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一路跟在那人后面,最后会来到后院柴房附近!

那人敲了敲地面,寻找到一处空心地面,灵活地撬开地面上用来虚掩的草垛泥土。

小玉来不及惊讶,人已经走在下面了。

下面居然有一条完整的明亮的通路!

“这通向哪里?”

“你主子没和你说清楚?”那下人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古怪。

小玉脸色绯红,对方是男子,这事就算没说清楚也不能同他讲啊!

“你一直往前走就是了,我在这为你们把关。”下人忽然停顿道。

小玉想问为什么需要在地下这般,还有把关是为何。

通房丫鬟与少爷的夜晚,对其他人是需要忌讳的一件事?

小玉终究还是没问,她走到中间,一个中年男子在等她。

“怎么是你。”

中年男子满脸欣喜回眸,只是见到的人并非他想象的,顿时表情沉了下去。

小玉看到中年男子的正脸之后,腿一下就软了下去,倒在墙壁上。

“瞧着也是个胆小的。”万巨哼笑一声,周身的气场冷冷的,“同你的主子完全比不了。”

他迈出脚想离开,最后不知是否身体有了异样。

又叹气回头说了一句,“罢了,别到时候说我冷落了她。”

小玉如同架在烤架上的野鸡肉,动弹不得。

翻云覆雨过后,小玉捂着脑袋,跟着来时的下人回了院子。

左瑶在院中等她。

“主子!”小玉扑通拉着左瑶的衣角,“奴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你没走错。”左瑶扯开她的手,与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小玉,你如今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代表我非常信任你。”

小玉摇摇头,欲哭无泪。

事情不是这般发展的,若真的没办法,但昌公子的通房丫鬟她也就忍了,只是身子上过意不去。

但与老爷之间……她只感到想吐。

对自己感到恶心。

“你如今与他也有了肌肤之亲,若此事叫别人知道,我俩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最好的法子,就是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左瑶恶狠狠说道,她端来一碗汤药,“这是避子汤,每次你完事都喝上一碗,如此才能保证我们的秘密不会叫人发现。”

左瑶也绝不可能让小玉怀上了,她肚子里出生的孩子,想同自己孩子竞争?看小玉有没有这个命生娃了。

小玉皱了皱眉头,避子汤闻起来实在太过苦涩。

在左瑶的全程监督之下,小玉只能捏着鼻子喝下了避子汤。

左瑶心满意足地回房间入睡补觉去了,而小玉这一个晚上肚子都极其不舒服,翻来覆去仍然疼痛无比。

宫中选秀名单出来了,左云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各家名帖上。

这天乾坤殿的大门站着俊逸的身影。

“皇上,四皇子来了。”吴公公来到萧磊身旁道。

“让他进来。”

萧磊太阳穴隐隐发疼。

“参见父皇!”萧元照例行了个礼,“父皇,您答应我左氏的事……”

“元儿!”萧磊打断他,“你可知近来西域敌人蠢蠢欲动,欲犯我边关?”

“臣有所耳闻,为此也是忧心忡忡。”四皇子收敛神情,瞧父皇的意思,是想考验他对美人与江山的平衡?

若是他显现得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就是不务正业,色字如心。

“两边交战之际,受伤的往往是百姓,你在皇子之中年纪最小,对成亲之事应该最不着急才对。”萧磊捋着胡子,神情沉重。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萧元行礼道。

“如此!”萧磊呵呵笑,“你的婚事延后,省得百姓猜测皇家对他们的生死漠不关心。”

“自是没问题,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情长不算什么。”

“朕的儿,思想就是开阔,同你堂兄就是不一样。”

“好好的,为何提堂兄?他这时候已经要抵达西域了吧?”萧元纳闷道。

“明日你的皇叔会抵达京城,由你来出城接待他。”萧磊提起毛笔字,在案桌上的纸张中毫无思绪地写着。

“朕与你皇叔在年轻时有些纠纷,若是对你展现不快,实属正常。”萧磊低着头回忆往事。

“儿臣知晓了。”

萧元走出乾坤殿,摸了摸脑袋。

一开始他进殿中心中还是有些怒气的,为何出来的时候心平气和呢?

他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敌过父皇的话术。

罢了,他用左云换来了去接待皇叔的机会,也是相当有价值的交易。

他很早听宫里的老人提起,父皇与皇叔存在恩怨,只是具体的事情众说纷纭。

到后来父皇撤掉一些人之后,宫中说他和皇叔的事的人越来越少。

萧元想要皇位,想要成为太子,首要的就是获得皇上信任。

他明白皇叔对他是多年来的心病,若是能治好这块心病,皇上对他肯定能另眼相待。

萧元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忘记左云。

凌雪出现在三皇子萧厉选中的皇妃名单之中,一家都并不惊讶和欣喜。

黄氏拿着名帖看了又看,“老爷,为何咱们雪儿最后只是个皇侧妃?您是礼部尚书,这三皇子莫不是瞧不起咱们?”

“你懂什么?”凌峰板着脸,“若不是一开始你和你妹撮合着同萧二郎与她定亲,怎会有后面退亲之事?三皇子的眼睛明亮着呢!不过侧妃也是不错的,咱们雪儿已经要知足了。”

凌雪躲在门后听着,眼神冰冷。

“三皇子的正妃最后是谁?皇家不允许先纳侧妃的。”黄氏低着头,弱弱问道。

“上官婉。”凌峰冷冷地道,“上官被萧遮年拒绝之后,心灰意冷,三皇子那边自然也想笼络上官一家的实力,好在二皇子比较迟钝,没有反应过来。”

“老爷……您说的是女儿的婚事还是,朝堂之事?”黄氏抬起头问,她下意识缩着身子。

她被打怕了,为女本弱,为母则刚。

为了女儿的亲事,她不得不问清楚。

“既是女儿的亲事,也是国事!”凌峰甩了甩袖子,“头发长见识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