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润躺在地毯上,生无可恋的拿胳膊挡住了脸。

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一共丢过三次人,头一次,被个孩子把站在他身边女朋头推进了水池里,他没反应过来。

第二次丢人是他爸没的时候,他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拉着个沉着冷静的少年,自己不停的抹眼泪。

还有一回就是现在,鼻血奔腾的厉害,裤子是挂着白灼,小兄弟还不知羞耻的支棱着……

林书程强忍着羞耻,披着啥也遮不住的白衬衣,努力保持着语调里的稳定,对沈齐润说:“你能放开我的脚腕吗?”

沈齐润:……

他慌里慌张的松开握着林书程脚腕的手,好像刚才握着的是块火炭,眼神完全不知道往哪里瞟。

林书程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他是醉酒不是失忆,当然记得沈齐润昨晚上是怎么折腾他的,现在害羞了?呸!

他强行拖着几乎被十辆卡车撵过一遍,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都酸痛的厉害的身子,撑着沈齐润的胸肌,从他身上怕了下来。

刚站定了,沈齐润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染了一大片血红胳膊,冲进了卫生间。

林书程扫了一眼,满地碎裂的衣裳,觉着自己没眼看,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腰的从沈齐润房间里往他自己的房间挪。

拧开自己的房门,目光从床到大敞开的衣橱扫了一圈,脸黑的厉害。

等沈齐润迅速冲了个冷水澡,控制住他奔涌不止的鼻血和精神奕奕的小兄弟,出来时。林书程正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白衬衫扣子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此刻林书程欲遮还羞的,穿了这么一件,却比什么也不穿更要命。

一片一片的红色痕迹点缀在美人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色情的厉害。

沈齐润觉着自己又控制不住的要血脉偾张……

“我屋里的衣服和床单、被子呢?”林书程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显然是使用过度了……

沈齐润额角的青筋撒欢儿的蹦跶,他勉强转动脑筋想了想,而后歉疚道:“我…我以为你下个星期才回来,昨天早晨吩咐拿去干洗店了。”

要问沈齐润洗了多少,那是一块布都没给他留,上到衣物鞋袜,下到床单枕头,就连窗帘都摘了才来,林书程房间里上上下下,干净空旷到令人发指!

“齐润哥哥可真贴心呐~”林书程脸上端着假笑,嘲讽道。

他从来没叫过他哥哥,毕竟不是同一张户口本上的,这第一声居然是那样的事情之后。

沈齐润脸颊一热,强行忽略称呼的问题,觉着不能放任林书程再这样光着下去,干脆拿开自己身上的布料,裹在了林书程身上。

然而他忽略了自己身上现在只披了一件浴巾的问题,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是只穿着一件**站在地上,把林书程裹进宽大的白色浴巾里。

饶是高傲淡定如林书程,此刻也磨不开脸。

他红着耳朵尖,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没有给他一拳,附在沈齐润耳边说:“你不觉着,你现在有点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