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总裁的落跑新娘
可笑么?他不就是捏个汤圆么?她用得着笑成这样?俊眉拧成了大疙瘩,嘴角冷抽。
“切!再笑,老子生气不干了!”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把脸伸过来,”莫晓然垫脚用衬衫袖子给他擦擦脸,“不是笑你捏汤圆啦,而是笑你捏成了大花猫。”风少静静得任她擦,眸子闪烁,深深的看着晓然纯净的脸。
“好了,你继续捏吧。”莫晓然作势要走,因为再不走她怕是要笑破肚皮。
“然儿,你愿意相信我么?我和萧娜之间什么都没有…”风少长臂一挥,揽过晓然欲躲的身子,前胸贴后背,女子的发香满怀。
“嗯…你想要我相信你?”
“嗯。我发誓!四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以后也不会。”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除非你把你的苦衷全部告诉我…”
“你想听我就说。”
全部的事,都告诉她也无所谓。
风少信任晓然。
“她是我师父派来的杀手。目的她要我的命。”
莫晓然的脸忽然颜色尽失…
“既然是你师父,为什么要杀你…?”莫晓然攀住他的胸膛,不解的问道。对于“太平天国”长大的她来说,很难理解江湖是个什么概念。
她把在学校的师生关系套在了风少身上。是老师,应该爱戴学生,怎会派人来杀他?
“这个…说来话长…锅开了,赶紧捞汤圆吧。”莫晓然悻悻的端起空碗,嘟嘟嘴望着风晔。不满意他一带而过的答复,清水眼拼命眨着,企图**他。“快端走,还等什么?”风少宠溺的拍拍晓然臀部,赶羊,后者扁嘴,走。
真是。
他不讲,她不会好奇。他讲了一半,勾起了她的蛔虫却又住嘴。莫晓然心里像踹了一只小猫,尖利的猫爪挠啊挠,心痒痒的。
听故事最讨厌只听一半,剩下一半,让你听不着,也忘不掉。
晓然把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无辜汤圆身上,戳戳戳,白糯的汤圆们不到一会儿全数阵亡。一碗醪糟清汤,变成了芝麻花生糯米粥。
“哎呀,不吃不要糟蹋粮食,不吃我吃。”莫妈妈瞅瞅晓然的碗,心疼道。她弯腰,越过圆桌,要换晓然摧残过的汤圆。
“伯母,给我吧。让她吃我的。”风少抢过晓然的碗,飞速将他未动过的汤圆塞给发呆晓然。莫妈妈微愣,坐下,嘴角上翘得厉害。傻丫头捡到宝了。
只是这宝不好守住。
“我爱吃碎的,好消化。”风少端起碗,咕嘟咕嘟,芝麻花生粥底朝天。
莫晓然看着他,发呆。
“傻样儿!”趁着莫妈妈去拿小菜时,风少不轻不重的给了晓然一计脑喯。
“哎,风晔,你别以为拼命讨好我妈,我就会跟你回去,原谅你在外面找女人。”莫晓然抱肘,鼻子顶到了天上,甩头,不理他。哼!又捏汤圆,又献殷勤,狼尾巴拼命摇,以为这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感动她?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刚才白跟你解释了?我跟萧娜根本没有事,别一口一个外面养女人的。外面养女人多难听。”
晓然翻白眼,咋滴?又横起来了?跟她凶,不怕她一个心情不爽走人回法国一辈子找不着她?
“你解释什么了?我可没听见。她是谁谁派来的杀手,又不代表你们俩不会发生什么事。”莫晓然一副不讲理模样,梗起脖子和风晔叫板。
“然儿,我在你眼里像那么饥渴难耐的人么?”
莫晓然故意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努努嘴,很认真的点头。“不像。你本来就是。”刚舒一口气的风少,被她呛得扶桌干咳。娘地,这羊在法国都学了些什么?一回来处处挑他老,还处处跟他作对。
薄雅祁,樊千叶,你们两个给我小心些,不要被我抓到你们诽谤我的证据。
不然…
“在想什么呢?表情那么凶残,这边皱纹都出来了。”莫晓然嫌打击不够分量,又往井里扔了一块花岗岩。风少脸色隐隐发青,大掌刚欲作恶,忽而想起莫妈妈也在场,不能把人拖上床好好教育。
“春天生闷气不好哟,会损害肝脏。”莫晓然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道。她吃准当着莫妈妈面,风少不好发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好虐他一顿,泄恨。
“死丫头,别得意等你妈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风少邪笑,大手在晓然腰间捏了一把。莫晓然吃疼,往外躲,小手做猫爪装,欲挠风少痒。
“咳咳。”莫妈妈站在门口已经多时,见二人打情骂俏没完没了,打断。
“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和好吧。”风少听完喜上眉梢,莫晓然听完犹如霜打秋叶。他的目的达到了,说服莫妈妈,这羊想跑也跑不掉。
“不要,他家里还有一个没搞定。我才不要掉进三角漩涡。”莫晓然指着风少的鼻子道。哼哼,以为讨好她妈就能带走她,傻气。风少舌头被人拔掉,瞬间变哑巴。
她不想掉进三角漩涡,殊不知她已站在风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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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莫晓然风少在老家打情骂俏之时,萧娜悄悄从百货公司的后门溜了出去。
“再这么冒险,你知道后果。”萧娜心一惊,蓦地回头,却看到空空如也的走道。她疑惑,看了许久,看不到端倪。拔腿欲继续前行,怎知面前一物挡住了她的去路。
“妈呀,你想吓死我啊…”萧娜定睛看清拦路之人,白眼。
“哼!他如果知道你来见我,会发生什么?我们的努力前功尽弃!”说话人,女子,约莫三十出头,音质悦耳,但音调过于冷静,甚至呆板。这女人的脸隐没在黑色面纱之下,整个人仿佛影子般,漆黑黑,只在颈间和手腕露出少量雪白皮肤,身材窈窕,想必也是个美女。
“你省省心。过去两年,我哪次出来让他发现了?”萧娜从提包里掏出镜盒,打开,“他会认为我还在百货公司里。”萧娜将镜盒摆到女子面前,原来那不是普通镜盒,两面镜子的咬合处伸出一根细长的天线,一面镜子是显示器,一面是触摸屏。显示屏里有一个穿着打扮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在和店员交涉。
女子看完,收回眼,冷笑道:“别把他想得太简单…他不是善类。”
面纱下,女子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而她的声调却没有变,死气沉沉。
“你放心。你的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萧娜妩媚一笑,桃花眼那股清丽温婉渐渐褪掉,嘲弄道:“因为我不是你。男人的花言巧语只能拿来听听,不能当真是不是?我的好表姐。”
“不用你教我!”韩影恼羞成怒喝道,萧娜依旧笑靥如花。
“生气人老的快哟。”
“少废话。你找我什么事?”
