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昨天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身边并没有大什么小厮,一个人过来的。
对于这个小厮说的话,江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江辰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这幅画的确是江辰的,这是实话实说。江辰这东西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过这个东西已经卖出去了,江辰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了,不知道卷进一个命案中去。
那个被害人手里握着江辰的这幅画,如果是意有所指的话,也不一定是指江辰吧?
魏捕头当然是这么想过的,但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他必须要来找江辰问个清楚。
抓人嘛,只是走个过场,主要是事情要问清楚。魏捕头现在不敢确定江辰到底跟这个事情有没有关系,所以不管有什么线索,都一定要先去查才行,谁都不能有这个例外。
魏捕头办案这么多年,也不会凭着直觉下判断,说谁一定跟这个事情没有关系。
既然这幅画有很大的蹊跷,而且是刚刚买的衣服画,然后买主就遭到了凶险。就要说没有什么关系,应该谁都不会相信的吧?至少也得问清楚,现在还不好说谁一定有问题。
江辰昨天晚上是一直在村子里的,天黑之前就回来了,路上带着沈湘,回到村子里之后,先是去了沈湘的家里,然后就回家了,没有再出过门,一直到现在才准备再去沈湘家里。
镇上那么远,还有那么长的不好走的山路,大晚上的,也不可能专门跑到镇上去。
所以江辰是不可能有嫌疑的,这一看就非常有问题,他不可能飞这么大功夫跑去杀人。
而且他们两个无怨无仇的,只是这个人过来买了一副江辰的画,两个人就只有一面之缘。
这也不能构成杀人动机啊,又没足够的证据,江辰看着也不太像那种凶手。
现在不好说这样的话,个人主观判断永远都只能放在第二位,不能作为依据来断案。
可以怀疑,但是必须要有证据。不能张口就说谁是好的,谁是凶手,这肯定不行。
江辰还得听配合查案的,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能说的事情,他还是一字不漏地说出来了,根本就不会隐瞒。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这个案子本来就跟江辰没关系。
魏捕头听了江辰的话,又在村子里走访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破绽,的确不像是江辰干的。怎么看都不像啊,他们也是从这条山路走过来的,确实是非常难走的一条路。
如果大晚上的从这条路专门跑到镇上去杀人,那肯定不太可能,而且江辰是有足够的人证的,不在场证据相当充分。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都没有去杀人的动机啊,不可能的。
江辰闲着没事儿干了,大晚上走这么危险的山路,就为了去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这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啊,但是那个人紧紧握着江辰的这幅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如果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估计也不能够让人信服。死者到底要传达什么意思呢?
这个不一定是在说江辰是凶手,可能要从这幅画的本身说起,应该会有什么猫腻吧?
现在什么都不好说,只不过有这个可能而已,这也算是一条线索,就要从这里查起。
魏捕头听了江辰的这些话之后,也在犹豫要不要把江辰带到衙门去审问清楚一些。
还没有说怎么样呢,这个时候,江母就不乐意了,上来就撕扯那些衙役,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江母本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没有耐心听别人讲道理,只会撒泼。
“你们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可是新晋的探花郎啊,你们这样对待他,小心他日后去了京城,当了大官儿,狠狠告你们一状。别说你们了,就连你们县太爷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江母说这些话就未免太托大了,现在也就只是考上了一个公民而已,其实什么都不是。
到京城去当大官儿,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现在说这些话还为时尚早。
动不动就把这个话放在嘴边,好像江辰就一定能够得势一样。虽然理论上来讲,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些话听着就不着调,也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难怪会得罪那么多人。
人家衙门的人也只是因为看到了江辰的那幅画,所以过来问一下情况,现在又没说定罪。
江母过来这样吵闹,搞得好像人家衙门的人完全不讲道理一样,实际上不讲道理的人是这老太婆自己。什么事情都还没有问明白,就这样大吵大闹的,跟个疯子一样。
江母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她本来就是这个德性,只不过以前太低调了,别人都没有发现而已。最近可是尾巴翘上天了,小人得志的样子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不过村子里的这些人都不太讲道理,这也算是用魔法来打败魔法了,看看到底是谁更不讲道理一些。可现在面对的是衙门的人,人家是来正经办案的,可没这个闲工夫。
这老太婆要是敢撒泼的话,魏捕头就直接让人带回衙门去,根本就不多说什么废话。
这是扰乱公务,就这一个名头,就足够这老太婆喝一壶了,别以为人家都好说话。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例行公务,也没有乱抓人,衙门的人本来就说的过去。
江母是不管这些的,生怕别人动了她这个宝贝儿子,没事儿就撒泼放赖,现在有这个事情了,那就更是疯子一般。不管有理没理,反正就先闹腾一下子再说,管别人干什么?
魏捕头的性质还算好的,虽然不太好说话,也不想跟这个老太婆一般见识。
江辰是探花郎这个事情,对魏捕头没有任何影响,跟这个案子更没有任何关系。
凶手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概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