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成追逐妖孽的时候,在伊石学院的女生宿舍楼,正发生这样一件事情。
今晚的月色很美,洁白的月光静静的流淌。在月光下耸立着一座七层的楼房,是伊石学院的女生宿舍楼。夜已经深了,绝大部分的窗户都是黑的,只有少数的几间还亮着灯,很快也熄灭了。只有三楼的一扇窗户散发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像是幽幽的鬼火。不时的还传出凄惨的叫声,在楼下栖息的野鸟被她们的叫声惊醒,拍拍翅膀飞向了夜空。房间里的人正在经历一件十分恐惧的事情。
这件房间里住了四个女孩,分别是洛诗敏、胡蓉蓉、郑语冰和水蓝。四人正围坐在方桌前,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还有一个香炉,散发着白色的烟雾,让房间里看起来有几分恐怖气息。
是的,她们正在经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她们在讲鬼故事!
胡蓉蓉清清嗓子,故意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下面该我讲了,我给大家讲一个有关吸血鬼的故事,讲之前我先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并不是虚构,是真实的,就发生在我们的校园里,是我从住在附近的老奶奶口中听来的。”
呼呼……
胡蓉蓉还没有开始讲,就被一阵轻微的呼噜声打断。水蓝扭头一看,看到洛诗敏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口水都流出来了。水蓝忍不住笑出声来,刻意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然无存。
“洛诗敏!”愤怒的胡蓉蓉用力一拍桌子,洛诗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讲完了吧,讲完了睡觉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洛诗敏摇摇晃晃的向她的床走去。
“出去!你给我出去!”胡蓉蓉挡在她的面前,怒气冲冲的用手指着宿舍门。
洛诗敏揉揉朦胧的睡眼,看到满脸怒气的胡蓉蓉,转一下头,看到了笑成一团的水蓝和郑语冰,呵呵笑道,“原来还没有讲完啊,那我就在听会。”
胡蓉蓉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了,你给我出去。等我们讲完了会叫你回来的。”
洛诗敏求饶道,“蓉蓉,我不敢了,我保证不睡着了。”
“出去!”
洛诗敏乖乖的走出了宿舍。
不要以为洛诗敏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女孩,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你可能要倒霉了。放眼整个伊石学院,除了胡蓉蓉之外,你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对她大呼小叫。事实上只要她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要念阿米托佛了。她的父亲叫洛三怒,是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黑 帮老大,她哥叫洛邪,更是一个另人感到恐惧的人物。胡蓉蓉之所以敢对洛诗敏喊叫,因为她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并且洛邪喜欢胡蓉蓉,胡蓉蓉一直没有表态。
将干扰物清理出去之后,胡蓉蓉回到方桌旁重新坐下,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用低沉的语调开始讲起了恐怖故事。
“大家都知道,我们学院的前身是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由一名叫做德南格尔的瑞士医生建立的护士学校,那是一个动**的年代,那个年代土匪恶霸横行,政府压榨百姓,军阀连年内战,百姓是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个年代,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做田紫的善良女孩。田紫的父亲田青山是家道衰落的小地主,因为上过学堂,在一家洋人开的公司里做一个小职员。母亲是货商的女儿,货商死后,母亲继承了小店,生意还算不错。两人在乱世里过着幸福的小日子。田紫来到世上之后,更是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欢乐和幸福。但是小田紫天生与众不同,经常无缘无故的哭泣。带她到医院,却查不出病因。有一天一个老道士遇到了田紫,吃惊中带着失望。老道告诉田紫的父母,小田紫天生异瞳,双眼能看到阴阳两界,她哭泣是因为看到了身边的鬼魂,并不是什么病症。这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要是能拜在他的门下,二十年之后,田紫肯定会在道术界大放异彩。可惜碍于门规,他不能收女徒,连叹可惜。田青山不觉得可惜,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道士。老道临走之前做了一场法事,封了田紫的异瞳,在她十 六岁之前,她再也不会看到鬼魂。果然做完法事之后,小田紫就不再无故大哭了。
故事就要从田紫十 六岁生日讲起。在田紫生日这天,田青山想起了老道的话,担心女儿过了生日之后,封印失效,又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他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女儿并没有异常举动,随认为异瞳被彻底封死了,殊不知异瞳还有一个名字唤作天神之眼,是多少修道之人蒙昧以求的东西,怎么可能被彻底封死,它只是在休眠之中,时机到了自然就会觉醒。
过了十 六岁生日之后,田青山为女儿的将来考虑,觉的应该让女儿学一门手艺,夫妻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田紫送到德南格尔护士学校。这所学校是洋人开办的,地痞流氓不敢来捣乱,学校里又全是女孩子,十分的安全。虽然学费比较高,夫妻两还是咬牙拿出了十几年的积蓄,把田紫送到了护士学校学习。”
胡蓉蓉正讲的开心,水、郑二人也听的全神贯注,洛诗敏在门外喊道,“蓉蓉,讲完了没有,我好困啊!”
