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明,写这份奏章的官员,他认同了姐姐的所作所为,认为这是正义之师,勤王之师。
伊布再大胆一点猜测,这个官员在写完这份奏折以后,恐怕就倒戈到了姐姐那边了。
“姐姐啊姐姐,这个锅可是大到让我背不起啊!”
太子伊布捂着脸,心中有些无语。
这清君侧,说的竟然是要铲除自己,这可真是含冤莫白了,众所周知,自己早已赋闲在家多时,哪里有机会进谗言。
这就好比,冤枉一个瞎子偷看国防机密一样的恶搞!
“这不是坑我嘛!”
伊布心中又吐槽了一句,姐姐坑弟弟,他也不能说什么。
“放肆,放肆,这忤逆女,我非得亲自带兵将她给拿下,到时候,要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奥匈大帝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大骂道,“说朕老眼昏花听信谗言?
谁敢向朕进谗言,朕的周围哪里有什么馋臣敢多逼逼,整个奥匈帝国都是朕说了算,他们算老几?
敢对我指手画脚?”
“还有周边的那些贵族,真的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推莉莉丝上台,自己藏在身后就干净了?
等抓住了那忤逆女,这些贵族我也一并连根拔起,诛九族!”
说完,奥匈大帝拿出了手中的宝剑,看样子是真的准备穿上甲胄出门领军了。
“父皇息怒,听儿臣一句劝,”伊布对于姐姐的事,已经是明了了五分,但是自己脑袋瓜子跟不上,多的他也想不明白。
不过有一点,伊布是肯定清楚的,就是姐姐最后绝对不会杀了父皇。
当然,同样的,父皇最后也不会杀了姐姐。
然而,对于帝国和人民而言,谁更好?
作为上位者,他必须要权衡利弊。
所以在支持姐姐还是支持自己爸爸这一点上,伊布想都没想,就支持了姐姐。
他劝解道:“父皇息怒,这恐怕只是姐姐的一时之间的怨气,当初作为交易的时候,我们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抛弃,让她一人远嫁,实在是对不起她。”
“况且她出嫁既没有陪嫁的仆人,也没有嫁妆,甚至连婚礼,我们也没有为皇姐准备,这样皇姐的面子丢了,如今回来,可能是在那边受委屈了,所以回来诉诉苦。”
“但是恰好,周边的那些心有不忿的贵族,恐怕在这时挟持了皇姐,要挟她要带头反叛,将她推上台面,我想,皇姐心里肯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请父皇给儿臣一支精兵,让我去击溃叛军,救出皇姐!
同时,父皇应下诏去问话驸马,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们帝国的大公主!”
伊布的脑子转得也不慢,他马上就编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但实际上,这话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的。
而且他很懂得矛盾转移,一下子就将自己父皇的怒火,转移到了林雨的身上。
“林雨哥哥,这就对不起了,谁让你老婆我姐姐她坑我来着!”
伊布再心中暗暗骂道。
果然,伊布一提到林雨,奥匈大帝就咬牙切齿地说道:“林雨这黄毛小子,让我看到他,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这小子竟然敢趁火打劫,拐跑了朕的女儿,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让朕的女儿被那些乡巴佬贵族当枪使,摆在台面上当炮灰?
这小子朕一定饶不了他,朕马上写国书,送去南方联邦问罪!”
“国书先不急着写。”
伊布劝解道,“当务之急,还是要解救皇姐!”
“给你五千精兵,将那些散兵游勇给我收拾了,”奥匈大帝将手中的大宝剑扔给了太子伊布,然后说道,“朕去写国书!
我倒要看看林雨那小子,是怎么回复我的!”
“是,是……”太子伊布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五千精兵……
对方有多少人,我都还不知道呢!”
伊布一边让人去调兵,一边在吐槽自己父亲草率的决定。
不过,如果父亲做决定不是那么草率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场闹剧了。
自己的父皇身体突然好了,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然而,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父亲身体一好,就倒向了光明帝国的阵营,开始不断地备战。
和平时期备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一系列的苛捐杂税、横征暴敛,已经让自己帝国民不聊生了。
自己曾经问过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奥匈大帝除了叹气以外,什么都没有回答。
到底,有什么无奈的事情,会让一国之君如此的无力?
……
……“前面就是镇南关了。”
安妮带着一支先锋部队在前方探路,基本上已经摸清了所有的敌情。
镇南关是都城维也纳的南部关口,一旦起义军突破了这道关口,就可以**,一直到维也纳城下,维也纳将没有任何的屏障可守。
她回去将情况告诉了莉莉丝,莉莉丝沉吟了一下,说道:“按理来说,我弟弟那傻小子,也应该来了吧。”
根据莉莉丝的推测,如果自己的父皇要出兵讨伐自己的话,首先会派出的,一定会是他的弟弟太子伊布。
因为自己这一次以清君侧之名,让整个奥匈帝国都一呼百应,而此时国内的将军大臣,几乎都是父皇最近才扶植上位的,没有威信也就算了了,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忠诚,还不能完全相信。
至于老臣子和老将军,那就更没有可能了,奥匈大帝,要防的就是那些老臣子,要知道,自己卧病在床接近十年,在这些年里,执掌朝政的,可是莉莉丝,说不定这些老臣子的心里,都是向着莉莉丝的,派他们出去讨逆,到时候反戈一击可就损失大了。
所以,奥匈大帝,最后只会派太子伊布出马,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是和伊布的利益相冲的。
毕竟这一次,清君侧可就是将矛头对准了他。
日后执掌帝位的,只能是伊布,虽然他此时已经是赋闲在家,但也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