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总裁的落跑新娘

他岂不是白让她打了?

“我说,我明天要离开中国!而且以后再也不回来!”莫晓然呛回,音量暴大,风晔微愣,诧异的看着晓然。

这…是他的小乖羊?若非亲眼所见,绝对打死都不信。

“你,算你狠!你以为现在还能逃么?我叫你再走!”

风少凶相毕露,龇着牙向晓然扑过来,三下五除二把羊压在身下,既然讲不通,那就来硬的!不信生米煮成熟饭,她还敢提离开这两个字!

暴力哲学,蛮人逻辑。

莫晓然自知“晚节”不保,挣扎了一会儿便交了枪,冷冰冰凑到风晔耳边,道:“……”

妒火中烧的风晔,猛地一盆冷水从头教到底。他蓦然起身,压住怒气,冷笑道:“那就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做完!”

“你无耻!你不能碰我,因为…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莫晓然情急之下扯了谎,尖利的女声爆发:结婚了…结婚了…绵延的尾音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回响,久久。

同样也敲打着风少的脑膜。

结婚?

结婚!?

结婚…

风少一腔**瞬间冷凝,**化为失望。

他终归晚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已经做了他宝宝们的爹,做了他宝贝晓然的老公。失落,挫败,还有男性自尊心受损。风少灰头土脸撑起身子,头猛撞车门,“嘭嘭嘭!”

“莫晓然,你好狗胆,敢和别人结婚?”他抄起晓然软软的身子,一通猛摇乱摇。

“谁准你跟别人结婚的?啊?谁准你,谁准你?给我老实说你嫁谁了?”风少一边摇,一边狼牙外龇,脸扭曲到不能再扭,根本认不出他原先模样。

“快~~讲~~”男性雄浑的吼声在夜色下激**,超声波攻击下,莫晓然首当其害,脑子被震得嗡嗡响。

“呜呜……”她扯完谎心即后悔,身子缩到轿车的一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暴力狼。她好背,不偏不斜踩到了狼最脆弱的尾巴:她和别人结婚了…

占有欲强烈的风少,岂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给我马上离婚!”结婚结婚,结了婚又不是一辈子。以前他误会她,现在误会解除了,她理所应当归他所有,以前的账,他宽宏大量,不和她计较。这在他来,已是相当难得。从小到大,他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过任何东西,而且现下他分享的还是最心头肉的晓然…

造成今日恶果的祸首是他本人,别无选择只好吞下这枚苦果…自己的老婆被人抱过,用过,心里很是不爽。

狼嘴猛厥。

“凭什么?”风晔讲完,轮到晓然头顶冒青烟。

怎地?事到如今他没有一丝的悔意,没有一丝要弥补,反而命令她“离婚”?

现在他比以前更霸道,更暴力,更不讲理,如果非要嫁给他,她宁可嫁给四年前的他。莫晓然伸着脖子挺起胸膛吼回。

“你…凭我是你……”风少眼珠溜溜转,若是直接说,你孩子,似有不妥。“凭我是孩子们的父亲!”

他自以为聪明,没留下反驳的话柄。

“哼!笑话,谁说你是宝宝们的父亲了?宝宝们是我有一个人的,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嫁不嫁人,嫁给谁跟你更没关系。”莫晓然抱肘冷笑,嘲讽回敬道。风少再次大跌眼睛,被噎得连连后退,他不得不扶住椅背。

亲娘咧,几年不见这丫头牙尖嘴利得厉害。

晓然再厉害,也抵不过狼。

“再问你一遍,到底离还是不离?”风太狼步步逼近,一只手指抵住晓然鼻尖。这羊向来吃软不吃硬,不怕死,明知山有狼,偏向狼窝行。她梗起脖子,齿缝里咬出两字:“不离!”

“你说离就离,我算什么?我的事,你管不着!”

风少俊脸越来越黑,下巴的线条越发冷酷,黑眸半眯。话说那头,莫晓然吼完,已呈气数衰竭之象,原本她的狠,她的强势就是装出来的。

“给我下车!下车!”风少愤恨交加,推搡着莫晓然下车。晓然的膝盖磕到车门,痛得她抱腿,原地跳。

风少无视。

“哼!你不离是不是?那我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让你结婚也白结。最后还是跟我过一辈子!”风少被气晕,口不择言,明明要道歉,结果发展成要挟。

羊是可以被他关一辈子,但惹火羊,那两个被羊藏起的孩子,他要到那里去找?