胡蓉蓉强忍着胸中的怒火没有理它,继续讲道,“田紫刚到护士学院的时候感到很不适应,虽然是在夏天,一踏进阴暗的教室她就背后发凉,有种毛 骨 悚 然的感觉。总觉的身后有只眼睛在盯着她,可她猛的一转身,身后又什么都没有。问过其他女同学之后得知,原来大家刚来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时间长了就逐渐的习惯了。
一段时间之后,田紫适应了在护士学校的生活,胆子也大了起来。当她第一次看到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人 体标本时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现在她独自待在解剖间里陪着死尸也不会害怕。但是那种感觉依然存在,当她一个独处的时候,在她的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曾试图找出这人是谁,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成功。好在这双眼睛并没有恶意,她就在也没有理会。
田紫在学校里还结识了一个好朋友,是一个富商家的女儿,名字叫做宣小彤,虽然家里很有钱,但她不像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整日里花天酒地,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宣小彤学习认真,对所有人都笑嘻嘻的,她的愿望就是学成毕业之后,建立一家医院,为所有的贫苦人看病。两个善良的女孩子于是成了好朋友,整日形影不离。
一年之后,国内再次爆发战争,很多百姓为了躲避战火,逃难到了这座城市,靠乞讨为生,缺衣少食,病了也没钱去看,很多人病死街头。两个女孩看不下去了,遇到生病的流浪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偷偷的带回学校,因为校园里有很多空置的房子,两个女孩就把流浪者安置在那里,虽然没有床铺,至少有了一个这封避雨的地方。两个女孩还为流浪汉治病,病好了之后,宣小彤还会想办法妥善安置他们,大多去了她爸爸的工厂,总算是有了口饭吃。流浪者称呼两个女孩为活菩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充实而快乐,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做夏洛克•德可拉的外国男医生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夏洛克•德可拉才来中国不久,但是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同学们都称他为阿德。阿德同学校里其他的老教师不同,阿德英俊帅气,讲课幽默风趣,深受同学们喜欢,成了很多同学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许多女孩子偷偷的给阿德写情书,阿德从没理会过,同学们纷纷猜测,有的说阿德已经结婚了,有的说阿德看不上
中国女孩,还有的说阿德有断袖之癖他其实喜欢男人,更有人恶毒的说阿德是一个杀人犯,跑到中国是为了躲避通缉,要不他为什么要到中国来?田紫也喜欢阿德,她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宣小彤也不知道。流言传到她的耳朵里她都是一笑而过,她相信阿德只是没有遇到他心仪的女孩子,阿德喜欢的女孩子一定美若天仙,既温柔又善良,还要极富才华,这样才能配得上阿德。
想归想,田紫从没想过那个女孩会是自己,她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士,两人的身份地位太过悬殊,就算是两人相爱,这样的感情往往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在这段时间,宣小彤变的有些神秘,经常独自出去,深夜才回来,时常一个人傻笑。田紫知道她恋爱,也没有追问,在适当的时机小彤会告诉她的。
没过多久,有同学看到阿德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在学校里散步,虽然没有看清楚女孩的样貌,但可以肯定,女孩是学院里的学生。这件事在学校里掀起了轩然大 波,同学们急于知道这个女孩是谁,问阿德,阿德笑而不语。田紫有点嫉妒这个女孩子,她也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阿德爱上了她哪一点。
有一天,宣小彤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走到了田紫的面前,在那一刻,田紫的心如刀绞,宣小彤的男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她暗恋已经的阿德。两人亲密的动作深深的刺痛了田紫。她只跟阿德说了几句话就借口申通不适离开了。在热恋中的宣小彤并没有注意到她好朋友的反常。
田紫离开之后,心乱如麻,漫无目的乱走,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荒郊野地,等她察觉时已经晚了,她置身于一片野地,光线点暗淡阴郁,周围是一些不高不低的山丘,显得有些荒芜,长满了杂草。不远处有一棵古怪的大树,很粗,看起来也阴沉沉的,像一个凛牙裂嘴张牙舞爪的怪物。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臭味,田紫用手紧紧的捂住鼻子,臭味还是顺着她手指间的缝隙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转身想跑,因为这种味道她和熟悉,是人 体腐烂所发出的尸臭。
