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花豹郁闷地从单位出走,不等到下班时间就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信马由缰地放纵着黑云带着他四处游**,时而行走在宽敞明亮的大街面上,时而穿梭在阴暗拥挤的小巷当中,他没有什么念头,哪里都不想去,只是想随便逛逛。不知不觉,时间已是傍晚六点钟,想回家的人潮出现了,他(她)们把道路的所有空间都占满,交警,协助警忙得不亦乐乎。
花豹干脆把车停在人工岛上,看着站在大路中央“独舞”的交警,挺有意思的,四个角落路口的大妈级别的辅警帮他拦住想要闯红灯的行人。
看久了,他也就那么几个动作,花豹打着哈欠,心情爽朗不少,免费看了场秀。
花豹想起来,他得换条皮带,腰间系的皮带烂了,正巧,这里是夜市长街,两公里多的夜市。花豹把车停下来,在一家店铺外放着,融入夜市里。此刻正是商家置货上架的时间点,没多少人,有,花豹发现一个情况,呵呵,附近校园的学生们出现了,漫步行走着充斥了夜市,大都是买小吃和闲逛的,与花豹同属清闲级别。
一个来回,走了四公里,花豹又有新的发现,嘿嘿,夜店的女招待们在时间还宽裕的节段里也出来逛街咯,花豹心情大佳,这可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场面,总是在昏暗的灯光里,醉里挑灯看美人,如今可以好好端详一番。
嗯,整条夜市路如同鲜花灿烂的花园,众香斗艳,群芳争春,花豹不住地点评,估分。突然,他眉头一皱,迎面走来一伙时尚的女生,花豹一眼就看出她们的原形,是夜市旁边一家轴承厂的女工。别看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五米远的花豹就闻到一股呛人的机油味,这是浸透在骨子里的味道。
急转,飘行,花豹闪开了这伙轴承厂女工,他可以想象,女工们用十根手指头在浸满机油污垢的铁件里掏啊,掏啊的场景,真是太可怕了。
是的,每个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但花豹至少是不希望和她们共享,他远离了女工群落,走到了路口的新华书店,一进门的时候,直觉就告诉他,今天的右侧楼道会有故事。花豹拿眼一瞧,是一名颇有仪态的人正匆匆走下来,花豹懒得去理会,从他下来的路线逆袭而上,哦,是一大堆艺术画册啊。
正好打发时间,看着那些人物,花鸟虫鱼和风景等等,从雕刻,油画,国画到素描,花豹觉得自已的看待问题的角度又深刻不少了,心情大悦,花豹一直待到华灯已上,市民们吃过晚餐后出来散步的时间才从书店步出,折返回夜市。
心情不错的花豹真是幸运啊,他还没进入夜市就听到路口小贩在高喊,好像有在卖皮带的,花豹过去挑了一条,嗯,还满意,直接买下。
在买完皮带后的花豹仍然不想离去,他下意识地来到了坐落在夜市里头的本市最古老的单位外,这里是体育训练基地,是花豹打小在此练武的地方。说起习武,花豹是被母亲送来的,他母亲听人说起练武可以长得更壮实,为了给花豹一个健康的体魄,母亲在花豹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送他来这里的学习班学习武术。
多么伟大的母亲,没有逼着花豹搞琴棋书画,不断进行补习,只是想要他有一个好身体而已。很可惜,花豹是长壮实了,但个头始终难以拔高,不知是不是练武的缘故呢?花豹为此想了很久,没有找到答案。
截拳道是花豹后来在军队里练的,但这里是为花豹打下扎实基础的所在,花豹没有从师父那里学得多少东西,绝大部分是从师兄,师姐那里学来的。所谓的师兄,师姐,年龄相差真的蛮大的,花豹是小学生,他(她)们是十七十六的少年男女。
每天,师父只是叫大伙站马步,压压腿,这一时间里,花豹就偷学旁边舞刀弄枪的师兄师姐们,一个学期下来,竟然也能使得有模有样,比起师父只传授一套“五步神拳”要实用多了,啥飞旋拍腿,连环三脚都是在这里起家的。
由于当时年幼,尚未启蒙,花豹连师父的模样都不记得了,何况是那伙少年男女,只能在门外凭吊一番走开。
手机响了,是虎爷打过来的,花豹结束夜市之旅,在这里他治愈了内心的伤痛。因为花豹是背负着一个“贪污犯”的恶名从单位出来的,只要回想当时的情景,花豹快要抓狂了,他气得要发疯,扔下还在喋喋不休的王总,一个人离开单位。
柳溪还没联系虎爷,虎爷找花豹是另有要事,在虎爷的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专暴**与亚特兰蒂斯,他俩是讨公道来的。石涛躲得没影,虎爷不好不见二人,只能将俩位尊神请到家中再约上花豹作伴。
一进虎爷家大门,花豹就嗅到火药味,专暴**把桌子“砰砰啪啪”地砸个震天响,幸好虎爷家的隔音设施上档次,花豹立即把门关上,劝道:“花花,小斯,你俩干嘛呢,别这样啊?虎爷是斯文人,不能无礼。”
“无礼个头,虎爷,你说说,到底是谁先不给面子的,我好心好意帮衬你们,你们可好,闹这么一出,太惨了!”专暴**指着面目铁青的亚特兰蒂斯道:“还有,昆哥的老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要注意点,哦,她最惨,你是这样照顾的啊?”
