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别太久,一旦碰上就如干柴烈火。
许秧秧只是那么亲一下,司徒君就有了反应,最近奸细之事缠身,不能贪图眼下的享乐,他拍拍秧秧的腰,哑着嗓子制止:“别闹。”
动情之音犹如天籁,许秧秧听着小腹一紧,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你别说话,你再说话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安静了。
属于对方的气息也敏锐了,一个劲地往身体里钻,呼吸纠缠。
好一会过去了,许秧秧没平静下来,那东西也还杵着她。
这可不是个办法。
憋下去不得坏?
许秧秧心生一计,拉扯着被子把整个人盖住,她的身子慢慢往下挪去。
意识到秧秧要做什么,司徒君呼吸粗重,伸手去制作,他的手指却被秧秧咬了。
“我也不太会,只是学着你当初伺候我的样子,做的不好,你就……忍忍。”一番话说得许秧秧自己整张脸都在发烫。
司徒君喉头发紧:“别……嗯!”
到底是没拦住。
尤其是没拦住自己。
有的东西开了闸,一时半会是关不上的。
许秧秧腮帮子都酸了,要不是眼看着时辰到了,哥哥要悄悄离开,她就不止嘴巴酸了。
人一走,她倒头睡过去,想着自己以后不能再这么自不量力了。
日上三竿,许秧秧才悠悠转醒,她张嘴要喊人,发出的声音微弱,嗓子又疼又哑,还很干。
好在身子没散架,她自己爬起来倒了一杯茶喝。
起床的动静唤来了霜女。
霜女过去伺候主子更衣,发觉主子不太对劲,询问她:“太子妃可有哪不舒服?”
“没有……”结果发出来的都是气音,她无奈地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嗓子。
霜女表示明白,吩咐厨房把膳食送上来的同时也去叫了大夫。
司徒元鹤得知女儿生病后,匆匆赶了过来,大夫正在把脉,说是上火的缘故,多喝些清火的茶,吃着清淡点过两日就能好。
送走大夫,司徒元鹤坐到旁边去问:“是不是两年没回来,不适应这儿?”
“不是啦爹。”
许秧秧的声音还是哑着,司徒元鹤让她别说话,仅剩的一只手拿着调羹,咬了粥去喂女儿。
许秧秧也乖乖张嘴,望着爹拿勺子的动作熟练,以及这几日的观察,爹一只手生活也没大碍。
只是不知道锻炼了多久。
每次看到爹没了手,她的鼻子就发酸,心里头也堵得厉害。
“本王都接受了,你怎么还没接受?”
“不知道。”许秧秧垂眸时鼻子更加酸得厉害,抬头时一双眼浸着水,犹如刚清洗过的葡萄般清亮,她咧嘴笑着,“不过没关系,我们会照顾爹的。”
女儿真是贴心小棉袄,司徒元鹤笑了,继续喂女儿喝粥,直到粥碗见底才放下调羹,叮嘱女儿好生休息后离开。
许秧秧的嗓子过了一天才缓过来。
她能正常说话后,去到了玉奴所住的厢房,刚靠近就听到一阵悠扬的古琴音,以及黄鹂半般婉转的歌声。
“相思曲。”许秧秧低喃,放轻步子进去。
玉奴没有束发,一身素净的衣裳坐在那里,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启唇时眉眼间满是忧愁,浓浓的相思之意飘**在上空。
若榴倚靠在柱上,一手拿着瓜子磕着,瞥见主子来了,赶忙把瓜子往盘里一丢,端正身子走过去。
琴音和歌声戛然而止。
玉奴起身道:“玉奴参见太子妃。”
“身子可好些?”许秧秧上前去扶她。
“多谢太子妃关心,玉奴好多了。”玉奴一直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话,声音也轻轻软软的。
许秧秧到一旁坐下:“你方才弹的相思曲很好听,继续吧。”
“是。”
琴音和歌声再现。
许秧秧听得入神,待一曲毕,她问玉奴:“你很想贺兰世子。
“玉奴不敢,世子是主,玉奴是奴,怎敢亵渎世子。”
许秧秧盯着她看了一会,问:“你可有想到什么救贺兰世子的法子?”
玉奴犹豫一下,提裙跪下:“奴婢愚钝,尚未想到。”
“我也还没有一个好的法子,可能要你和贺兰世子再等等。”许秧秧说完,起身走了,也把若榴带走。
前脚出门槛,身后又传来方才的相思曲,不同的是,玉奴的歌声多了一丝痛苦,如哭如泣。
许秧秧脚步微顿。
走远后,她道:“玉奴想到办法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说。若榴,你跟着她两日,可有察觉什么?”
“一到夜里就哭,还不许人近她的身,每日至少沐浴两次。”若榴道,“我趁着她沐浴时偷瞧了一眼,身上全身伤痕,不是刀伤不是鞭伤,像是……”
她一时半会也形容不出来,想了想大着胆子说:“跟太子妃和太子成亲洞房后身上的淤青差不多。”
许秧秧:“……”
她抿了抿唇,最终没说什么。
“我还问了她一些北寒的事,玉奴都说不清楚,玉奴不是北寒人,贺兰世子和贺兰王子不对付,玉奴不会隐瞒才是,我瞧她的神色也不像撒谎,她是什么也不知道,整日就待着贺兰世子的府里等人归来,贺兰世子去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在许秧秧的预料之中。
“你继续盯着,尤其注意她有没有传信,或是私下里去见谁。”
“主子是怀疑玉奴此行要和奸细会合?”
许秧秧却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她一个弱女子竟然能从北寒逃出来,还安然躲过两城的北寒将士。”
北寒可是把那两城守得水泄不通。
若榴转身回去。
许秧秧和霜女出了府里,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扶余城的百姓都识得她,其余两城的百姓听到有人称她秧秧郡主后,也就知道了。
虽然没见过秧秧郡主,也是听过秧秧郡主名讳的,从离亲王妃嘴里听到的最多。
一声声的秧秧郡主,喊得许秧秧都有些许尴尬了,早知就和从前一样带着幂篱出来了。
她只好拐进人少的巷子去,在一个麦芽糖的摊贩前见到了熟人。
“赵伯伯!”许秧秧高兴地走过去。
听到声音的柏青回头,眼睛上依然蒙着布条,他把手中的麦芽糖递过去:“太子妃身子好了?”
“赵伯伯怎么也知道了。”许秧秧接过麦芽糖,“给我买的吗?”
柏青点头,“在军中听离亲王提了一句,想着买点甜食给太子妃,盼太子妃心情能好些。”
“多谢赵伯伯!”许秧秧高兴道,“赵伯伯这会是要回府还是?”
“回府,太子妃不必陪着我,四处去转转吧,许久没回来了。”
“好,赵伯伯慢些走。”
“嗯。”柏青嘴角含着浅浅的笑,三四十岁的他依然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温润。
望着人远去的背影,霜女忽然开口道:“赵先生似乎并没有因为太子下落不明之事而忧。”
“赵伯伯肯定早就知道了。”许秧秧解释道,“赵伯伯不仅是哥哥的老师,算起来还是哥哥的姨夫,或是舅舅,哥哥做事不会瞒着赵伯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