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醉卧沙场(4)
陈子忠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眯着眼睛看天,许久才悠悠地醒过来:“老丁,打完仗去我家住上一阵子,天天喝酒吃瓜,咱种的瓜个个沙瓤脆甜。”
陈子忠把自己从憧憬中拉回来,琢磨即将开始的战斗,同时也在分析丁儒刚的话。
丁儒刚说:“血洒疆场的英雄解甲种田才是对战争最好的诠释,孔子说,铸剑习以为农器,放牛马於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千岁无战斗之患。”
“我听老徐说过啥剑啥犁。”
“铸剑为犁。”
“对,他说有一天铸剑为犁,战友们的血才算不白流。在河南那会真叫铸剑为犁,成车皮的家伙炼铁锻造成农具,库房里的炮筒里能掏出鸟窝,可美国鬼子又让咱铸犁为剑了。”
“那咱就给他枪枪见红!”
夜色降临,游击队一分为二,由陈子忠,丁儒刚各带一队人马,于东,北两个城门发动突袭,留西,南方向供韩军逃窜,战前陈子忠和各班排长交代的清楚,汶城打的不是歼灭战,缴获战,驱逐守军后要立即投入防御,争取时间是第一位的,谁恋战撤谁的职,谁贪财枪毙谁。
近战夜战提倡于红军时期,经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更加炉火纯青,擅长这两种战术的老兵在游击队中比比皆是。战士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潜近城门,摸哨,展开肉搏,如梦初醒的守军鸣枪示警时游击队已经拿下了城头,乱马般在城内奔涌。
刺刀顶到肚皮,手榴弹摔在脚尖,游击队的凌厉攻势胜的毫无悬念,守军败的毫无悬念。
第一声枪响掀开了冗长的夜幕,将汶城**裸地暴露在闪动的枪火之下,东,北两个方向传出炒豆子般的枪声,韩军警备部队立即意识到被中国军队包围了,于是令人乍舌的溃逃开始了。
寻求韩军警备部队帮助的史蒂文森当时住在洞明大街,它是汶城县城的贵族大街,禁止寻常百姓进入,他的住所正对面便是韩军陆军副总参谋长的豪宅,森严的警戒和奢华的建筑不禁让他想起了美国白宫。他叫她‘小白宫’。
枪响的前一刻史蒂文森正站在军用地图前沉思,他用红铅笔在地图上画出六个区域,他准备在六个区域进行对志愿军游击队的重点侦察。枪一响史蒂文森凝神辨别了几分钟,确定不是偶然事件,马上抓起电话拨通汶城警备司令部的电话,但没有人接。
史蒂文森挎着M3冲锋枪冲上街头时惊呆了,站岗,巡逻的韩军没头苍蝇似的在街头乱窜,不明真相的百姓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携家带口逃跑。百姓的加入使街道变得更加混乱,美式吉普车上的韩军军官鸣枪驱赶挡路的人,大多数韩军士兵丢掉枪弹以便让自己跑的更快,一些士兵干脆脱掉军装,抢劫百姓的衣服套在身上。
史蒂文森拦住了一辆吉普车,用枪顶着司机的脑袋,押着他把自己带到警备司令部,他冲进警备司令部大楼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警备司令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支仍在燃烧的雪茄,厚厚的机密文件就那样摆着,像蔬菜摊上的白菜萝卜。回到街上他发现吉普车早就跑的没影了,更加混乱的街头看不见一名韩军士兵,城里到处回**着毛骨悚然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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