“风晔,你卑鄙卑贱,下流下作。”

“你不要脸,强抢少妇…”

风少冷哼作为答复,搬起晓然身体就往外走。莫晓然好像螃蟹般,手脚乱挥,粉拳根本没什么杀伤力,狼扛着羊越走越远。

“你霸道,野蛮,自私又蛮不讲理!你简直是未开化的野蛮人!我,我宁可去死都不要跟你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

这句话甚是管用,风少听完马上松手,松肩。

莫晓然pia一声落地。

嗯?接触到地面那刻,莫晓然大舒一口气,舒完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不过是骂了他几句而已,他不但放下她,而且还一副受伤神情。

“让你跟我回去,真有那么困难么?”风少挑起她的下巴,缓和问道。背着灯光,阴影遮住了他的眼。

看不透他黑色的心伤。

“……我不想。”晓然轻轻道,话音落下那刻夜瞬间凝固。

“我不想。”三个字好像一只铁锤,敲碎了风少一颗期盼的心。他一闭眼,什么也没说,起身,转身,径直往前。

他走出几十米,忽然又停下,阴沉的嗓音响起:“什么时候的事?”

“嗯?”莫晓然大脑还停留在刚才,迟钝的反问道。

“我问你结婚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是三年前…”莫晓然开始扯谎,心虚到极点。这时,只要风少回头,就能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就能拆穿她的谎言。

然而,他没有回头…

“新郎是?”

“嗯…你不认识他…”她蠕蠕的讲完。

风少原地沉寂,气氛冷到极致。

微微潮湿的夜风灌入,撩动他额前的散发,头发低下一道细长的疤痕赫然。风少双拳握成拳,嘴唇绷得紧紧的,内心正在苦苦挣扎。

放掉她?还是不放?

闯**江湖多年,他平生第一次犹豫不决。

放掉她,自己该如度过余生?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已过了四年,不想再继续下去。然而,不放,她是那样决绝,强行把她拴在身边她会开心么?她不开心,他又如何展颜?

冥思苦想,依然没有答案。

头正钻心的疼痛,痛楚撕扯着他的神经。

再也不容他思考,头也不回,飞火流星般冲出了停车场。

身后,莫晓然失力的坐倒在地。

她这次做得太绝,谎话说得太真,他,怕是伤透了心吧?这一别,怕是永别了吧?

她刚刚做了什么,再次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幸福…

她踯躅了片刻,忽然发疯般追了出去。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呼号:晔,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没有结婚,没有结婚…你听我说…停车场昏暗的通道似乎没有尽头,两排高高的照明灯下,高跟鞋的响声回**,急促而惶恐。

停车场外,夜幕笼罩的苍穹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缠绵不绝,如他的痛,如他的伤…

晓然的脚步停在雨中,仿佛一尊雕像。

“哗哗哗哗”

她没有避雨,而是任凭雨水淋湿她的头发。冰凉的雨水晕染了睫毛,黑色的**顺着脸颊滑落,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泪痕。晓然没有去抹它们,她已经分不清那是泪还是雨。

风晔,已经不见了…

大街上,华灯初上,小雨渐渐发展成中雨。

晓然失魂落魄的走在人行道边上,一辆飞驰而过的轿车飞溅起一滩泥水,泥点溅了一身,却毫无知觉,一双脚毫无目的往前走着。

“然然?你总算回来了,妈担心坏了…怎么淋雨了?来来,把衣服换下来,赶紧去洗个澡。”莫晓然冷不丁一抬头,发现自己已走回了宾馆。莫妈妈担心她的安危,坐立难安,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开门往外看看。她刚一开门看到女儿正全身**的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空洞得吓人。

“然然?他没有难为你吧?”

“妈…我是个大大的混蛋…”

莫晓然回神,第一反应扑到莫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

她是个大混蛋。他已经放下骄傲,跟她认了错,而她却编了世上最烂的谎话骗了他,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