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颔首,表示赞同。
郑乾刚要骑在马背上,忽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停了下来。
蒋瓛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召来一辆车,郑乾便上了车,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往东而去!
燕王府。
“啥?老六跑了,他生气了?”
朱棣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胡惟庸点了点头:“属下是亲眼看到楚王逃走的,皇上甚至调动了五大军团的人马,还有御林军,把整个应天殿都给搜了一遍!”
闻言,朱棣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真是奇了怪了,老六到底犯了何事,惹得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也许跟那次的天花也有关系吧。”胡惟庸平静地说道。
天花?
朱棣顿时呆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这个老六,还真敢啊!”
胡惟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王爷,微臣认为,是时候动手了。”
朱棣说道:“对付老六?”
胡惟庸没有回答,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一会儿。
朱棣叹了口气,慢慢的挥了挥手,“老六的罪名还没大到要被处死的地步,如果非要跟这场瘟疫有关系的话,只能看天意了!”
胡惟庸明白过来,说道:“殿下英明!如果能用这朵花,杀了楚王,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朱棣冷哼一声,挥挥手,“宰相先退下,以后没事别到我这里来,我想,我们的事情,父亲应该也是知晓的。”
胡惟庸眼神阴晴不定的点了点头:“臣遵命。”
借着夜色,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昱王府。
王府外的一辆马车里,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胡惟庸坐在车厢里,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全新而又无比大胆的想法。
良久,他才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
一位小内侍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双手抱拳,说道:“微臣给丞相请安。”
胡惟庸大手一挥,“你跟着皇上,想尽一切法子,一定要让他得了天花!”
那老太监一怔,惊恐万分,道:“您这是要……”
胡惟庸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别多说,快点动手!”
那名宦官当即应了一声,便悄悄下了车,往东面而去!
车厢里,胡惟庸看着那名宦官离开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郑乾,上一次是你运气好,但这一次,我看你还能不能活下来!
自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免于天花,郑乾也不例外!
大明江山,终究会落到自己胡惟庸手里!
一念及此,胡惟庸心头涌起一股极度激动于癫狂的情绪,隐约之间,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穿上了龙袍,被群臣顶礼膜拜的场景。
……
东城区。
一架马车驶向城外。
郑乾坐在车上,心中焦急万分,但心中却充满了一丝希望。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
等等!
老六什么时候研究出了抗天花的方法?!
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不正常!
这也太诡异了吧!
我们老六什么时候研究出了这种病毒?
这和郑乾印象中的场景,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自己这一世,是把雄英早夭的事情给改了,连老六的回忆都给改了吗?
这世上,竟有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既然能重生,那么修改一下自己的记忆,也不是什么难事!
郑乾放下心来,拉开帘子,看了看四周不断倒退的树林,沉声道,“还有多少时间?”
管事抹了一把手心里的汗水,沉声道:“已经差不多了,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能抵达!”
郑乾催促道:“不要,我们要加快速度!”
此时,他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要不是身体不好,估计已经快骑着马儿往东边跑了!
那管事应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朝着东边疾驰而去。
这一瞬间,郑乾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朱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治好天花的!
要知道,这可是一种致命的疾病,无数进入这里的人,都死在了这里,不但如此,少女和雄英也没能幸免。
现在,听到朱帧有办法,郑乾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激动?!
一炷香后。
正如郑乾所料,那辆马车最终停下了。
郑乾一马当先,直接冲进了附近的一栋房子里。
蒋瓛当即走上前来,“皇上,此乃瘟神,你最好别去!让我走!”
郑乾大手一挥,说道:“连老六都不惧,我们还有何惧之有?”
说着,他迈步而入。
蒋瓛紧随其后,自袖子里取出一块帕子,递到郑乾手里。
郑乾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用手帕掩住了口鼻。
房间内。
朱桢正坐在榻边,皱眉望着病**,一脸痛苦之色的男子。
这人正是那位为了隐瞒消息,从南边请来的马痘病人,此时正醉卧在榻上,面色潮红,神智不清。
发烧是牛痘的一个显著特征。
看到这一幕,朱桢不禁咬紧牙关,深深地呼吸了一声,迈步走向来人!
轰!
郑乾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朱桢,立刻抓住他的胳膊道:“老六,你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很容易找到吗?
朱桢一惊,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赶紧将郑乾给请了出来。
房间外。
郑乾看了看朱震,问道:“老六,这屋子里的人,是不是得了天花?”
朱桢一怔,看着老管家,顿时,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咬牙切齿。
行啊,老六,你这是要出卖我吗?
亏你还是王爷最忠心的人,真是让人佩服!
朱桢不在隐瞒,坦然道:“皇上,屋子里的那个人,的确是被人下了毒。”
郑乾大喜,拉着朱桢的胳膊道:“我听闻,你找到了治疗天花的方法?”
朱桢一怔,看向郑乾,眼神有些阴沉,“父亲,你怎么看?”
“老六,你就别逗我了,这天花到底是怎么治的?”郑乾焦急的问道。
他很想把朱桢的脑袋挖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乾看着朱桢不说话,越发着急,“老六,你赶紧告诉我,南边的人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
“父亲是如何得知南边有疫病的,我记得前些日子,可没有哪个官员上报过这件事!”
砰!
郑乾浑身一颤,看向朱帧,见他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道:“老六,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又如何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