迈出一步之后,田紫停了下来,她有种古怪的感觉,这种古怪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来都不曾感受到的,就在那棵粗壮的怪树下有某种东西在呼唤她。这种感觉就好象某些人在死亡之前会有奇怪的预兆一样,田紫感到怪树之下有个中年妇女在向她招手,可那树下明明什么也没有。
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步步的走向怪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但她还是看不到树下有什么东西。
啊……啊……
突然从树下的草丛中传来一阵痛苦的呻 吟声,田紫转身就想跑,可是已经晚了,身体居然不受她的控制了。她惊恐的盯着草丛,想象着下一刻从草丛中会冒出怎样一个怪物要了她的性命,是僵尸还是恶鬼?她不知道。草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田紫吓的闭上了眼睛,她甚至有点后悔,要是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了,尸体在一点一点的腐烂,即使有人发现了也不会知道她是谁,父母肯定会伤透了,想到这,田紫的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五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东西在拉他的裤脚。
田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她看到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婴孩,还不会走路。顺着婴孩爬过的痕迹,田紫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妇女。衣着虽然又脏又烂但样式和衣料考究,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在不远处还有一具腐烂的男尸,尸臭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田紫不害怕了,她抱着两个婴孩走了过去,检查后发现,女人似乎是得了某种瘟疫,正在发烧。在她右手腕上有一个伤口,像是什么东西咬的,血迹已经干了。她放下两个婴孩,撕下了袖子,小心的给女人包扎着伤口,不经意她看到了两个婴孩嘴边的血迹。她突然明白了这个伤口是女人自己咬的。霎那间她被女人伟大的母爱感动了,泪水决堤而出。田紫的哭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传的很远很远。似乎是田紫的哭声感动了上苍,女人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动了几下,才吐出几个字,“……孩……子……”
“孩子在我这,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也会没事的,我是一名护士,我会治好你的。”
“……不……是……孩子……”话还没说完,女人又晕了过去。
田紫擦干眼泪,挖了一个坑把男人埋了,搬来一块石头做记号,她不想等孩子长大了找不到父亲的坟。干完这一切之后,她用瘦弱的身体背起昏迷的女人,又抱着两个婴孩,艰难的一步步往学校走去,只有回到学校女人才有可能活下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田紫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放弃,一步步的挪回了学校。
说来也奇怪,两个孩子一路上不哭也不闹,瞪着大眼睛看着田紫。田紫一人亲了一口,两个小孩咯咯的笑出声来。
回到学校已经是夜晚,田紫将女人和孩子安置在空房里,从药房偷了一些消炎药和维生素给女人吃下。也许是女人命不该绝,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女人奇迹般的腿烧了,两个孩子也安静的睡着了。田紫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了。”
洛诗敏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蓉蓉,你讲完了没有,已经很晚了,再不睡觉要耽误明天上课了。”
胡蓉蓉这次忍不住了,走道门口大喊,“洛诗敏,你再敢打断我讲故事,我真的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
洛诗敏用脚一下一下的踢着墙,“那我能进去听会吗?我不会再睡着的。”
“不能,你就在外面等到我讲完再进来。”
水、郑二人完全被故事迷住了,催促道,“蓉蓉,快点继续讲吧,我们等着呢。”
胡蓉蓉坐回来接着道,“田紫回到宿舍,轻轻的推开 房门,黑暗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的舍友正在熟睡之中。田紫轻轻的走到床边。黑暗中传来询问声,“田紫是你吗?”原来宣小彤担心她出事,一直在等她回来。
田紫有些感动,轻声答道,“是我,你还没睡呀。”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你干什么去了?”
