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的。”
魁哥尝试着谈判,妄想让君妜绕过自己一命。
“呵,你想活?”
君妜冷冷地看着他,这样的烂人配活着吗?
自然是不配的。
“这样吧,我问你答。你的回答若是能让我满意,说不定我能饶你一命。”
“真,真的?”
魁哥一脸不可置信。
君妜笑着点头,“真的。”
“好,你问。”
魁哥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坐的稍微舒服一些。下一秒,头上的枪便扣动了扳机,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就见君妜冷冰冰看着他,红唇轻启:“别动歪心思。”
“是是是。”
魁哥心里格外紧张,不敢再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你对唐山的毒枭了解的多吗?”
“你是为了他们来的?”
魁哥一脸震惊,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为了汤山毒枭而来。
“是我在问你话,不是你在问我。”
君妜蹙眉,有些不悦。
“是,了解不多,我跟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这群毒枭根本就看不起我们。”
魁哥说的义愤填膺,像是在毒枭手里吃过不少亏。
可他不停转动的眼珠子,表明事实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
君妜毫不客气地直接将手里的锤子重重落下,砸在了魁哥完好的那条腿上。
“啊——”
魁哥发出剧烈的惨叫声。
他疼的脸色发白,身子以轻微的幅度不能地颤抖着。
君妜戏谑地勾了勾唇角,再次重复了一边刚刚的问题。
魁哥看了眼君妜,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没敢再有别的小心思。
“我们跟他们是有生意上的来往,凡是被我们拐骗过来的人,第一时间都会让他们进行挑选,毕竟他们给的钱多。”
“他们也会为我们提供毒品,让我们能够更好地控制手下。”
“他们什么时候来一趟?”
君妜思忖片刻,举起了手里的锤子问道。
“今天,就在今天晚上。”
魁哥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魁哥面露喜色,君妜却拧起了眉头,手里的枪握的更紧。
在门打开的瞬间,魁哥瞬间萎靡起来。
因为门口站着的不是他人,而是浑身是血的郁璟琛。
他显然是经过了一场血拼才出现在这里的。
郁璟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坏掉,头发凌乱,一只眼睛高高肿起,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阿妜。”
看到君妜完好无损的样子,他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我没事。”
君妜露出浅浅的笑容。
郁璟琛缓步走到君妜身旁,一拳又一拳砸在魁哥脸上,发泄完后,他才看向君妜:“外面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
君妜挑眉,“你到底带了多少人?”
郁璟琛轻笑:“不多,也就一个市的特种部队。”
前段时间。
郁时叙带着苏晴离开时就明确说过,他也已经跟市区里的领导商讨过,会由他们夫妇潜入到毒枭队伍里,来个里应外合。
可郁时叙夫妇现在已经失踪,生死不明。
所以当他们得知郁璟琛跟君妜也要前往汤山时,就制定了另外一个计划。
魁哥听到这话,整个人仿若死了般颓败地瘫坐在地上,再也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走吧,他就交给警察们处理。”
郁璟琛拉过君妜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君妜却站在原地,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璟琛,我有另外一个想法。”
郁璟琛不解地看着她:“嗯?”
君妜朝着地上的魁哥踢了两脚:“喂,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不要?”
魁哥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要,怎么不要。”
他不想死,哪怕是在监狱里苟延残喘,他也不想死。
夜色降临,山洞里一片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可他们的眼里却藏着害怕。
“魁哥,柳三爷到了。”
听到这个名字,君妜刀子般的眼神射向了魁哥。
魁哥被她的眼神看的脖子一疼。
“你没跟我们说过是他!”
柳三爷见过她!
而且两个人还结下了不少梁子!
“你们也没问是谁啊!”
魁哥只觉得自己快冤枉死了。
郁璟琛冷着一张脸,死死抓住君妜的手:“不行,太危险了,这次就算了。”
“不行。”君妜摇头,“错过这次要等下次,就很难了。只不过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了。”
他们本来打算让君妜跟郁璟琛两个人被选中,混入毒枭的队伍里,寻找到郁时叙夫妇,再跟外面的人联系,来个里应外合。
可眼下,若是柳三爷看到他们两个人都在的话,定会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郁璟琛退出这次任务。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
郁璟琛开口拒绝。
就在君妜两个人僵持不下时,特种部队里有一个身影站了出来:“我陪她去,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她的!”
君妜跟郁璟琛两个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那人正是上一次在警察局里刚正不阿的警察,张潇。
张潇其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个人。
上一次在警察局里怀疑君妜,是因为她的嫌疑确实很大。
“来不及了。”
君妜朝着两个特种兵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上前捂住郁璟琛的嘴巴,将他控制住带了下去。
郁璟琛不断挣扎着,可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瞪大眸子看着君妜的脸。
他眼眶泛红,泪水如洪水般落下。
就在郁璟琛被带下去后的五秒内,柳三爷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君妜等人的面前。
柳三爷如同往日般视察着这次的商品,在看到君妜的瞬间,根本移不开眼睛。
他的视线不停地在君妜左右两旁的人身上打量着,没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时,挑眉:“哟,君小姐怎么玩到这里来了,郁总知道吗?”
君妜冷着脸,面露不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他们害怕的是你啊。”
“在外面,我顾及着,可在这里,君小姐还以为我会怕吗?”柳三爷说着,就上手朝着君妜的脸上摸去。
君妜用力地将手拍开:“不要拿你那肮脏的手碰我,我嫌恶心。”
“呵,嫌我?”柳三爷眼里浮现出一抹恼怒,他的视线落在跟自己一同来全副武装的强壮男人身上,“你现在嫌我,一会儿可就不会了。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会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