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要出门。

“王爷等等!”

谁知,就在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南宫锦回头,见嬷嬷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她喘息着,腰虽然不能动,却伸出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南宫锦一愣,连忙走过去道,“嬷嬷有何事要说?”

却见刘嬷嬷为难的看了看周边,在南宫锦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南宫锦顿时脸色突变,愣了愣神,半晌才一言不发扭头出去了。

他倒是没想到,嬷嬷竟然说,李棠依能治她的病?还替她说好话,说她的伤与她无关?

而李棠依对这些一无所知,此时她正脱了衣裳坐在**,把自己擦得浑身都香喷喷的,翘着脚欣赏自己细嫩的皮肤呢。

随后,她又伸腿,正打算涂抹身体乳的时候,门却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了。

李棠依吓了一个激灵,手上下意识的就将身体乳的罐子藏在后头的被子里。

却忘了自己此时衣衫不整。

而南宫锦站在门口,正好看到李棠依如今的模样。

虽说胖了一些,却是气色极好,加上平日盘在头顶的一头乌发披下,柔顺明亮,显得富态又有那么几分恰到好处的媚。

尤其还有一股异香传来,不由让他眯了眯眼睛,什么香味儿,竟然如此清淡

好闻。

从前怎么没发现。

见南宫锦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李棠依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呔你个狗头!色狼!

她连忙一把将衣裳扯过来披好,迅速整理一番,这才下床看着南宫锦,语气不善。

“王爷这么晚私闯臣妾房间是要干什么!”

南宫锦这才回神,色狼?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还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这个胖女人,他会对她色?

真是做梦!

他刚想开口嘲讽几句,却又突然想到来这里的正事。

赶紧轻咳一声,严肃道,“是……”

他刚想说要叫李棠依去给刘嬷嬷看病,可这到底是要求着李棠依的,想到她心里那些小九九,自己要直接说,她肯定拿乔。

于是脸色一变,“你说来此作甚?本王倒是不知你竟如此恶毒,刘嬷嬷年岁已老,又是本王的奶娘,你不敬重也就罢了,竟敢因为一点私仇就加害于她,竟然害她瘫痪在床!”

什么,刘嬷嬷瘫了,还是自己加害?

李棠依这才想到,原来是那老妇真去告状了啊。

呵!

李棠依轻笑一声:“王爷这话真有意思,那刘嬷嬷一大早来找我的晦气,您不治她以下犯上的罪,倒是我好心给她治病,让她好好地出了我的

屋子,您却在在这里冤枉好人!恐怕若不是我早上给她诊治,她早上就已经瘫了!”

“既然如此,王爷不如把臣妾休了吧,也省得在王府碍您的眼!”

狗男人真是眼瞎心盲,别人冤枉自己也就算了,他当时可是亲眼看着自己治好太后,上次也说了相信自己的医术,如今竟然还是这般。

真当自己的脾气是泥捏的不成!

狗男人,不能惯!

两种声音交错响起,南宫锦:“……”

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好叫她好好给刘嬷嬷治病罢了,她怎么还真生气了?

罢了罢了。

“咳,王妃不要总拿休书之事威胁本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没个证据谁知道你说的真假,反正刘嬷嬷是从你这屋子里回去才瘫的,怎么说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你说有什么手术的方法可以医病,本王就直接令人捉拿你了!如今,本王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若你能治好嬷嬷,这个罪,也就免了!”

啥?是让自己去给刘嬷嬷治病?

李棠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也罢也罢,自己当时把手术的事情告诉她,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

“那好,治病就……”

她刚想说治病就治病,不过却又马上反应了过来。

不对呀,这狗男

人在套路老娘!

既然他能来请自己给刘嬷嬷看病,就说明相信自己的医术,那还说什么自己害了刘嬷嬷!这分明是借此威胁自己呢!

求人还想高姿态,哪有这种好事!

她原本想借着手术的事情向那刘嬷嬷敲诈个几百两,也算是给自己那医馆添砖加瓦,争取能直接开起来。

没想到那刘嬷嬷竟然让南宫锦来请自己。

李棠依灵动的眼睛转了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她突然往塌上一坐,悠闲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不去,本王妃昨夜没吃饭,今日没吃好,浑身没有力气,也不会什么治病,王爷还是休了我吧!”

呸,想要老娘去治病,哪有那么容易!

南宫锦:“……”人命关天,他也不想与这等刁妇多做纠缠。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就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李棠依眼睛才亮了亮,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面上却是一脸冷淡,“也没什么条件,就是师父传下这手艺的时候说了,必须要收取报酬,否则平白落下因果,到时候害了自己!臣妾也是因此怕惹来麻烦,装作不会医术,如今既然暴露了,不尊师命怎么行!”

说着,还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捻了捻两根手指头。

南宫锦脸色

难看,被这幅小人模样气的要死。

李棠依见他不动,心想。

花点钱都不舍得?再不花,恐怕你以后都没机会了。

她白天忙活的时候,顺便跟白菜了解了一下当下的朝代。

这个王朝,就是历史上被后人归为北梁的朝代。

南宫锦,就是北梁王的第三子,萧王。

没记错的话,萧王似乎是英年早逝了。

而且算算时间,他应该最近就会参加春猎,并且在春猎赛上拔得头筹,而被五皇子妒忌,在他所骑乘的马匹“青葱”上动了手脚,让他断了腿,之后就失了圣心。

啧啧,真是可怜那!

南宫锦:“……”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就死了?

他确实有一匹叫青葱的宝马,这事很少有人知晓,更不可能传回内宅,就算传了回来,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打算带着青葱参加春猎,她怎么这般肯定?

难道……

南宫锦心思百转,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刘嬷嬷那边恐怕等不及了。

“想要银子?多少?”

李棠依顿时心里一喜,这么快就答应了,看来这一招果然好使。

只见她伸出自己右手,“五千两,少一分都不行!”

本来只想要几百辆,可遇见这狗男人,当然得涨涨!

南宫锦:“!!”这个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