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之行。

血阎王靠着恐怖的战力,很快就接手了三大阎王的产业。

现在的血阎王,是王者归来。

可刚回到酒店,血阎王就听说有人在帝王厅撒野。

正意气风发的血阎王,自然要显摆一下实力。

见血阎王缓步走了上前,薛荣轩哭丧着脸道:“爸,你可得替我做主呀。”

“血阎王,是您儿子抢我包厢在先……。”钱景春刚要开口解释,血阎王怒喝一声:“闭嘴!就算我儿子有错在先,也不是你能得罪的!”

完了。

钱景春、钱雨晨等人,吓出一身冷汗,双膝瘫软跪地。

薛荣轩狞笑道:“小畜生,我给你写遗嘱的时间。”

啪。

叶天反手一抽,将薛荣轩抽飞数米远。

只听薛荣轩惨叫一声,门牙被打掉半颗,鲜血横流。

“放肆!”

“我血阎王的儿子,也是你能打的?”

血阎王冷喝一声,拔刀斩向了叶天后背。

恰在此时,叶天缓缓转身,似笑非笑:“薛衣人,你好大的威风呀!”

在叶天转身的那一刻,血阎王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是这个煞神?

暗夜君王!

要知道!

血阎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拜叶天所赐!

不夸张地说。

叶天一句话,就可以左右血阎王的命运。

见叶天竟敢直呼血阎王大名,薛荣轩怒骂道:“臭小子,我爸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住口!”

血阎王吓得一哆嗦,将血刀转向了薛荣轩。

噗。

鲜血喷溅。

薛荣轩额头上,直接被刀尖划破。

“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叶先生恕罪!”血阎王单膝跪地,将血刀插入地板,诚惶诚恐。

薛荣轩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道:“爸,你堂堂阎王,怎么给一个软饭王下跪?”

啪。

血阎王一巴掌拍去,将薛荣轩的脑袋,狠狠按到地上。

血阎王一脸杀气道:“叶先生也是你能招惹的?还不赶紧给叶先生赔罪!”

在薛荣轩的记忆里,血阎王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饶是面对八臂天王熊阔峰,血阎王也不曾低过头。

莫非眼前此人的身份,比八臂天王还要尊贵?

薛荣轩吓得浑身发抖,颤声道:“叶先生,对不起。”

叶天负手而立,淡道:“薛少,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大舅道歉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钱景春父子彻底凌乱了,不是说,叶天只是个小小的助理嘛?

可为何,连叱咤江湖的血阎王,都得给他行跪拜礼?

薛荣轩磕头赔罪道:“对不起薛神医,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下次注意点。”仗着有叶天撑腰,钱景春挺直腰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要不是看在林雪瑶的面子上。

叶天懒得管钱景春死活。

等到薛荣轩付完医药费,叶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好气道:“滚吧。”

此话一出。

血阎王父子如蒙大赦,急忙带着一众血卫,狼狈离去。

没过几分钟,帝王厅的酒菜,就全部上齐。

借着酒劲,钱景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妹,你女婿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连叱咤江湖的血阎王,都吓得给他下跪?”

“大哥,我女婿是给暗夜君王打扫别墅的。”钱婉茹挺胸抬头,炫耀似的说道。

原本以为。

叶天大有来头,最次也是某个豪族继承人。

可谁想,他只是给暗夜君王打扫卫生的。

想必那血阎王,是因为忌惮暗夜君王,才给叶天行礼的。

还真应了那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得知真相的钱雨晨,阴阳怪气道:“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狗仗人势。”

“堂哥,你怎么说话呢,别忘了,要不是姐夫出手,你不死也得掉层皮。”钱雨霏拽了拽钱雨晨胳膊,小声埋怨道。

钱雨晨冷笑道:“雨霏,你那么维护叶天,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堂哥,你胡说什么呢。”钱雨霏玉脸羞红,将脑袋埋得很低,生怕叶天看穿她的小心思。

叶天瞥了一眼钱雨晨,没好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找抽?”钱雨晨气得拍了下酒桌,蹭得起身,就要去抽叶天。

但叶天反应更快,一脚踹跪钱雨晨,将他的脑袋,砸到了酒桌上。

生怕事情闹大,林雪瑶急忙阻止道:“叶天,饶他一次。”

虽说钱雨晨是钱婉茹侄子。

但彼此间,早已没了血脉亲情。

有的只是利益。

这些年来,钱景春变着法的,想要以极低的价格,购买钱婉茹手中钱氏药行的股份。

可钱婉茹又不傻,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钱景春板着脸道:“叶天,或许你有点实力,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武夫!像我钱家,就花重金请了不少高手!他们随便一个,都可以将你按在地上摩擦!所以,作为男人,你还是得有钱,否则,你怎么养家?”

“这样吧,我最近会在海城,待上一段时间,你来给我当司机,我给你一百万。”钱景春吹了吹杯中的茶水,轻描淡写道。

好似。

在钱景春眼里,一百万不过是九牛一毛。

钱婉茹着实被惊到了,结巴道:“一百万?”

“姑妈,一百万很多嘛?我爸刚给何老看病,只是随便扎了几针,就赚了一个亿。”钱雨晨轻哧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钱婉茹。

一个亿?

林雪瑶、钱雨霏暗暗咋舌,难怪钱家,可以一跃成为魔都一流世家。

钱景春抿了口茶,淡道:“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糟了。

何君尧只怕是命不久矣。

以钱景春的医术。

根本不可能治好他的病。

叶天眉头紧锁,沉吟道:“大舅,你是不是给何老诊断为肺气不足?”

“你怎么知道?”钱景春大惊失色,满脸不可置信。

叶天接着说道:“你第一针,可是下在了何老的肺俞穴?”

听了叶天的话,钱景春瞪大眼睛,勃然大怒道:“你偷看我施针?”

“果然如此。”

叶天眉头紧皱,叹声说道:“哎,何老怕是不行了。”

钱景春气得拍着桌子,怒斥道:“住口!你竟敢质疑我的医术?”

嘭。

突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领头的,赫然是八极门掌门霍殿堂。

紧随其后的,则是何瑾萱、刘云樵等人。

何瑾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着主位的钱景春说道:“霍老,就是这个庸医,害死了我爷爷。”

“什么?何老死了?”钱景春顿觉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坐在椅子上。

完了。

何君尧一死,钱家也得跟着陪葬。

钱雨晨急中生智,指着叶天说道:“何小姐,都是因为他诅咒何老,何老才惨遭不幸的。”

“叶天?”

何瑾萱玉脸微变,恼羞成怒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一定是叶天敲诈我何家不成,怀恨在心,才指使你钱家害死了我爷爷!你们这是谋财害命!”

怒不可遏!

作为何君尧的至交好友,霍殿堂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叶天,老夫真恨在八仙庄,没能一掌拍死你,才留你这个祸害,害死了何老!”霍殿堂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何君尧的死,归咎于叶天。

不等叶天开口解释。

霍殿堂抓起桌上的筷子,直射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