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生气的话,在场的兄弟个个义愤填膺,勇哥看出来了,他恭恭敬敬地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有你和虎爷不再使用超能力,蚩尤应该能够继续沉睡在你们的身体内无法作怪。我,我愿意以你俩为主,只是作为你俩的意识一部分而继续陪伴着你们。”

面面相觑,可没有人想出确实有效的办法来驱逐勇哥和蚩尤,况且勇哥也表现出自已的诚意,说出了全部真相和甘愿喝下圣水并发誓不使用超能力。

“我愿意去自首,把我和勇哥的赃款退给国家,行吗?只要花豹,还有虎爷能够原谅我和勇哥。”钱美棠想为这件事承担些罪责,勇哥爱怜地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去自首干嘛?这样吧,赃款退了,我写封认罪书,向国家,向人民忏悔。”

佛光普照傻傻地问道:“你写认罪书,到时候,枪毙的是花豹还是虎爷啊?”

哈哈哈,哄堂大笑,整个气氛转向良好。

笑归笑,虎爷的意识也逐渐恢复了,他痛苦地道:“怎么回事,我好难受啊。”

大伙围上来帮虎爷找个舒服点的位置坐下来,在花豹体内的勇哥道:“不好意思,豹哥,我不能在同一个人体内占据太久,不然会伤神的。”

能怎么办呢,控制不了的事,花豹无法做出回应,他此时此刻是勇哥的化身。

钱美棠小步快跑过来,紧紧地搂住花豹,不知她心里头到底想的是花豹还是勇哥,但这一切是最好的,因为两者皆是。

看得直叫人无奈,打算在这个海滨度假村收拾勇哥的计划恐怕要重新调整,大伙明白具有威胁的是蚩尤基因,他一复活,这个世界就乱套了。只要想到蚩尤基因可以从一个人身上移植过另一个人身上,如果愿意的话,整个地球人类都是蚩尤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武力是解决不了难题的,双方只能坐下来谈,如何妥善解决。

了解情况后的虎爷着了慌,他是一名豁达的人,可并不意味着能够容忍自已变成另一个人。他想要拒绝勇哥与蚩尤是无法做到的事,不过,他还是想出一招。

柳溪乐呵呵地让虎爷多喝点水,免得体内蚩尤基因在其开动脑筋想办法时获得成长的机会。

“我想解决这件事还需要借助雷音寺的钵盂,这件法宝既然克制得了蚩尤基因,抑制得住勇哥使用超能力。那就说明一件事,一物降一物,只是我们的使用方法不正确罢了,简单粗暴地净化水质来达到祛除和抑制。”虎爷有条有理地分析着。

他的科学严谨性让人折服,人们竖起耳朵聆听着,包括勇哥,钱美棠。

孟小恬插话道:“我家祖传的钵盂,除了通过它盛过的水特别好喝,喝了以后头脑清晰外,没有别的用途啊?”

“不,谈到钵盂,我想起一桩典故,法海的钵盂,他就是用这样的法宝收了白蛇。还有,佛祖用这样的钵盂收过毒龙,鬼子母。如果不是该钵盂与我们有过经历,这样的故事也就是听听罢了,但它确实存在我们面前。”王亮把心中思考许久的问题抛出来,他和钵盂相伴的日子不算少了,故此有过专门研究。

王亮道:“从雷音寺的斗终南山道士,收毒龙,鬼子母,白蛇算起,全是出家人在使用。会不会必须是有修为的和尚才能发挥出它本身应有的功能呢?我们不过是使用了其本身最为浅薄的效用罢了。”

“王亮说的有道理,必须是得道高僧才能应用此钵盂。唉,我们上哪去找得道高僧呢,释永信可以吗?”佛光普照挠着头想了半天,遍寻不出一名叫得出名的高僧大德来,只能拿少林寺的CEO来充数。

石涛不屑地道:“亏你还自号佛光普照,你不就是个俗世里的和尚吗?论起来,你也算略通禅理,难不成叫我们到处去深山野林,名山古刹找高僧吗?”

“哈哈,我开悟了。谢谢涛哥,佛祖就是我们,我们即使佛祖,只要有一颗佛心,谁都可以是高僧大德,谁都是佛祖的化身。”佛光普照果然慧根深厚,他被石涛一说,整个人的脑袋开了窍,想通了禅理。

虎爷倒是蛮担忧的,他望着佛光普照道:“你?高僧大德,不会吧,如果你能成佛,我说什么也不信。”

“阿弥陀佛,施主,佛家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就是说,不管以往诸般罪孽深重,只要顷刻向佛,即能得道成佛。”佛光普照俨然成为一名真正的高僧,他解释道:“只要认识到真正佛理,也就是得到佛的指引,心生极乐,不再沉迷俗世牵绊,这就是心境。佛在心中可以这么说明,不是所谓的白日飞升,那只是比喻而已。”