田紫就把她的经历告诉了宣小彤,宣小彤听说她救了两个可爱的婴儿,很想看看,两人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看孩子。田紫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怪梦,在梦里一个陌生的男子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冲着她喊“快跑,离开这里,快跑!”
第二天一早,田紫被宿舍里的姐妹吵醒,她望向宣小彤的床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而宣小彤不见了。
小彤肯定是去孩子了。田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跑出了宿舍楼。
还没走进门,田紫就听到了孩子天真的笑声,她推开门,看到宣小彤正在逗两个孩子,阿德也在,他正用奇怪的目光审视着两个孩子,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仿佛他看的不是两个孩子,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看到田紫,宣小彤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太想看孩子了,看你睡的正熟就没有叫醒你,我把阿德一起找来让他看看女人得了什么病,他会替我们保密的。”
田紫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女人的病怎么样了?”
阿德说道,“我检查过了,这个女人没什么问题,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倒是这两个孩子很奇怪。”
听到孩子有问题,田紫
忙问道,“孩子怎么了?”
阿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奇怪,说不出来。”
宣小彤说道,“对了,我在女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块丝巾,上面绣着一个人的名字,可能是孩子父亲的名字。”
田紫接过丝巾,看到上面绣着段干祥真四个字。阿德奇道,“孩子的父亲是一个日本人吗?”
宣小彤笑道,“什么日本人,这叫复姓,像东郭啦、东方啦、欧阳啦都是复姓。两个孩子的爸爸姓段干名祥真,这可是一个非常少见的名字。”田紫看着昏迷中的女人,从她的衣着再到这块丝巾上名字,都显示这个女人的背景很不简单。
宣小彤提议,“我们给两个孩子起名字吧。”田紫同意了,她和宣小彤一人起了一个名字,稍微胖一点的孩子叫段干炫邦,田紫给起的,另一个叫做段干炫邦,宣小彤起的。两个小孩也很开心,似乎是为了有名字欢呼。
当天下午,女人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金发碧眼的阿德吓了一跳,在宣小彤和田紫的安慰声中逐渐安静下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女人不会说话了,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成了哑巴。阿德检查了女人的声带,并没有损伤,女人就是不会说话了。她无处可去,又带着两个孩子,就在空房子里住了下来。田紫一有时间就来看望女人和两个小孩,阿德和宣小彤也经常来,阿德每次来还会带一些奶粉之类的营养品,这在当时可是很不容易搞到的。
逐渐的田紫发现问题了,两个孩子似乎非常害怕阿德,这两个很少哭闹,可每次见到阿德就打哭不止,并且有几天两个孩子无精打采气色非常的不好。问孩子她妈,她又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楚。终于有一天,田紫在房间里放了一个破旧的衣柜,她就藏在衣柜里准备一探究竟。
一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在田紫准备放弃的时候,宣小彤和阿德出现。哑巴娘在吃了两人带来的食物之后很快就睡着了。两个小孩开始大哭,阿德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根粗大的针管,扎在炫邦的脖子上,抽了满满一管鲜血。接着他拿出另一根针管扎在小晟的脖子上,同样抽了一管鲜血。宣小彤就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在针管扎进孩子白嫩皮肤的那一刻,田紫差点叫出声来,她用双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猛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个传说,德克拉是一个邪恶的姓氏。它的祖先德克拉伯爵是欧洲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吸血鬼。难道阿德是吸血鬼?
