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见过真正的野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守乌蒙,到底怎么回事?太好玩了,还有妖石,叫“典藏之石”,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曾良国一连二问,他自已本身有些惊讶,还好先礼后兵,没有一下子刺出最后一击,他们竟然拥有如此多后劲,得弄明白再做道理。
承蒙垂询,戴中华四人当然受宠若惊,争先恐后把这俩个问题解答个详细。虎爷手脚发软,心中道:“四人竟然毫无防人之心,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才刚见面的人知道,看来,以前没把团队的结构和矛盾告知他们是大错误,他们把团队里的人都当做可交心的兄弟,唉,如何是好。”
曾良国看着这些虚荣心极强的人,笑了笑道:“怎么还会与日本人扯上关系呢,金老板知不知道他已走上了国际化道路呢?”
不知不觉,曾良国已渐渐掌握了人们的所有知道的事情,凭借他那高智商的头脑,很快了解到要害所在,所以故意刺出这么一剑,看看能不能使得还算冷静的虎爷重创,或者趁机从其辩解中得到更多可供判断的信息。
果然,虎爷顶受不住来自曾良国的看似轻描淡写,实质重若千钧的提问,毕竟他只是个学者,科学家,哪里玩得过曾良国,怕四人再有疏失,只得自个接招。他道:“其实妖石,“典藏之石”是石涛从一位日本客户那借来的,石涛这人你也认识吧,所以和日本人牵扯上一些关联,可最近他有事不能前来,只能交由我们先行一步。”
“哦,石涛啊,这人还是我介绍给金老板的,我当然认识,可我就不明白了,如此贵重的物品,石涛竟然可以放心托付他人,有点不像他本人个性。嘻嘻,是不是里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啊,哈哈!”曾良国品了一口咖啡,笑眯眯地追问。
虎爷差点崩溃,石涛竟然是曾良国介绍的,那佛光普照的纠结,石涛的品性,完全是瞒不过他的,该如何是好,踢到曾良国的“仓库”了,主动权被他给掌控在手中。
“不对,不对,如果他真的洞悉无遗的话,情况不会是如此,对,很有可能,他在诈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别自已泄露了底牌。”虎爷迅速思考了一阵,看着悠闲自在的曾良国道:“不知道,他可能遇到紧急情况,把妖石留给佛爷,什么也没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人在哪,你能联系到他吗?我也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虎爷说的话全是实话,妖石确实是石涛六人留在营地给佛光普照,而且真的是发生紧急情况,当然,曾良国现在本事再大,也同样联系不到石涛的。况且,问题转给佛光普照,他到这里好几天了,问题集中化,想知道内情,大可以去问佛爷,恐怕会碰一鼻子灰。
虎爷不等曾良国再发问,怕众人言多必失,赶紧打岔道:“我看我们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不然如此模样出席宴会,恐怕不太礼貌吧。”
四人也算机灵,听到虎爷和曾良国对话有些和他们所了解的不同,存下了戒心,连忙附和。曾良国见状,不便强行盘问,只得招手让一名工人带他们去沐浴更衣。
“幸亏曾良国不看新闻联播,不然石涛失踪的事怎么瞒得了他,不幸中的万幸。”虎爷洗澡时反思自已有没有什么口风或把柄给曾良国抓到,那六人在神农架失踪的事闹得挺大的,都上中央电视台了。曾良国的确没看到,他关注的只是财经方面的消息,对与之无关的统统不予理睬,手下那批负责情报搜集的自然不敢去自讨没趣,再说,石涛等人的知名度没那么高,他们联系不到自个顶头上司身上去,所以他不知道,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曾良国此时也在偏厅沉思,究竟是什么让他心慈手软起来了呢,按照他的个性与计划,就是要在刚才虎爷支支吾吾,破绽百出时候刺出最后一击,毫不客气地把他们背着土豪金与外人私下交易的事揭发出来,他们将在土豪金面前无处立足,最后全部扫地出门。
虽然他不知道石涛到底与他的日本客户做了什么交易,但肯定是事实俱在,无法争辩。看情况,虎爷与佛光普照还在掩盖,这一点是土豪金不能容忍的,他的为人,曾良国清楚不过,豪爽大气,决不允许被欺骗耍弄。
难道,不可能,一个可笑念头在曾良国脑海闪逝,他都觉得好笑,怎么会对这伙人的事业感兴趣呢,他们全是在窥视土豪金的财富,想法设法巧取豪夺,编造各种奇奇怪怪的梦幻来引诱涉世不深的土豪金,作为土豪金的财富守护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引入一个又一个骗局里。
对,就这么办,必须出手干涉,不再让这伙该死的吸血鬼,寄居虫来无谓地消耗他们辛辛苦苦创造的财富。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敲了下桌子,旁边的工人担忧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询问与关切,曾良国对她笑了笑,表示没事,他站立起身,填写了账单,这是他制定的规章,然后直接往土豪金的办公室而去。
土豪金现在应该要下班了,哈哈,没想到金老板的精力是那么充沛,早就应该让他来分担自已的责任了,省得总和这伙人瞎混在一起,但现在曾良国必须在土豪金下班前与他取得对这件事的共识,免得再被其他人蛊惑。
土豪金刚想关闭电脑,听到敲门声便道:“进来吧。”曾良国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把门给掩上,他坐到土豪金对面的客座上,快乐地对土豪金道:“怎么样,老板,今天赚了多少?”