“够了,啰嗦没完啊,到底你能不能使用钵盂,试一试就知道了。”专暴**按捺不住烦躁,他控制自已脾气控制不了,向王亮要来钵盂,命令佛光普照使用看看。

佛光普照整理了衣襟,他让勇哥化身的花豹,虎爷,钱美棠坐到一张沙发上,手持钵盂,口里念诵着“大悲咒”,在仨人周围走来走去,钵盂不时晃动在仨人的头上,肩上,前胸后背。

他起初有些害怕,胆气不够,走起路来还有点颤抖,可念诵了几遍“大悲咒”,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观看的人甚至可以从他身上看得到光芒。

“咋回事啊?莫非佛光普照当真佛光普照了?”这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当然不是啦,是阳光投射进来了,夜晚过去了,黎明到来,第一缕阳光从玻璃窗照射在佛光普照的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神圣的“袈裟”。

“佛爷,你发神经啊,绕着我念念叨叨的,干嘛啊?”

花豹的声音,不是勇哥,人们惊喜地看到虎爷和花豹再也不受勇哥所控制,欢呼阵阵,连声称赞佛光普照确实是一名尘世中的高僧。

“没有那回事,不过也是颇有效果的。咒语和钵盂散发的力量使得我无法再凝聚起来意志力控制他俩。”勇哥借着花豹的口说话了,他还提供了一个重要消息,蚩尤的基因似乎有所收敛,没有之前那么凶悍,蜷缩成游离状况。

专暴**喜道:“那就证明有效啦,没事的,佛爷,您就多辛苦点,念上一整天。呵呵,不是说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要管用就行。”

“我不管用啦,好累,得歇一歇。”佛光普照停住了咒语和动作,他疲惫不堪,想要找人接班搭手也没人接得下。

最后,龟田花子想出一招来,那就是把虎爷,花豹和钱美棠带到寺庙里,到宗教场所,然后请一大堆和尚念诵经文。

这一招确有奇效,大概过了一星期后,勇哥的出现次数越来越少,他存在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直到想召唤他出现都无法如愿以偿。

从寺庙走出的虎爷,花豹,钱美棠如获新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眺望着白云出岫的蓝天,体内的蚩尤基因**然无存,至少是再也无法作怪。花豹,虎爷有着一段共同的朦胧记忆,那就是勇哥的破碎记忆,但在钱美棠一提及,立马能够想到整件完整的往事。

“唉,看来这一生注定和勇哥有着不可化解的缘分咯。”花豹轻笑地对虎爷道,虎爷也嘿嘿回应:“是啊,就当做是人生的一段经历吧,或者将他看成是读过的一本人生教科书也行。”

花豹感叹道:“不过,勇哥的幡然悔悟也算是善莫大焉,否则,他硬是赖着不走,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怎么没办法,不是有钵盂吗?你以为啊,没有钵盂摆在他面前,他能接受成为你俩身体一部分的事实吗?”佛光普照走来,他听了俩人谈话,禁不住发话。

虎爷呵呵一笑道:“还真多亏了你,你这次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僧咯,一大群和尚以你为中心念诵经文,这可是方丈的级别资格啊。”

仨人仰天大笑,山门外等候多日的好友正朝他们走来,要迎接他们回家。

钱美棠走到花豹面前,她泪眼婆娑地道:“对不起,阿豹,对不起。”

花豹慌了,他扶正给自已鞠躬致歉的钱美棠道:“不关你的事啊,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怪你。”

“不,我早知道是勇哥占据着你的身体,却没有告诉你。我和他深深地伤害过你,并且还想长久地霸占你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钱美棠忏悔着,她无法释怀在和勇哥欢愉时却把花豹神智强行遏制住,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说不愿意。

花豹宽宏大量地道:“都已经过去了,算了,我不计较你俩对我怎样。走吧,回家。”

“我不回去了,阿豹,我知道晓珍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你俩之间的事,其实我也有责任,为了让在你身体里的勇哥能和我长相厮守,我欺骗了晓珍,破坏了你们的感情,不让你们和好。”钱美棠把自已如何误导姜晓珍,**她走上违背自已意愿的放纵道路,距离花豹越来越远的事,如实告知。

她道:“我明白自已是一个坏女人,很难希望得到被谅解的女人,勇哥不在了,我也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我想改变自已,昨天就在隔壁山头的静慈庵为自已找到了归宿。这是我的离婚协议书,请您批准,放我离去吧。”

“你,你真的想清楚了?美棠,我不怪你,好好考虑你的决定。”花豹对钱美棠的突如其来的决定闹得颇有不适,他根本就把钱美棠当做真正的妻子,关于她的坦白,花豹是吃惊不小,可并不至于令花豹嫌弃到不能容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