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夜潜入
“N。阿瑟?”我重复一遍。
“是的,这是阿瑟王子的名字,怎么了嘛阿尘?”
我轻轻地拍了拍沐熙熙的肩膀:“没事,我们先走吧,先回到永夜城,说不定到了那里就能将你的眼睛给治好了。”
曲长歌说过,沐熙熙的眼睛很难治愈,至少依照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是无法治愈的,或许只能依赖在奇迹的身上。
我将希望全都放在了银月精灵的身上,对于这么一个古老的种族来说,他们从亘古时期传来的秘术,说不定能给熙熙带来光明。
“我说,你们走的这么急,赶着去投胎的吗?能不能慢一点走!”胖子一直围绕着曲长歌转,曲长歌却老想着甩开胖子,自然而然的两人就越走越快。
“喂!你走慢一点!”兮望冲着曲长歌喊道。
果然,曲长歌一听到兮望的声音,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似得,灰溜溜的回到了兮望的身边。
“我说兮望,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曲长歌对你言听计从,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算得上是好哥们了对吧,说来给我听听。”胖子tian着脸在兮望身边低声下气的说道,一直像个苍蝇一样嗡嗡的问东问西,
兮望不耐烦的看向身边的曲长歌,后者居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立刻心领神会的对胖子骂道:“闭嘴,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拿针线把你的嘴巴给缝上!”
“好,我闭嘴!”胖子连忙用手捂着嘴巴,瞪着小眼睛,巴结的望着曲长歌,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做了件好事等着被大人们夸奖一样。
“四个字!”曲长歌声音冰冷的说着,并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同时,指缝之间还夹着两根尖锐的银针。
面对美人的威胁,胖子只好将嘴巴捂得更紧了。
“哎,这世界也真是奇了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我心虚的瞄了一眼沐熙熙,好在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胳膊,寻找着那最后的一丝安全感。
我们一行人在牙山内有搜刮了一些精良的装备,虽然巨匠研发的东西不是太稳定,但这种热武器,相对于我们这几个手无寸铁的人来说,还算非常有帮助的,再加上一些野外必备的行军帐篷,速干衣,冲锋衣等等,都是不可获缺的好东西。
“诶,我说,这一路上到永夜城还有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看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休息吧。”
“是的啊,大叔,我们可以受得了,恐怕熙熙姐着一路长途跋涉下来,不免有些难受,你看那边的小坡,不如我们到那片空地上扎帐篷休息吧。”兮望这丫头说着,就招呼着背着行军帐篷的胖子跟着她到小坡上扎起帐篷来。
入夜,帐篷外面并没有生火,仅剩的两个大男人,我和胖子轮流负责在外面守夜,其他人则睡在两个大帐篷中。
夜过半更,帐篷内传来胖子呼呼的呼噜声。
“喂喂。胖子,给我醒醒!”我踢了几下胖子。
“啊!怎么了!”
胖子刚一发出声来,我就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说道:“嘘。别出声。”我用尽全力才制伏住一身肥肉的胖子,将他喊出了帐篷。
胖子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双月:“我靠,老尘,你他娘的不讲究啊,这双月还没交汇呢,你就喊我来换班,他娘的,老子刚刚还在做美梦呢!”
“美梦?是在想曲长歌吧。”或许是因为胖子的缘故,我最近很少在叫曲长歌为老妖婆了,也很少的在那戏弄她,如果哪一天曲长歌要真的成为了我的弟妹,就有些不好了吧。
我顿了顿,严肃的看着胖子,说道:“我又不是去睡觉,胖爷您受累,辛苦点,回头我让兮望那丫头在曲长歌面前给你多说几句好话,嚼一嚼耳根,我有点事,要回气象塔一趟。”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胖子毕竟是这么多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问题的严肃性,也正经儿起来。
“恩,那这里交给你了。”
我的行囊里只带了一些必备的东西,便匆忙的朝着气象塔的方向跑去。
朦胧的夜色下,气象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远方。
因为这一路上我故意拖缓了大家前进的速度,走走停停的,所以从这里跑回气象塔顶多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加上轻装践行,憋了一天的好奇全都将我朝着气象塔的方向吸引过去。
夜里爬牙山是非常令人恐怖的事情,茂密的树林里,除了乌鸦嘎嘎的叫声外,完全没有任何月光可以渗透进来,加上树林之间shi气重,温度也低,刚一走进去,就给我一种毛孔悚然的颤栗感。
幸好一路顺着岩道往上走。
岩道,是通往牙山顶上气象塔唯一的通道,在没有得到许可之前,每一个台阶充满了威胁,可能一个石块因为重力,突然爆炸了,也可能是因为触碰了其他的机关等等。
然而此时的我并不担心这些,那个杀害陈教授的人,定然已经趟过了这片浑水,甚至又可以已经破解了这里所有的关卡。
所以我很放心的一路小跑奔向牙山山顶。
回头望着那条有惊无险的小路,说真的,若是先前的推理出现了纰漏,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一个地雷给炸飞了。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气象塔的卷帘防盗门被我们拉了下来,毕竟这里除了陈教授,就只剩下鞠师姐他们姐弟俩,两人逃走之后,真个气象塔就成了空塔。
“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
卷帘门已经被人重新拉了回去,不过只拉升了不到一米,即便是这样的高度,稍稍弯下腰,压低身子,胖子这样人都能轻而易举的钻过去。
脚步渐渐放缓,刚一进入一楼的大厅,接着照射进来的月光,便看到一个黑影正悄悄的沿着楼梯大步的网上爬着。
寂静的气象塔内,他仓促的脚步声却为他敲响了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