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金狼王朝的秘密
柳芽狐疑的沿着她的视线望去,陈旧的木窗之外,一抹白影缓缓的飘过。影子的头发很长,看轮廊应该是个女人。
“怎么了?”柳芽回眸头号她,只见钱蓉面色苍白的摇摇头,再也不敢开口了,将咸菜与白馍向柳芽的面前一推,紧紧的抿了唇。
柳芽的心中狐疑,但是见她沉默,肚子又饿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干馒头就咸菜吃的也很香,抬眸望见钱蓉不断的吞咽口水,柳芽一怔,将馒头分了一半给她:“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钱蓉犹豫了两秒,还是抵抗不住**接过来,然后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慢点!”柳芽被她的吃相吓住。
“姑娘……不知道,奴婢已经好久……呃!”她猛然被噎着,打了一个嗝,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望见钱蓉那面色灰败的一张脸,柳芽轻叹口气,都是因为自己,一个好好的女孩竟然受这份罪,当下禁不住将手中的半块馒头塞在了钱蓉的手中:“你快吃吧,多吃一些,我减肥!”
钱蓉一怔,点点头,只是拼命的吃,也许是饿的太久了,馒头的味道到底怎么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肚子饱了,她才能感觉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
望着钱蓉的狼吞虎咽,再转眸望望这破败的房间,柳芽的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寒意。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一个好好的人竟然变成这副模样,如果她在这里呆久了,那也是不是会……
看来目前要做的就是养好伤,赶紧逃出去!
夜晚比想象的来的要早一些,暴室中的黑夜宛如泼墨一般的黑,伸手不见五指,风冷冽的吹,将晕黄的烛光吹的东倒西歪。
屁股火辣辣的痛,柳芽只能趴伏在僵硬的床榻之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好像下雨了,潮湿的风从虚掩的窗户里吹进来,湿湿的凉凉的。
迷迷糊糊的趴在榻上刚要睡觉,猛然,房外传来一阵阵女子哭泣的声音,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那鬼魅的感觉宛如身处地狱一般,诡异无限。这个房间地处整座暴室的后院,平常鲜少有什么人来,当黑夜沉寂下来的时候,就格外沉静,如今猛然响起女子的哭声,于是气氛更是变得诡异。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柳芽火大的从床榻上爬起来,恕瞪了圆眸气呼呼的大叫,她已经够倒霉的了,被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还要被关到这个暴室中来,竟然连那些魑魅魍魉都想欺负她!
女人的哭声逐渐的消失了,耳旁只有风呼呼的吹过去,可是消停了一会,那哭声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搅得柳芽不得安宁。
“奶奶的,本姑奶奶可是唯物主义者,入党都申请了两次,还怕你这装神弄鬼的不成!”被吵得心烦的柳芽忽的坐起来,屁股刚着床铺,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一般弹起来,呜哈哈,好疼的屁屁啊,有机会出去,她一定会好好的修理一下金瞑。
她口中不断的嘟囔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寻了一个洗脸的铜盘,抱着就出了房间。
一阵冷风吹来,激起一阵阵的凉意,房间中的蜡烛猛然被吹熄了,顿时,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朵仿佛更加的灵敏了,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更是清晰,清清楚楚的传进柳芽的耳中。
在原地呆立了许久,黑暗中,柳芽一下子失去了探究的勇气,回廊,砖墙,瓦顶,重楼叠的暴室里,后半夜的穿堂风颇大,加上已下着小雨,所以走廊上,黑得不见五指,不时吹打到脸上的雨点,黏糊糊的,带着腥涩的泥土味,就好像草根腐烂了一样。
猛然,柳芽只觉得面前白影一晃,冷冽的风夹杂了一抹粗糙的布条轻轻的击在她的面上,她伸手想要抓住,可是那抹白色的影子却又转瞬即逝,淡淡的,只留下脸额之上淡淡的触感。
“谁?是谁?”柳芽警惕的开口,双手拼命的抱紧了怀中的脸盘。
回答柳芽的照旧还是一片黑暗,在房间外站了许多,双腿也麻痹了,她转身进房,在黑暗中摸到了火折子点亮了红烛,却猛然被床榻上的凌乱吓了一跳。
床榻上的被褥仿佛刚刚被人翻过一般,乱七八糟的被揉成了一团,尤其是辅在下面的褥子,仿佛被人彻底翻了一遍似的,房间的地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带着新鲜的泥土。
有人进来过了,是那个暗夜中的白影子吗?柳芽猛然攥紧了双拳,一点点的寒意侵入了她的骨髓,她小心翼翼的端起烛台,一只手遮挡着,不让风将其吹灭,一边缓缓的将身子匍匐在地上。
脚印很小,按照现代的标准大约是35码的小脚,看大小,应该是个女人!柳芽匍匐在地上,顺着脚印向前向前,脚印竟然只有两排,只有进来的脚印,走到床榻边上就消失了。
柳芽的心猛地一沉,双眸盯着床榻不动了,难道那个女人还没有走,还在这个房间里?她迅速的环眸四顾,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再就是一个陈旧瞧不清年代的梳妆台,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除非……柳芽猛然的盯着床榻,除非,这个房间就像太后的房间一样,床铺的下面是密室!
