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道:“阿妜,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完成愿望,就当是……那晚对你的补偿。”

君妜眼神瞬冷。

“闭嘴。”

翌日。

君妜目送老爷子离开,便开门上了车。

她迅速打开了手机,看向了今天的行程。

上午有两场会议,下午三点有个拍卖会。

算是清闲。

合上手机之际,郁景琛已经上了车。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眯着眼睛说道:“阿妜,爷爷让咱们晚上回去吃饭。”

君妜挑了挑眉,便利落打着方向盘。

“推掉吧,我不想回去。”

“你怕什么?”

郁景琛转过了脸,目光直直的落在君妜的脸上。

君妜面色冷若寒冰,“郁景琛,我不想说废话,你也用不着拿别人来试探我。”

郁景琛勾了一下嘴角,神情多了几分愉悦。

“好,那我就说你肠胃不舒服。”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郁氏。

郁景琛扫了一眼会议的内容,进入了会议室。

关门的那一瞬间,君妜松了口气。

总算摆脱了郁景琛。

哪怕是暂时的也好。

她冲了杯咖啡,提了下神,却听到走廊一阵嘈杂。

君妜推开了门,顿时看到了正和保安厮打的沈恬。

“放开我,我要见郁总,给我滚开。”

“君首席。”

看到君妜,保安们如见救星。

君妜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一米七二的身高,带着一股压倒性的气势。

她垂着眼眸,冷声说道:“郁总在开会,没功夫见你。”

沈恬已推开了保镖,来到了君妜的身前。

“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替他回答吗?”

君妜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

“我是郁总的首席秘书,他的一切事,我都有资格过问。”

沈恬嗤笑了一声道:“首席秘书很了不起吗,我还是他女朋友呢。”

君妜看猴子一般的看着沈恬,“他亲口承认了吗?”

她几岁的时候就认识郁景琛,实在太了解他了。

他玩归玩闹归闹,却从来都不会对女人动心。

包括对她。

所以郁景琛对她说任何话,她都不会当真。

因为,都是假的。

她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郁景琛是个浪**子,没人能收住他的心。

所以在老爷子要求下,他才会和她假结婚。

为的就是堵住老爷子的嘴,并且可以继续浪。

而她,对郁景琛也有所求,两人一拍即合。

君妜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以对外公布两人的事。

这是她的私心。

或许以后,她还能去追求属于自己生活。

想到脑中那道颀长优雅的身影,君妜用力抿了一下嘴,将思绪强拉出来。

沈恬一脸冷笑,“我们两个人的事,他用得着告诉你吗,你算哪根葱。”

说完就要往会议室走。

君妜手臂一横,把她拦住了。

“沈小姐,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下。”

昨天被君妜浇一杯酒,沈恬已经气得要死了,换完衣服回来,郁景琛已经走了,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再遇君妜百般阻挠,火一下子就冲到了脑瓜顶。

“该冷静的是你,婊子。”

她抡起了手包,气急败坏砸向了君妜,却被君妜伸手抓住。

“沈小姐,我再说一遍,马上离开这里。”

君妜脸色冷了几分。

“该滚的是你。”沈恬已经豁出去了。

就算见不到郁景琛,她也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刚刚伸手抓住君妜的衣领,会议室的门就开了。

郁景琛众星捧月一般,从里边走了出来。

看到沈恬揪着君妜的衣领,邪俊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沈恬已经放开了手,朝郁景琛扑了过去。

“郁总。”

郁景琛淡淡瞟了她一眼,又挂上了**不羁的笑容。

“又怎么了?”

“她欺负我,郁总,你把她辞了吧。”

沈恬使劲搂着郁景琛的胳膊,眼中满是得意。

君妜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郁景琛的会议应该十点结束。

如今才九点二十……莫非他是为了这朵小花出来的?

难道他这次,玩的是真的?

眨眼的功夫,郁景琛就走到了君妜的面前,抽出了被沈恬圈着的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

看到贴着他的沈恬,君妜一阵反胃,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郁景琛的手落了个空,眼中有丝无奈。

沈恬见郁璟琛没搭理自己,立即抱住了郁景琛的手。

“郁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郁景琛回过了头,邪俊的脸霎时就阴沉了下来。

“沈恬,我说过,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把我说的话全忘了吗?”

沈恬吓了一跳,赶紧放开手。

“我……没有,是因为昨天没有找郁总,所以我才……”

沈恬逼红了眼圈,装出楚楚动人的样子。

郁景琛冷声说道:“我不想听理由,来人,把沈小姐请出去。”

一个身材健硕的保镖从郁景琛的身后走出,拎鸡仔一般提起了沈恬。

“是,郁先生。”

沈恬顿时慌了:“郁总,你听我解释啊,郁总!”

电梯门关闭,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

郁景琛已走进了办公室。

君妜犹豫了一下,跟了进来。

“会议的时间临时缩短了吗?”

郁景琛坐在了高大了靠背椅上,指尖再次萦绕起了淡蓝的烟雾。

他看着君妜微皱的衣领,淡淡嗯了一声,“临时。”

君妜立即打开了记事本。

“今天你的行程有变动?”

“没有。”郁景琛忽然站了起来,十分执念地伸出了手,将君妜的衣领拉平整。

半晌,又说道:“这件衣服扔了,我让人给你送新的。”

君妜态度冷淡。

“用不着,我没那么多洁癖。”

郁景琛吐了口烟,靠在了桌子上。

“别人碰过的,你能受得了吗?”

君妜抬起了头,目光讥讽。

“你也同样被不同的女人碰过,但我还是嫁给了你。”

郁景琛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既然你不想换,就穿着。”

君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这次,你的处理的手段过激了,就不怕小花开个记者招待会黑你吗?”

郁景琛轻笑了一声。

“阿妜,你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