亚特兰蒂斯开口了,他道:“一个星期,整整三天,我日夜陪伴着金花,她做恶梦时都喊着要报仇,你说说,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到现在,五个人还神志不清。”
“误工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我会赔偿给你们的。相信我,这事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会给你们交待的。”虎爷摘下眼镜,抹着额头上的汗珠,结结巴巴地道。
专暴**大手一挥道:“不要用你的臭钱来羞辱我们,我们不是为了这几个钱来找你们的,我们要的是公道。”
顺着他的话,亚特兰蒂斯也火了,他愤怒地道:“虎爷,你以为我俩是来要钱的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直接法院上见就可以了,用不着领你这个人情!公道!给我们一个公道,告诉我们,金花五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星期是八天,你三天陪护,说明第四天,人已经醒了。。。。。。”花豹找到可以插话的地方,询问起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烦躁地打断花豹的问话,他恨恨地道:“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人都恍惚了,问个什么?”
虎爷显得紧张道:“他们五人有没有怎么样,听说出来时是好好的啊?医生还特别进行了体检,我这里能调阅到。”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单方面控制下的体检报告能信吗?这是我们的住院记录和医生检查报告,你自已看吧!”亚特兰蒂斯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证明文件,里头是五人的入院检查记录和医生证明。
专暴**气呼呼地道:“听说,你只是听说,证明你根本没把我们哥俩的嘱托放在心上,虎爷啊,你叫我们如何相信你呢?”
虎爷无话可说,他确实没有参与后来的检测,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不知情,只是根据递交过来的检测结果报告了解情况。虎爷抱歉地道:“我被一些事情缠身,只是看了看报告,我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给你俩一个公道。”。
看着张牙舞爪的专暴**与亚特兰蒂斯,花豹明白虎爷叫自已过来的用意了,虎爷害怕了,担心被俩人按住讨“公道”,同样是兄弟,花豹有两三下拳脚可以抵挡一阵子。
怒气未消的专暴**终于坐下来说话:“你去把石涛叫来,他应该知道所有事情经过,打了他N回手机了,他竟然玩人间蒸发,可恶啊,绝对是心里有鬼!”
“是,是,是,我帮你约他,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虎爷语无伦次,他给石涛打起手机。
“用户已关机,唉,这个混蛋,居然这么不负责任。别急,我知道怎么找到他。”虎爷宽慰着俩人,他打给龟田花子,龟田花子告诉虎爷,石涛在她那里。虎爷顿时来气了,他没有多余客套要龟田花子叫石涛听电话。
痛骂一通后,虎爷要石涛立即,马上出现在自已家里,石涛知道事情实在无法躲过,他躲龟田花子家里也是在商量如何善后,罪魁祸首龟田雄已经带着检测报告回总部邀功请赏去了,留下烂摊子只能石涛一个人收拾。
一个小时后,虎爷家门铃响了,花豹去开的门,鱼贯而入的是一伙酒店服务员,他们端着美食盒子,抬着酒,有条不紊地在虎爷的餐厅布置起来,转眼间就成了星级酒店的标准。
石涛是最后一个才一步步挪移进来的,他一看见两位“苦主”,呈现出奴颜婢膝的样子,点头哈腰,不住地赔礼道歉,专暴**和亚特兰蒂斯的拳头捏得青筋暴起,样子十分吓人。花豹急忙拦在俩人和石涛之间,免得石涛连怎么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