柳芽没有犹豫,她猛地跳上床榻,那冷硬的床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她心一动,手指缓缓的敲击床面,咚咚咚,清脆的,空洞的,果然,床榻下面是机关!
柳芽将烛台放在一边,双手掀紧了床板,贝齿紧紧的咬了樱唇,心中默数了一二三之后忽的打开——一条黑洞洞的暗道缓缓的伸向远处,一阵潮湿阴暗的味道扑鼻而来。
“阿嚏!”被那刺鼻的味道刺激的打了一个喷嚏,柳芽拿着烛台向里照了照,这次的暗道与太后床榻下的并不同,暗道口而下,上面的土迹并不规则,仿佛是用简单的工具挖掘而成的,并不像先前的那个暗道那样整齐,规整。
暗道很深,烛光不能照到底,柳芽站在洞口犹豫了一会,好奇心令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将略长的衣襟挽在腰间,又回去寻了两根蜡烛,摸了火折子在口袋里,咬咬牙,艰难的将身子缩进了暗道中。
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爬行了多久,暗道幽长狭窄低矮,根本就不能直起身子,很快,柳芽就感觉到空气沉闷稀薄了,呼吸逐渐的困难,烛光也是闪烁不定,一跳一跳的,仿佛要熄灭了一般,就在柳芽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的空间猛然的开阔,仿佛进了另外一个天地一般,慢慢的竟然有些台阶,空气也清新了许多,烛光越来越明亮了。
耳边猛然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柳芽心中一动,阴暗潮湿的空气,狭窄的台阶,流水潺潺的声音,为什么这座暗道的底部像极了太后床榻下的那个?
她站在低矮的台阶上,匍匐着身子,想要看清面前的景致,因为手上有烛台,烛光映花了她的眼睛,她几乎什么都瞧不清,突然,她站住不动了,一抹可疑的光亮将她的白色亵衣照的雪白,她顺着光亮瞧去,才猛然发现光亮是从台阶左边的墙壁之上隐隐的透出来的。
她将手臂放在旁边的墙壁上,试着推开,可是却是徒劳,猛然,身边嗖的穿过去一个黑影,柳芽啊的一声惊叫了一声,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烛台也被摔得丢在了一边。
“啊!”她的惊叫声响彻在空旷的地下暗室中,冰冷的墙壁不断的发出回音,“吱吱!”两声老鼠的尖叫声紧连着响起来,柳芽这才瞧清,原来方才的黑影是两只老鼠,刚想要大声的喘口气猛然她心下一沉,墙壁之中透过的光亮突然之间消失了,由于她的烛台被丢在一边,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快速的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摸到烛台将蜡烛点亮,当光亮再次回归的时候,柳芽禁不止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却发现在台阶的最底层,有一张怪异的壁画,壁画之上是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金色的毛发,绿的诡异的狼眸,猛地一看上去,柳芽险些认为这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就是金瞑。
她哑然失笑,怎么会将金瞑想象成怪物呢,不过这个暗室存在的真的蹊跷,她站起身来,将不大的空间瞧了一遍,再也找不到原先发出光亮的墙壁,
明明耳中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可是她就是找不到流水的方向,仿佛,这处暗室另有洞天。
累了,乏了,柳芽在台阶上坐下来,转眸刚好望到墙上那副诡异的壁画,望的时间久了,柳芽猛然发现,就算烛光没有直接照到壁画之上,那双诡异的幽绿狼眸也绽放出一种魅惑人心的精光,亮度要比整个壁画强一些。
柳芽心中一动,犹犹豫豫的伸出食指与中指,缓缓的点击上那双诡异的狼眸,只听卡答一声,台阶上面的墙壁竟然慢慢分成了两半……墙内自有一番天地,还有阶梯通向那不可知的黑暗。
柳芽目瞪口呆的望着密道呆立了片刻,一脚踏在了墙里的台阶上。
墙壁之上,五步一个精致的煤油灯,灯内油量充足,柳芽毫不犹豫的将其点亮了,一路下去,一共点击了二十个煤油灯,算来有五十个台阶的距离,
就到了底部,呈现在面前的是一间石室,说它是石室,是上面清晰的用毛笔画了一个门把手。
轻轻的将小手按在把手之上,石壁彭的一声打开了,令柳芽惊讶的是石室之中竟然空空如也,只有墙壁之上描画了十副颜色鲜艳的壁画。
柳芽进入石室,很快就发现了诡异,石室之中空空****的,甚至连盏灯的关系,可是当柳芽转动身形的时候,她的倒影是朝向石室外的,这就说明,石室内要比外面光亮上许多。
抬眸仔细的看了壁画,柳芽终于发现了特别之处,壁画的颜色鲜艳,作画的材料像极了现代的油彩,不同之处是,燃料这中仿佛加了一种可以发光的成分,不需要烛光,十几副壁画就会发出光亮,如白昼一般。
