重点观望对象。
郑贵妃和淑妃之间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严芳华和蒋羽娆不是,见这两人去明仁宫的次数越来越勤,有人坐不住了。
离巡游还有两天的清晨,元嫆正在梳洗,青禾进来传话,有一个美人,一个才人来向她请安。
“就说我还没起
,将她们打发了吧。”元嫆懒洋洋道。
她没有心力去拓展社交。
青禾按照她的话回了。
待元嫆用过早膳,郑月三人来明仁宫打牌,元嫆坐在三人旁边看着。
这个时候青禾进来,附在她耳边,“娘娘,贾美人和欧才人又来了,这次还要将她们打发走吗?”
元嫆摇头,“将她们请进来吧。”
两个人肯定是在第一次离开之后就一直留意明仁宫,见郑月三人进来了才来的。
她虽然不想应付人际关系,可没必要因着区别对待来树敌。
“你们且玩吧,我出去见两个人。”她边整理衣裳边吩咐三人。
蒋羽娆她们正在兴头上,但听元嫆这么说还是放下手中的竹子牌。
“娘娘,可是因为我们在这里,给您惹来了麻烦?”蒋羽娆的心思转的很快。
元嫆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的事情,你别多想。”
见三人脸色无虞,她出了偏殿。
青禾带着两人进来,贾美人和欧才人屈膝行礼。
“臣妾参见娘娘。”
元嫆‘嗯’了一声,抬眸打量两人。
能被选入宫,姿色都是上乘的,元嫆很喜欢美人。
只是两人眼中的精明和算计没有半点遮掩,这让她
有点厌烦。
“听青禾说,你们清晨时就来过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她懒得周旋,直奔主题。
贾美人脸上的笑意出现一丝龟裂,大概是没想到元嫆问的如此直白。
“臣妾知道娘娘不日就要随陛下巡游,出发那日臣妾等人不能出门相送,便想着早早来见一见娘娘。”她垂眸道。
一旁的欧才人点头附和,“是呀,臣妾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两人这样说,元嫆也做面子功夫。
“你二人有心了。”
贾美人和欧才人交换眼神,贾美人浅笑着接了元嫆的话。
“先帝巡游时除了皇后娘娘还带了四五个妃嫔,哪怕是被后人羡慕的明贤帝后,在巡游时也带了两个妃嫔,皇上只带娘娘自己,不晓得要让多少姑娘家羡慕呢。臣妾和欧才人也十分羡慕娘娘同陛下的情分,陛下同娘娘比话本子里的璧人还要恩爱。”
这番话前半句才是重点,元嫆微微挑眉,搁这儿提醒她呢。
“没办法,本宫同陛下是少年夫妻,知道他的脾性。他最不喜吵闹,不然也不会颁布如此荒谬的旨意了。”
对巡游的安排不满意,都去找叶景琰,她做不了主。
横竖对错,都是叶景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