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在自作孽,事情就算成了也没她那份功劳,不用管她,只不过……她知道有点多。”至少见过玥希了。
“杀了?”阿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玥希一巴掌拍过去:“我这些年可教你杀人了?能耐了你!”
“不是,奴才就是说说。”阿四摸摸头。
“看她自己的造化吧,要是活着,就给我送的远远的,要是死了,就给她造个坟。”玥希没想过杀除了毕修远和连珠外的其他人,不过这个可儿要是乖乖听话去勾搭毕修远,那么她必然不会有事,但如果她动歪心思,勾搭了京城那位,那么生死就由天定了。
现在显然,是后者。
“过两日是花灯节,到时候街上热闹,去给我准备一套男装,我们出去走走。”玥希放下拿剪刀的手,看了眼旁边的阿止。
“那奴婢可以去么?”阿止期待的看着玥希。
“可以。”玥希挑眉,然后向阿四说道:“去跟老鸨说,让她们在花灯节办一场花会,吸引的人越多越好。”
“奴才明白!”
玥希勾唇,这拖了这么久,总算有场好戏可以瞧瞧了。
花灯节是翼州特有的节日,翼州水土丰沃,一到了季节各种花都争奇斗艳的开了,举办花灯节同为庆祝,也为祈福。
玥希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衣,脸上贴了胡子,头发高高束起在街上逛,这要是白天,指定能认出是个女儿家,但晚上视线不清,再加上花灯灯光朦胧,说是个男子,也不为过。
阿止也穿了男装,不过没贴胡子,她低着头跟在玥希后面,时不时看个小玩意儿还会出神个一两秒。
玥希也不是漫无目的的瞎逛,她走的路都是围着纺月楼的,阿四在里面安排花会,等安排好了,她在从小门进去,上到二楼。
与此同时的毕府,连珠被一群小妾挤在外面,脸上怨恨无比。
毕修远则在美妾的包围中乐得逍遥。
“老爷今日外面有花灯,您不出去看看么?”管家讨好的凑上来说。
“花灯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我们好看么?”
毕修远摸了摸旁边小怜的脸笑道:“那自然是没有的。”
“老爷,听说纺月楼新来了一个花魁,最近捧得很热啊。”管家继续**。
毕修远果然来了兴趣,他推开小怜,站了起来说道:“这么有趣,那就去看看吧。”
“老爷!”小怜立马拽住毕修远的衣服,不肯让他走。
“怎么你也想去?”毕修远嗤笑的看着小怜。
小怜知道毕修远脾气,顿时便不敢撒娇了,乖乖放开了毕修远的衣服。
“老爷养了这一屋子的下贱货还不够?还要从妓院里买一个回来?就不怕坏了名声?!”连珠忍不住开口,毕修远常去妓院,家里的妾大多也是从里面赎回来的,她本来就奴籍,但这些妾被买回来之后反而脱离了奴籍,不但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敢站在她脖子上撒野了!
“你有意见?”毕修远这才正眼看向她。
连珠穿着普通的衣裙,看上去还没有那群小妾华丽,此时她正皱着一张脸,幽怨的看着毕修远。
“我怎么敢……”
“你知道就好。”毕修远嘴角扯出一抹不屑地笑意。
“姐姐什么时候管的这么宽了?难不成是怕老爷再接一个妹妹进来?”小怜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
连珠自然不敢说毕修远,但这小怜自从进来之后,三番五次的挑衅她!
她越想越气,上去对着小怜那张狐媚子脸甩了一巴掌!
“啊!”
尖叫声刺得毕修远一哆嗦。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女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小怜自然是打不过连珠,被按在地上打巴掌。
“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拉开!”毕修远气急败坏。
几个家丁手忙脚乱的把连珠拉开的时候,小怜的脸已经高高的肿起来了。
啪,毕修远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打在连珠脸上,连珠也不哭也不闹,反正比这更狠的虐待她都承受过,还怕这一巴掌么?!
“给我扔到柴房去!”
家丁们也习以为常,拖着连珠就下去了。
小怜还泪眼朦胧的看着毕修远,不过她忘了自己这张被打的像猪头的脸,毕修远看了一眼就撇开了视线,嫌弃道:“弄下去上药!”
“老爷,还是去纺月楼瞧瞧吧,听说今日那里有花会,那个新花魁要上台献舞呢,要不咱们在弄些听话的回来?”管家见机劝道。
毕修远也被闹得心烦,被这么一说自然有些动心,他扬了扬手,说道:“走,去看看。”
纺月楼二楼,玥希乐悠悠的端着酒杯看着下面的追欢买笑。
“小姐,这儿真的……”阿止窝着头,脸红成一片。
玥希一阵好笑,目光一转就在楼下看到了毕修远。
“呦,这么快就来了。”玥希挑眉转头对阿四说道,“那个管家事后给些银两封住嘴。”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只怪毕修远留不住人心,那管家给些钱就肯为自己办事了,而且她是以可儿的名义去找的人,在外人看来也只是青楼女子想要出头,找人可以做的手脚。
“小姐,王公子来了。”阿四眼神冷了一下,示意玥希看下面。
王公子也就是京城来的那个纨绔子弟,不过整个翼州也就只有袁家知道这个人身份尊贵了。
老鸨一见这个金主立马就迎了上来,贴花的脸皱成一团:“王公子可来了,可儿等您许久了。”
“是么,那我现在上去。”那王今长得壮硕,眉目还算清楚,不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透支的肾虚样。
“哎,等等啊,马上花会就要开始,可儿正在准备呢,您先在前台坐着,待会让可儿姑娘好好给您演一出。”老鸨讨好的将人引到前台座椅上。
这时毕修远走了过来,他也是纺月楼的常客,自然毫不客气抓着老鸨问:“妈妈,你们这儿新来的姑娘呢?”
“呦,毕老爷来了,快请坐!”老鸨忙招呼毕修远坐下。
毕修远却不领情,不满的拽着老鸨说道:“我问你话呢,坐什么坐?你这儿的花魁呢,让她来陪我喝酒!”
老鸨脸色差了些,但还是讨好着说:“毕老爷别急啊,今晚可是有花会呢,等会花会你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