壁画的内容也是诡异,第一副,是一个淡紫色黑色瞳眸的男子与一白衣女子相互偎依,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女子很美,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就将女子的万种风情勾画出来,尤其是她那双薄荷色眼睛宛如初生的柳芽,一抹新绿令人心醉,妩媚的笑容如同淬满了毒液的金百合,带着最致使的**。
第二幅,照旧是那位男子,怀抱中的女人却是一位黑色瞳眸的女子,温柔婉约,轻轻的拉着男子的大手,面前,天边橙紫的余霞照映着撕扯开的云絮,晴空澄澈无垠。
第三幅的色调猛然变得暗沉,连天都是红澄澄的一片,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齐聚在一个画面之中,男子手中的长剑刺向黑眸女子的腹部,鲜红的血色染红了半边天,那金发碧眼的女子却笑的邪魅。
第四幅色调也是暗沉,男子垂眸抱着死去的女子,天空一片诡异的绿色。
第五幅,男子单腿跪地,寒剑从女子的腹部贯穿他的身体。
第六幅更是诡异,整副壁画只有一种颜色,妖异的红色,将一米见方的墙壁渲染成一片红色的海洋,瞧久了,竟然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面前血肉横飞,惨叫声声,刀光剑影,一种悲伤,恐惧的情绪瞬时抓住了柳芽的心,仿佛面前是一个修罗地狱,一张张凄厉的面孔,一声声令人不忍听闻的惨嚎
自枯萎又干裂的双唇中逸出,五官全因过度的痛苦而扭曲得易了位,恐惧的双眼中溢满死亡阴影。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柳芽面上的神情猛然抽搐起来,猛然耳边有了一抹异响将她从那副诡异的画中脱离出来,她呼呼的喘着气,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离了一般,身子轻轻的靠在墙上没有半丝的力气。
许久之后,柳芽这才敢抬眸去瞧第七副画,那是一位华服锦衣的少年,模样几乎与第一副画中的男子无异,淡紫色的长发,黝墨的瞳眸,站在万花丛中向人淡淡的笑着,那微笑的弧度让柳芽禁不住想起了金日,如果眼神再纯真一些的话。
第八幅,一个又大又圆的月亮几乎霸占了整副画面,画面的暗影之中,一只金狼昂天长啸,爪下一片殷红,仿佛——血!柳芽猛然生出这种感觉。
第九幅,是一位青衣的少女,姿态优雅,容颜娇美,就像一朵飘浮在尘世中的烟云,半伏着身子,脊背之上那明显的暗褐色月牙胎记若隐若现。
柳芽的心中一动,猛然觉得少女的眉眼像极了自己,于是急急的将眸光转向第十副画,却猛然倒抽了一口气凉气。
第十副,竟然是一片空白,空****的占满了一大面墙壁。
每一幅壁画的下面都有一些上古的文字,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
“为什么第十幅画上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身后猛然想起男人的声音,柳芽看的出神,猛然被这个声音惊吓住,啊的尖叫了一声,身子蹦了半米高,迅速的转了身子望着身后的男人。
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石室外,黑色装整让男子方便隐身于暗影中,一张神秘的面孔虽然被黑色的面罩遮掩住了,但是那对璀璨如钻、犀利如豹的眸子却绽放出精光,他静静的望着女子,眸光之中闪出一抹眷恋。
只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时候,他才可以这样痴迷的望着女子,黑衣,黑巾,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却让他可以用真心而对心爱的女子。
“你……墨濯?”柳芽眯眯眼,一个久违的名字竟然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是,青青,是我!”男子上前,眉心紧跟着颦起,眸光之中蕴含了不舍,大手缓缓的放在女子的肩膀,在望见女子身上的血迹之时,眸光却猛地犀利起来。
“他竟然敢打你?”男子冷冷的发声,眸光突地犀利起来,他翻过女子的身子,低声道:“给我看看伤势。”
“不!”柳芽直接的拒绝,她伤得可是屁股啊,先别说她搞不清楚与这个神秘男子的关系,就算是搞清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男人看她的小屁屁。
再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柳芽却再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乖,别动,我带了疗伤的圣药!”男子低低的开口,并顾她的阻拦,就要褪下她的裤子。
“喂,你想非礼我啊,我可是女孩子啊!”柳芽猛地握住男人的大手,将小嘴凑到男子的耳边大声的咆哮,这一咆哮还真的管用,男子的大手猛然愣住,然后迅速的收回,讷讷的开口:“我忘记了,青青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
柳芽一听他说话的语气,不禁怀疑的眯了眼,长大了,难道这个墨濯与青青是青梅竹马吗?
