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兄弟俩是什么神奇的鬼缘分。
沈齐润半点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大的吸引力,能让这个哭声震天响的小崽子喜笑颜开。
陈慧君带着这么个小儿子这么久,也就见有两个人有这样的大的本事。
一个是沈齐润,一个是沈齐润的一岁多的儿子。
要说是骨肉亲情的原因,这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小何连自己的亲爸妈都不放在眼里。
她起身给沈齐润倒了一杯橙子汁,冷眼瞧着大儿子带小儿子比她一个当妈的都熟练的诡异景象开口道:“说说吧,火锅儿是怎么回事?”
沈齐润手里拿着奶瓶给小何喂奶,被陈慧君这么一问,不由得紧张起来。
“咳,就是我生了个儿子,在我弟弟出生之前。”
陈慧君当然知道这回事,她虽然素来是个温和的人,但遇着这样的大事,实在不能不着急。
“我瞧不出来吗?我是问你孩子是跟谁生的,你可别是在外头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大,正高兴的在亲大哥怀里吃奶的小何,不乐意的冲着亲妈“啊啊!”的吼了两声,小肉手紧紧抱着沈齐润不撒手,大约是有妈妈要是再凶哥哥,他就要跟着哥哥离家出走的架势。
陈慧君被那小东西叫唤的回了点神,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清了清嗓子,才说:“你也大了,很多事情我都是随着你自己的想法来的,但是结婚生子这样的大事,我没说要干预你,但你知道也该通知我一下才对。”
沈齐润自知理亏,也不想耍什么花招,干脆和盘托出。
“是跟书程生的。”
陈慧君不可置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被她抱在怀里的一个绒线抱枕在高级地毯上滚了几圈,落在了垃圾桶旁。
“不,书程,书程他一个男孩子怎么能生孩子呢?”
“能的。”沈齐润说了一句之后,没敢看陈慧君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已经怀上二胎了,我希望是个女儿。”
陈慧君:“……”
她是个知识面很广的人,平日里诸多涉猎,眼光从不仅仅局限于家里的这点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完全区别于普通的家庭妇女。nuan整理
几乎是只迟愣了一分钟,便强行先在脑海里把林书程能生孩子这件事情,从绝不可能改成了既定模式。
即便是这个可以强行扭转,那么别的问题又来了。
“我上次瞧那小男孩怎么也得有一岁半了吧,再加上怀孕九个半月,以书程现在的年纪,即便是这孩子是他生的,那他怀孕的时候才二十岁,应该还在上大二、大三。”
陈慧君理智的分析着,越发觉着恼火。
“他父母双亡,跟你住在一起,原本是让你能扶持爱护他的,你倒是好,三照顾两照顾竟然把人照顾到了**?”
沈齐润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闷头听训。
陈慧君难以置信的在客厅里走了两圈,然后说:“我记着你爸爸和他妈妈走的时候,林书程大概是十五六岁吧,你说说,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没安好心,人家一个好好的孩子让你给糟践了。”
她越说越觉着难过,连眼眶都微微泛红,根本不敢相信,她当初用心教育出来的好儿子,现在竟然做出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沈齐润觉着有点委屈,忙解释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当初没想怎么着。”
“你没想怎么着火锅儿是这怎么出来的?书程这孩子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可是比他大五岁,这五年的粮食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沈齐润自小就听妈妈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觉着妈妈说的还挺对。
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啊!
“妈,我跟书程真的是因为后来两情相悦在一起的,我没有拐带未成年。”
陈慧君瞧见沈齐润说“两情相悦”就觉着生气,想当初他爸就盯着这么一张脸,说什么两情相悦的话。
她不是没有见过林书程的妈妈,那个美颜娇贵的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只瞧了一眼,她便知道,当初肯定是沈齐润他爸使了手段把人家勾搭到手的,因为那女人美则美矣,但不够聪明,倘若不是沈齐润他爸先撩骚,她光凭着那点子美貌肯本不可能把沈齐润他爸那样精明的人钓到手。
对于沈齐润和林书程这件事情上,陈慧君主观意识上有种把当年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相融合的想法。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虽说沈齐润从小到大一直没什么坏心眼,表面看着阳光温和,但其实是个很有自己的主意的人。
书程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玩的过他这个久经沙场的狐狸。
怕不是用点甜言蜜语把人家孩子哄住了,趁着人家小不懂事就这么拉着人家滚了床单,还把孩子给滚了出来,哦,据说马上还两个了……
陈慧君觉着自己让这臭小子气的血压都不好了,她即便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只能强行接受,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说:“我就问你,你是想跟人家玩一玩,还是说真的想和书程过一辈子。”
沈齐润立马说:“我当然想和他过一辈子!”
陈慧君见他立场还算坚定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后有什么对不起人家的地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一个名门淑女,竟然连打断腿的威胁都说出来了,可见是气成了什么样子。
沈齐润听这话的意思,也知道妈妈这是同意了,连忙装委屈说:“你就不怕是书程对不起你儿子?”
陈慧君冷笑了一声:“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也是你活该,叫你哄骗小孩子!”
沈齐润:“???”
所以,沈总到底怎么伤天害理了,竟让亲娘说出了此等话?
“对了,我觉着您和叔叔最近也最好关心一下何尔帡。”沈齐润提醒道。
陈慧君给了他一个白眼:“尔帡才不会干出你这样糟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