“很简单,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师姐你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我现在又不方便自己去查,。不如你帮我找出那狐狸精是谁?”萧娜脸色阴沉,纤细洁白的手指弯曲成拳,目光凛冽。韩影忽然明白了什么,春风微拂,隐约看到黑色面纱后的嘴角上翘。
“你很在乎?”
“呵呵,当然不是。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会变成尸块…”萧娜莞尔一笑,“不要浪费资源嘛。莫非这么多年表姐还在意他?”你都要他死了,还在乎这些?
韩影沉默,合眼。风晔…
十几年前,一场风雪天…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不…”动手,但动嘴是一定。她在他身上消耗的两年光阴,总该有点儿回馈,这样才符合按劳分配的宗旨。
“一切按计划做。”韩影打断她的话,“我跟他不共戴天!”
“呵呵,瞧我记性,表姐对他当然恨之入骨。你要他死,就要先帮我查清他身边的丫头是谁。不然你自己去。”
“你…呵呵,你爱吃,我没意见。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他不是好去招惹的。一个不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啦,你真啰嗦。查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萧娜转身前,对面纱女子道。一只素手伸到脖颈,水平从左划到右。
“用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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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落日就在眼前,风少恋恋不舍从晓然家走出。
夕阳把二人的影子照得长长的,男子牵起晓然的左手,“我…走了。”莫晓然点点头,“好。”风少转身,半个身子钻入车厢。
“那个…”莫晓然忽然追上,忧心忡忡的脸,“既然知道她没安好心…要多多保重自己…”
“嗯,放心。她伤不了我。”
“嗯…还有这个,给你拿着。”风少打开掌心,一个红色的锦囊出现,锦囊旧旧的,刺绣的部分有些绺,看上去有些年头。
“这是?”
“这是我的平安符…小时候老生病,妈妈就去求了这符,很灵验的。生宝宝时,我也带着这个符…现在我把它送个你,让它替我好好照顾你。”莫晓然细心的给风少戴上符,嘴角上扬。风太狼戴符,多么奇妙的场景,多么搞笑的场景。然而,这笑容转眼被苦涩替代。
为了引出幕后黑手,他明知道那女人要害他,却不得不把她留在身边。莫晓然心揪揪得难过。
“然儿…”风少搂过晓然的腰身,紧拥入怀。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物,一刻也不想分开,却不得不短暂分别…
“然儿,等我处理完一切,就来接你,陪你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天天给你捏汤圆。”
“嗯~说话算话。你,我,还有宝宝们,永远在一起。”莫晓然含泪微笑,点头,“所以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的,我会乖乖的等着你。”
时间不等人,风少依依不舍松开晓然的白手,坐回轿车里,眼睛不离站在门路边的女子。
他奶奶的。真窝火。
上天造他时,一定没把心给他装上,而是把他的心给了莫晓然…在别人面前他是叱咤风云的大哥大,在她面前他无能为力。因为晓然,他破了很多惯例,改了很多毛病,几乎变成另一个人。
如今,他开始后悔十多年前不该离家出走。假如没有离家出走,他不会被人偷,不会被偷便不会挨饿,不挨饿他也不会遇到她,不遇到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驳论。
鸡生蛋,蛋又生鸡。
“晔哥,那边传来消息…对方似乎有所动作…”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声,风少面色大变。
“快回去!”司机一脚刹车,轿车飞速调头,往回冲去。
“好心的小姐啊,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这老太婆?我刚从农村出来,来城里找亲戚,可是钱包被偷了。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儿钱,我去买个烧饼充充饥?”刚要往回走,莫晓然听到声音,蓦然回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尴尬的说着。老太太眼睛昏黄,满脸皱纹,甚是可怜。
她想都没想,点头应下,“老婆婆,你来找亲戚么?亲戚姓什么?住在哪里?”莫晓然心眼好,别人有求必应。她伸着脖子,把耳朵凑到老太太面前,问道。
那老太太苍老的眼睛忽然闪过凌厉。
“我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