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李芳说道。

李善长大手一挥,道:“芳儿,为父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笼络皇帝,揭露胡惟庸之罪?李芳说道:“爸,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李善长颔首,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

就算能逃过一劫,也会被吓一跳!

淦,你妹啊!

胡惟庸倒台了,之前他和胡惟庸一起参了皇上的奏章,现在皇帝对胡惟庸等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这才几日的功夫,就斩了一千多人!

在应天府,在全国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抄家,郭恒也被抓了起来,他和胡惟庸勾结在一起,据说,他还交代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两个人,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势力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华夏,不知道要扳倒了多少大明的大臣。

还好,自己已经让李芳将胡惟庸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现在,李善长只能期盼着这一天的来临,这样,自己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之前大家都以为皇上要废除太子,可是当胡惟庸被杀之后,大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大家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在老朱的心目之中,他的儿子,从来都是朱标。

让他把太子给打残了,他宁愿自己吃翔!

妈的,挣钱不容易,当官还要送命!

这一刻,李善长心里五味杂陈。

“父亲,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去一趟太子府。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李善长不住的摇着头,“你知道个屁,现在就过去,跟送死没有区别!”

“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李芳问道。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李家会被皇上下令免除死刑,这京都里,没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李善长沉声说道:“你下去,最近不要再出现在外界,还有,关于水云楼的事情,一定要严守秘密,切勿让有心人造谣生事,坏了皇室的名声!”

李芳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看着李芳离去的身影,李善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

一条街道上。

朱桢很是满足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客栈。

管事笑眯眯道:“王爷,这就是你让老奴找到的那间店铺,你还喜欢吗?”

朱桢点了点头,这家客栈位于秦淮河上,隔着一条街,就是一家名为“水云楼”的青楼,一到晚上,这里就热闹了起来,而且这家客栈有二层,可以安排包间,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欣赏风景,晚上可以喝酒聊天。

这么好的地段,简直就是一块宝地,朱桢相信,只要老朱亲自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这间客栈绝对会爆满!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有订单,一定会在一个小时内送达,超过时间,赔偿!

如果他能在大明时代开个饿了么、美团什么的,肯定能大赚一笔,还怕缺钱不成?

一念至此,朱桢就有些激动了。

“跟我上二层!”

管事颔首,快步走过去,为朱桢开道。

朱桢上了二层,径直走到了靠窗的位置,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二层的窗户,可以看到秦淮河,也可以看到远处的“水云阁”,春暖花开的时候,微风吹过,喝一杯茶,多好啊!

“是啊,这里的风景很好。”

管事点了下头,说:“这间客栈原本是个商人开的,最近京里闹得沸沸扬扬,就想着把店里的钱给卖了,然后就回去养老了。”

“噢,外国商人?能在这里经营如此大的店铺,那绝对是有钱有势的人。”朱桢笑着说道。

管家讪讪一笑。

朱桢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道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王爷,您……”

“水云儿,你是谁?朱桢回头看去,就看到水云儿瞪大眼睛,满是难以置信。

“王爷,果然是你!”水云儿激动道。

自牡丹出嫁那晚起,两人就与朱桢断了来往,这些日子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水云楼的生意也不好做,水云儿闲着也是闲着,便出门走走。

他从未想过,会在此地,再次遇到朱桢!

此时,看到朱桢,所有人都是一喜,快步走了过来,瞪大眼睛看向了二楼的朱震。

朱桢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水云儿俏脸一红,道:“最近京中突有大事发生,我水云楼的生意也不好,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出去转转。”

“王爷,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充满了期待。

朱桢在他的期望下,慢慢的点了点头,这让他心中一喜,差点没晕了过去。

“原来你是冲着我来的,王爷果然不是无情之人。”水云儿激动道。

朱桢笑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已经有大半个多月没有来秦淮河了,这些天一有空,他就会想起在水云楼里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发烫。

“咳咳。”他咳嗽了一声。

清了清嗓子,朱桢避过对方灼热的眼神,扫了一眼四周,慢条斯理道:“云儿,最近本王打算买一间店铺,却不知道这家店铺的主人,之前是如何经营的,如今经营如何?”

水云儿道:“据说是个有钱的商人,这里的景色很好,而且地处秦淮河上,晚上的时候,这里很热闹。”

“既然这么火爆,你又何必急着动手?”朱桢又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最近秦淮河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很多店铺都开始出售了。”

“王爷盘下这个店铺,是要干嘛的?”

“饭馆。”他道。

闻言,水云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

朱桢见状,忙问:“咋了?怎么了?”

水云儿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关切,道:“恕我直言,王爷,你要是在秦淮河上开一家酒楼,那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什么意思?”

“秦淮河上酒楼林立,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心情喝酒?”水云儿低声说道。

“嗯。”朱桢颔首。

想想也是,连水云楼这样的大青楼都没落了,可见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一念至此,朱桢默然。

他是来挣钱的,不是来赔钱的!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大便也不容易,还不如去死呢!

“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王爷要开的酒楼,可不是一般的酒楼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