“我身上的伤你不用担心,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我只想知道,你上次为什么将我打晕,而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在这里?”柳芽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你的问题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呢?”男人轻轻的笑笑,虽然面上蒙着黑巾,柳芽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但是那双带有笑意的双眸却让柳芽心安不已。
男子的眸光温柔宠溺,沐浴在其中,柳芽觉得心安。
“一个一个的回答!”柳芽微昂了小脑袋,这次,她一定不能放过墨濯,一定要将青青的身世问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为你好。皇宫的暗道。你受伤!”男子气都不喘的回答完女子的问题。
柳芽一怔,墨濯这三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将前面的问题联系起来,才知道这是回答她的问题呢,不过这个回答一点价值都没有。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受伤?难道你一下潜伏在皇宫里吗?”柳芽叹口气,决定还是一个一个问题的来。
墨濯一怔,笑而不语了,只是缓缓的眯了眼去看墙上的壁画。
“你说啊!”柳芽急急的开口。
“青青,我问你,当你看到这副画的时候,是不是陷入一种臆想之中,仿佛……”他话语一顿,低低的开口:“就像是陷入修罗地狱一般,成群的尸首在面前堆积,一声声的惨嚎声在耳边回响?”
柳芽一怔,点点头,方才如果不是耳边的那声异响,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陷入这副壁画之中无法自拔。
猛然之间,柳芽狐疑的望望墨濯,难道那声响动是他制造出来的,他一直在这?亮光,脚印都是墨濯啦?可是不对啊,墨濯的脚不应该只有35码吧!?
“伸出你的脚!”柳芽直勾勾的望着他的双脚,因为被黑色的衣襟遮挡着,她瞧不到男人脚的大小。
“干什么?”墨濯一怔,犹犹豫豫的伸出自己的左脚,果然不是他,男人的脚如果是35码的话,应该与残疾差不多了!
“不是你?不是你将我引到这儿来的?这个密室还有别人知道吗?”柳芽皱皱眉,抬眸看他。
“有人将你引到这儿来?”墨濯一怔,他本来是想要悄悄的将药送给柳芽的,却没有在暗室中遇见她。
“那是当然了,难道你认为我自己有这个本事找到这儿吗?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柳芽神神秘秘的开口。
墨濯凝重的抿了唇,陷入思考之中,柳芽趁他不备,猛然掀起他的衣襟,哗,黑衣下的银色盔甲暴露无形。
“墨青青!”墨濯冷冷的开口,身子迅速的后转,黑夜嗖的一声在柳芽的手中消失。
“银色盔甲?幽夜罗,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幽夜罗吗?”柳芽一怔,立即追上前,跳跃着,想要将男人面上的黑巾扯下来。银色盔甲,只有幽夜罗有。
“墨青青,收起你的好奇心,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好!”墨濯的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一双利眸不耐的望向柳芽。
“你不是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幽夜罗,你还在装什么?”柳芽不服输的将小手掐在腰间不耐的开口,两个腮帮子气呼呼的鼓起来。
本分,什么是本分,所有的人都警告她要守本分,可是她是柳芽,不是墨青青,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无牵无挂,为什么要为人们棋盘上的棋子!
她不要!
