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脸上的肥肉都快拧在一起了。

“要不,你把他弄昏?”

他们的嘴巴都张不开了,口水直流,胸口湿漉漉的。

昨晚吃的东西都要呕吐了。

朱桢这才反应过来,“说的也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黑色西装:多谢!

朱标撇了撇嘴,道:“蒋瓛,将他们统统押进大狱,盯紧了,别让他们出了什么差错!”

“是!”蒋瓛越众而出。

带着一群锦衣卫,将几个人押了下去。

朱桢摸了摸有些尘土的帐册,“兄弟,咱们去看看。”

朱标点头道:“我想,父亲应该是在等我们吧。”

老朱很清楚他们的打算,否则也不可能调动如此多的锦衣卫。

奉天殿,一座大殿之中。

老朱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看到朱桢、朱标二人匆匆赶来,他便缓缓张开眼睛。

“父王,人已擒,剩下的事情,就交由蒋瓛审讯吧。”

郑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干得漂亮。”

“不过,我也不知道,竟然还有人打我的主意。”

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这账目有古怪!

郑乾黑着一张脸,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

“一帮蛆虫,现在国库已经空了,竟然还想和我们的宝钞司扯上关系,我们真想杀了他们!”

“父亲,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真的让我知道了……”

朱桢立即说道,“老大,我们这一趟,怕是钓不出什么大鱼来。”

朱标犹豫了一下,道:“三天时间,他们未必能全部解决。”

郑乾目光闪烁,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们都是老奸巨猾之辈,这一次只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朱桢颔首,觉得老朱说得对。

“没事,总之,此时最要紧的,还是改革纸币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郑乾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继续说道。

“改革进行的怎么样了?”

朱桢呈上帐册,“目前还在核对当中。”

郑乾与朱标都是一怔,“查到了什么?不会吧!”

这才三天时间,说好的调查账目不过是个障眼法呢?

朱桢咧嘴一笑,“我知道一种新的记帐方法,用这种方法,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账目查清楚了。”

郑乾吓了一跳,道:“来,我的宝贝儿子,你给我看看!”

朱桢将两份账簿递给郑乾,他连忙拆开,只见里面记录的十分详尽,各种条例也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样做,不但容易理解,还非常高效!

“好主意,好主意,好主意,好主意,老六,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郑乾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手中的账目,惊叹不已。

朱标也是情不自禁地走到了老朱的身边,两眼放光地想要观看。

“老六,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好的宝贝,竟然都不跟我说!”

“所以,我才会把它带到这里来!”

郑乾一开始还在惊讶于这份账目的精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好大的手笔!”

这账目看起来很清晰,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因为这是明摆着的问题!

郑乾一看,那是一个天文数字,一个大坑!

这哪里是贪婪,分明就是在大明的后背上,吸食它的鲜血!

“凶手有没有被关进大牢,交给蒋瓛审问!”

老朱看着看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干脆将这本书扔到了一旁,不再理会。

朱桢微笑道:“父亲,您不用担心,所有的杀手都被抓进了昭牢。”

“老六,你密切关注此事,若是查到什么,立刻让人来通知我。”

朱桢:“……”老朱是不是把他送进昭狱里玩得太嗨了!

这才一个多月不到,他们就进入了昭狱。

“是。”他应了一声。

朱桢说完,扭头就走。

诏牢内。

蒋瓛正坐在大牢里,身边跟着一群侍卫,正在审问那些被抓到的人。

“说,是何人指使!”

一名男子怒吼一声,用一块烧红的铁块,指着那名杀手。

浑身是伤的杀手眼中满是惊恐,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是的,张都提举让我们过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听到这里,蒋瓛目光一凛,“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是张波公子!”

张波,你说是不是?

朱桢闻言,顿时一怔。

“原来如此。”

蒋瓛怔了怔,转身见到朱桢,赶紧将手中的烙铁丢在一旁,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

“给王爷请安。”

朱桢点头,“既然他招供了,那就让人将张波拿下!”

“是!”蒋瓛抱拳道。

朱桢正在大牢里等候,蒋瓛与锦衣卫的人直奔而来。

看到门口一群锦衣卫,以及领头的蒋瓛,张波满脸惊恐之色。

“张公子,还请随我来!”

张波吓得两股战战,“蒋司令,你叫我来有何贵干,我又没有干嘛!”

蒋瓛冷冷一笑,“你以为锦衣卫为何要捉拿他,来人,将他拿下,关进大牢!”

囚禁?

砰!

张波面色一动,下一秒,他竟然双眼一白,昏厥了过去。

昭狱,那是人间炼狱,谁能在里面生存?

众人不禁有些感慨,这群锦衣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张波给擒住了。

此时,蒋瓛看到朱桢,赶紧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将他请来问话。

朱桢勾了勾唇角,也不推辞,随着蒋瓛往张波所在的监牢走去。

他虽来了数回,却从未将蒋瓛从头审到尾,这种“昭狱”拷问之法,后人多有记录。

哪怕是历史上寥寥数笔,也无法掩饰其中的残酷与嗜血,也不知道张波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够承受多少。

蒋瓛面不改色,直接让人给张波倒了一桶滚烫的开水,从头淋到了脚下!

“啊!”一声惨叫响起。

他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上翻滚,全身都在颤抖。

完全恢复了神智。

“张公子,你醒来了,还不快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蒋瓛语气森寒,幽暗的昭牢里,刮起了一阵寒风。

张波咬紧牙关,强忍着被灼烧的疼痛,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统领,我真的听不懂!”

蒋瓛冷冷一笑,目光如刀,盯着他。

“张先生,你是不是不明白,那我就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