抽完血后,两人给孩子喂了一点奶粉冲的奶,孩子就睡着了。宣小彤和阿德手拉手的离开了房间。
田紫小心的从衣柜里出来,确定孩子和哑娘没有事后,她跟了出去,想看看两人到底再干什么勾当。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教学楼,田紫走进去却发现两人不见了,她找遍了教学楼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两人的踪影。
正当田紫为宣小彤担心时两人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跟踪了几次之后田紫发现了一间暗室。趁两人不在的时候,田紫闯进了暗室,看到了很多邪恶的东西,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阿德是吸血鬼,宣小彤一定是被他用魔法迷惑了,不能再让宣小彤和阿德在一起了,这样下去有一天小彤也会变成吸血鬼的。
田紫很想把她的发现告诉宣小彤,可每当面对她的时候,看到她幸福的样子,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有件大事要发生了。
一天下午没有课,田紫独自一个人在宿舍里,她感到莫名的不安,有事要发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种感觉让她坐立难安。她走到窗边望向窗边,入眼乌沉沉的云,这样的天气是田紫最讨厌的,这预示着最近一段会有一场大雨,下雨免不了要打雷闪电。田紫害怕打雷闪电,说不出是为什么。
天微黑的时候,果然开始下起了雨,比田紫预想的还要大,狂风卷着豆大的雨滴狠狠的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不远处的几棵杨树在风雨中左右摇摆,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被狂风折断。一道闪电划破黑色的天幕,田紫吓的捂住了耳朵,几秒钟后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
这样恶劣的天气什么也干不了,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唯独宣小彤没有回来。她在宿舍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同学们以为她在为宣小彤担心,殊不知她担心的是哑娘进而两个孩子。田紫突然停下了脚步,狂风骤雨中她听到了哑娘的惨叫声。她拉开门冲了出去。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豆大的雨滴砸的她睁不开眼睛,狂风吹的她左右摇摆,田紫还是坚定不移的向哑娘住的房子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田紫走了半个小时。她站在窗边向里望去,房子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田紫轻轻的拉开了房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肯定出事了!犹豫了半分钟,田紫继续向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静极了,静的田紫能听到她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靠着往日的感觉,她走到了房子的中央,停下了脚步。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带来短暂的光明,就在这几秒种的时间里,田紫看到了一幕像一记重锤砸在她的胸上,砸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哑娘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有两个圆洞还在往出流着血。阿德爬在哑娘的尸体上,双目赤红,面目狰狞,身上沾满了血迹。段干炫邦倒在不远处,脑子中间有一个恐怖的大洞,白色的脑浆流的满地都是。宣小彤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她的怀里抱着段干小晟,不知死活。
啊……田紫吓惊声尖叫。阿德转过身来,扑向了田紫。
在生死攸关之际,田紫的异瞳觉醒了,放出一道金光之后,田紫晕倒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意识到昨晚发生的恐怖事件,她吓的不敢睁开眼睛。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睁开了眼睛。宣小彤、阿德、哑娘、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没有了。田紫以为她做了一个噩梦,可是从那天行起宣小彤和阿德失踪了,宣小彤的父亲关闭了他的工厂离开了这座城市。田紫则得了一个怪病,每逢阴天下雨打雷,她就怕的要死。过了每多久,田紫也失踪了。从那时起学校里就开始闹吸血鬼,每当下雨打雷时只要你还留在老建筑里,吸血鬼就会找到你,杀死你,喝光你的血!”
胡蓉蓉的故事成功的吓到了水蓝和郑语冰,两人紧紧的抱住对房,身体还在瑟瑟发抖。胡蓉蓉笑着说道,“看你们两个吓的,不过是一个故事么?”
水蓝有点气愤的说道,“不是你在开始一直强调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胡蓉蓉用手一点水蓝的脑袋,“是给我讲故事的老奶奶反复强调这个故事是真的,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吧。”
郑语冰想到起了洛诗敏,“我们的故事讲完了,该让她回来睡觉了吧。”
“我差点就把她给忘了。”胡蓉蓉站在门口喊道,“洛诗敏,可以回来睡觉了。”
门外没有动静。
水蓝担心的说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胡蓉蓉拉开门冲了出去,看到洛诗敏倒在门外的地上。尖叫一声扑了上去,“诗敏,你怎么了?”
洛诗敏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夏臣,你好帅啊,我好喜欢。”
胡蓉蓉的脸有点抽筋,这家伙在坐在地上就睡着了,做梦还发花痴,想起夏臣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