“你到底是不是青青,为什么……”男子喃喃而语,眸光之中掠过一抹怀疑,猛然他抓住女子的手臂,轻轻的一拉,柳芽被男子抱在怀中,大手被他按住脑袋,她被迫低头,一只大手撩起她后背的衣衫,很明显的,男子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大手轻轻的拍了她的屁屁:“你总是调皮,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哎呀!”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柳芽吃痛喊了一声,男子一怔,立即放上大手揉揉,话语也变得温柔起来:“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上还有伤,不过有时候,你活泼的不像她……”他低低的开口,仿佛猛然想起什么,于是摇摇头,“你看,我又怀疑你啦,只是以后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你忘记了,你发过誓,这一生,绝对不会主动探究我的模样、我是谁,除非任务完成!”
柳芽一怔,顾不得屁股被男人摸了,紧紧的抓住男子的手臂不停的问:“你说什么?什么任务?”
墨濯的目光一暗:“青青,不要再开玩笑!”他凝重的开口,眸光之中闪过一抹恐慌。
“我没有开玩笑,其实……”柳牙一顿,柳眉一扬:“进宫的那一晚,我的脑袋撞在车辕之上,有些什么,失忆了!”她状似烦恼的敲敲脑袋壳。
“失忆?为什么我不知道?”墨濯一怔,狐疑的开口。
“当然不知道啦,进宫那一晚上我被一个叫做幽夜罗的男人摔进了马车,头一下撞在车辕上,一下子就失忆了!”柳芽咕噜着眼睛看他,想要瞧出一丝端倪,可是男子只是垂着眼帘,轻轻的哦了一声。
“现在可以说说我的任务了吧?”柳芽涎着脸上前,大眼睛眨巴眨巴。
男子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不信任,可是墨青青背上的月牙胎记却是真真确确的,如果青青真的失忆的话,那么近一段时间的反常就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还不说吗?”柳芽眼巴巴的望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嘴角失望的向下掉。
“青青,你的任务就是接近皇上,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你,这也是你进合欢楼的原因。”墨濯低低的开口。
“可是你并不赞成是吗?你曾经拜托绿映好好的照顾我,带我离开,可是后来你又反悔了,你拿下黑巾,化身一个叫做幽夜罗的男人将我送进了皇宫!”
“青青,我说过请你不要随便猜测我的身份,如果可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墨濯不耐的开口。
“好吧,我不探究,既然这是我的任务,为什么你要带我出宫,只是半路上遇到了困难,你,又将我送回了金瞑的手上!”
墨濯转过脸去算是默认。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能将一切告诉我,让我一个孩子做你们的棋子,至少应该让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芽重重的强调,她不知道墨青青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她是墨青青,她有权利知道究竟发生了,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状况!
男子回眸,眸光中迸射出一抹痛苦:“青青,如果你什么都忘记的话,也许是一件好事,你只要记住,你要让金瞑真心的喜欢上你,但是你一定不可以喜欢金瞑,明白吗?”
柳芽咆哮起来,神情激动:“我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我一直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大大的阴谋之中,却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个阴谋的始作俑者,为什么?为什么要金瞑喜欢我?这是美人计吗?我是为了谁工作,至少你应该给我一个信仰吧?”
墨濯的眸光猛然之间痛苦:“青青,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墨族人,是猎狼族,从出生起,你的身份就是与金狼王朝誓不两立的,千百看来,我们猎狼族受到金狼王朝的压迫已经活得很辛苦,第六幅画,你看到的场景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是发生在一千看前的事情,我们的猎狼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杀戮,最后我们隐居到山林之中,阴暗的洞穴中,不敢出来,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金狼王朝?金狼王朝的浩劫不是我们猎狼族造成的,为什么要将全部的过错推到我们的身上来,而你,青青,你的出现是我们猎狼族唯一的希望,虽然我反对你接受这项任务,因为……”他猛地将柳芽抱在怀中,“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们一起长大,你的一丝一发,都是我的,但是为了猎狼族,我必须舍弃你!”
男子的话语杂乱,没有逻辑,但是柳芽却捕捉到一个信息,原来,墨青青果真带着任务进入合欢楼的,魅惑金瞑!
墨濯抱紧了柳芽,那样的用力,仿佛要将女子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我知道我还是露出了破绽,你开始怀疑我,可是越是这般,我越要让自己表现的狠心,来消除你的怀疑,青青,青青,快了快了,只要你成功的让金瞑喜欢你,只要你……为金狼王朝生下一个儿子,猎狼族,金狼王朝,这些所有人的命运都将会改变,因为……因为你是墨族之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猎狼族的救星,也是金狼王朝的救星!”
墨濯的话更让柳芽糊涂了,金狼王朝与猎狼族不是誓不两立的吗?为什么她是猎狼族的救星,也是金狼王朝的救星?
就在柳芽疑惑之际,墨濯垂下眼帘,缓缓的将面上黑巾摘除,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