土豪金咧嘴大笑道:“哈哈,比玩游戏有趣多了,搞定几单,赚了差价5个点数,不错吧。”
曾良国点点头道:“嗯,的确有所收获,看来你就是为此而生的,很快就上路了。”土豪金高兴地听着曾良国的夸奖,他道:“看着整个国家,甚至全世界的存*品种在自已的手中确定价格及走势,真有成就感,喔喔喔。”
曾良国趁热打铁地道:“是啊,有多少经济学家,想破脑袋也闹不明白,为何理论难以跟上实际,原来是要看操盘手们今天心情爽不爽,这就是实力。”
土豪金收敛一下狂笑道:“唉,还是有人和我作对,竟然与我搞对冲,太讨厌了。”。曾良国道:“没事,只要你擒住牛头或者先发制人,把大势甩出去,那些与你为敌的,便会想方设法去扭转乾坤,制服这股趋势,你不就游刃有余了吗。哈哈,事在人为,只要不陷进泥潭,完全可以进退自如。”
土豪金想了想道:“有道理,你可要多帮帮我啊,我一个人搞不过来。”
曾良国笑了笑道:“哪里,哪里,我不帮你帮谁啊,哈哈。”
俩人畅谈了一会,土豪金突然道:“咦,差点忘了,虎爷他们来了吗,这家伙好久没和我联系了,有点想念他了。”,曾良国看时机到来,他对土豪金道:“接风宴已备下,人也来了,我就为这事找你,因为他们有些方面不对劲。”
土豪金好奇地看了看曾良国,他知道曾良国反对这些人与自已交往,认为他们纯属在浪费大家的时间、金钱与精力,他道:“是不是佛爷还是虎爷哪里得罪你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别和他们计较,好吗?”
听着土豪金近乎恳求的语气,曾良国气不打从一处来,他道:“阿德,你把他们当朋友,当兄弟看待,可他们有没有把你当朋友,当兄弟看呢!”,听到曾良国的语气,土豪金马上感到事情严重性,曾良国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用直呼其名的方式来讲话。他正襟危坐地看着曾良国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快告诉我,他们哪里做错了?”
曾良国站起来,踱了几步,双手按在桌面上,盯着土豪金,一字一句道:“他们背叛了你,私下与他人做交易,单凭这一点,就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将你当朋友、兄弟对待。”
看着曾良国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土豪金知道这事他是有绝对把握才会讲出来的,土豪金的右手握紧了拳头,放近嘴唇,轻轻地啃咬着,双脚摆动,让转椅左右晃动,曾良国明白土豪金现在难以接受,可为了他好,必须让他知晓一切。所以曾良国继续道:“你可知道妖石是从哪里来的吗,石涛为何联系不上,他们为什么很长时间失去联系,鲁志松等人怎么不一块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对不起,良哥,让我好好想想。”土豪金听得窝火,但转念不应该对曾国良发怒,赶紧给他致歉道。
曾良国很理解现在土豪金的心情,被视为最好的,最值得信赖,自已亲手打造的团队集体背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此对土豪金的爆喝不以为意。返回座椅,看着土豪金眉头紧锁,沉思的样子,觉得真为他不值,只要土豪金现在一句话,自已可以立即把那些混蛋们全都赶出别墅。
通过痛苦的挣扎与纠结,土豪金恢复平静,他对曾良国道:“给我说说,到底什么回事?”曾良国便把与虎爷之间的对话及自已的判断观察全部一五一十地对土豪金汇报一遍,土豪金望着曾良国道:“妖石是石涛从日本人手中得到的?他怎么没及时和我联系,这家伙当真有私下交易的嫌疑吗,会不会是他购买的,或者租借得到的呢,全部的人都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曾良国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土豪金道:“你真是太善良了,石涛是怎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无利不起早,如果说他没和日本人有私下交易,你信吗?因此他肯定做了,而且是瞒着你做的,并且煽动其他人一块隐瞒你,那些人都与他穿同一条裤子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其中包括你的老同学佛爷,还有你资助的虎爷,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此时楼下宴会大厅热闹非凡,佛光普照、林哲、慕容雨和虎爷、戴中华等人相聚一堂,还有很多别墅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他(她)们都被邀请来参加为虎爷接风洗尘的自助餐聚会,每个人都手持一个小碟盘,盛放土豪金重金礼聘,临时召集而来的当地名厨制作的食品,愉快地分散、穿梭,三五一伙地交谈着,轻柔优美的音乐环绕四周,令人心情舒适,食欲大开。
佛光普照被虎爷拉到一处角落,交头接耳,虎爷面色时而忧郁,时而开朗,时而紧张,看来是佛光普照在对他讲述来此发生的一切,如何与曾良国斗争,林哲等人也围坐在墙边沙发互相介绍自已,熟悉对方,他们在等待宴会的主人--土豪金到来。
过了许久,不见任何动静,佛光普照与虎爷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俩人同时意识到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曾良国已破解他们正在绞尽脑汁想用什么样的恰当说辞、方法给土豪金解释近日发生的隐藏内情,抢先一步告诉给土豪金知晓,整件事情的性质已完全变样,现在冲上去全告诉土豪金恐怕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