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已是深冬。街道旁处处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就连树枝也不例外。
绵熙下楼后打了个冷颤,然后加快了脚步,匆匆地朝着公司走去。
电梯口,绵熙遇见了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魏轩。绵熙朝他笑了笑,“这么早,你去哪儿?”
魏轩叹了口气,“我被李总炒了。”
绵熙本想弄个究竟,可是魏轩说完后,就扬长而去。
到了办公间之后,绵熙坐在位置上,将头探到了琳达那边。
“魏轩做错了什么事吗?怎么被李总辞了?”
琳达突然从那边将头凑了过来,“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今天早上一来就见他被李总叫去了办公室。”
“我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绵熙轻轻哀叹一声,然后将脖子收了回来,开始了工作。
办公室里,魏轩冷着脸对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男人冷峻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严肃,他开口,“你不是做得好好地吗?怎么被开除了?是不是被别人发现了你是我的人?”
魏轩摇头,不解地说道,“大概是这样。陆总……接下来怎么办?”
陆承业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支雪茄,放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两口,“不用了。既然你无缘无故被开除了,兴许就是靳重光的意思。”
话说到这里,办公室里的座机便响了起来,陆承业甩了个眼神给魏轩,示意他出去。
魏轩走后,陆承业接了电话。
“喂,明总。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不是说好昨天签约的吗?你怎么没来?”
陆承业竟理直气壮地说道说,“我突然觉得这样好的方案交给明峰集团来做有些可惜了,所以我选中了另一家公司。”
电话里,男人的语气变得焦急起来,“我可是已经给过你订金了,你这可算是违约!”
陆承业嘴角边上的笑容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违约?不就是三倍的违约金吗?我给你就是!”
男人被陆承业气得差点儿说不来话,他索性直接挂掉了电话。
“靳少,我的演技不错吧?”男人笑得咧开了嘴,脸上的褶皱也抬了起来。
靳重光寒冷的双眼微微眯起,“那就劳烦林总拿到违约金后派人告诉我一声,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男人听到靳重光的话,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花似的绽开了。
两日后,陆承业竟将自己在陆氏的股份变卖了两成去赔偿违约金。
过了许久,陆承业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他只好主打了个电话。
“林总啊。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签约合适呢?”
“嗯……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看不如再等几天吧。”
陆承业正准备开口,电话那头又传来声音,“可是我……”
“好了,先这样吧。大家都等我开会呢。”
电话“嘀嘀”的声音响起后,陆承业狠狠地将电话拍在了桌子上。
“老魏!”陆承业朝着门外吼了两声。
“陆总,有什么吩咐。”老魏进来后双手别在身后站在陆承业面前。
陆承业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僵硬。他说,“这个林总!每次我给他打电话他都说自己在忙!明摆着就是不想理我!”
老魏走上前,急忙说道,“陆少是在担心林总会?不会吧……我上次不是已经将林总公司的资料给你了吗?”
陆承业点头,“不错。公司董事长的名字的确能对上,你再单独把林总的背景给我一份。”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老魏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别在了身后,慈祥的脸上满带沉重。
“陆总……这……”老魏话到嘴边却又将它咽了下去,就连准备将文件递给陆承业的手也在哆哆缩缩中收了回来。
“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陆承业紧张地拍桌而起。
老魏不语,陆承业就越发着急。他起身,绕过木桌,走到老魏面前,猛地拿走了他手中的文件。
陆承业翻开一看,霎时间,他的目光久久停住在文件上,越是往下看,全身的血液便如同凝固了一般。
“那个林总和这个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吗!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整我!”
老魏被陆承业的语气有些惧怕,他吞吞吐吐地说,“陆总,这不是还没签约吗,咱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陆承业一听,火气直冒五丈,他将眼睛瞪地园园的,“你可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陆氏集团里,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还剩下二十!傅氏集团里,我连唯一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转给了明峰集团!”
老魏听见后是吓得张不开嘴,过了许久,待他缓过神来后,他说,“傅……傅少知道吗……”
“你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我敢告诉他吗!我愿本还打算等我拿下那个合约后,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谁知!……”陆承业越说越恼怒,他双手插腰,漫无目的地四处转着。
“要是傅少知道了这件事可不得了啊!”
老魏也呆站在一旁,替陆承业想着办法。
陆承业似是想到了什么,迅速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明总!先前毁约是我不对!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合作?”
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陆承业是硬将自己的火气压到了肚子里。
“陆总,你这话怕是搞错了吧!”
陆承业使劲地抓着自己的脑袋,“那这样,我用陆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来换我先前给你的傅氏股份,怎么样?”
电话里,男人故意笑得高傲,“你当我是傻子啊!那我用一个石头和你换一个金子,你要不要换?”
“那我再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换!这可是傅氏的两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陆承业咬着牙,心一狠!
“陆总,你以为我不了解陆氏吗?其实啊,自从您上次的事情发生后,陆氏就是一个空壳,除了股份就基本上没什么了。可这傅氏不同啊,虽说没有靳氏那么强,可到底也是国内国外出名的企业。”
陆承业懊恼地挂断了电话,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