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司徒君抬眸,见秧秧提着一盏灯笼进来,连忙放下书信迎过去。

黑眸一点点她的眉眼,秧秧的眼里只有一丝惊讶。

“不是说宿在皇宫,怎么半夜回来?”许秧秧仰头望着他,感觉哥哥又长高了。

分明她才是年龄小的一个,怎么还不及他长得快?

她撇撇嘴。

司徒君干哑着嗓子问:“怎么来了?我吵醒你了?”

许秧秧笑了,“你在书房怎么吵醒我?除非你去过寝殿。”

她语气一顿,“你不会真先去寝殿才来的书房吧?”

“没有。”

“我就说呢,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许秧秧踮脚靠近他,用手掌探了探他的额头,正要收回手对比自己额头时,她的手被捉住。

“怎么这么冰?”司徒君用手给她捂着,又弯腰把人抱到案前的椅子上,拿自己的大氅给她盖住,手也塞进去。

这回轮到许秧秧不愿意了。

她拽着司徒君的手,“不行,这没你的手暖和。”

小脸微微皱着,小手拼命往他的手里塞。

司徒君轻轻地笑了一下,蹲在她面前继续做秧秧的汤婆子。

垂着的眼眸里闪着些许水光,藏在睫毛之下,夜里的烛光也暗,许秧秧居于上位也是瞧不见的。

“唔。”许秧秧发出一声舒服的声响,满心欢喜道,“果然还是哥哥的手暖和。”

“你这样养成习惯,我若是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在?”许秧秧疑惑地问他,“你会不在吗?”

司徒君给她捂手的动作一顿,只是这样握着她的手,默了默,抬眸道:“不会。”

“吓死我了。”许秧秧松口气,“哥哥你从大皇子府回来以后就不对劲。”

“秧秧怕我不在身边?”

两人的声音是同时出来的。

只对视片刻,司徒君移开目光,回答她的问题:“和他争论几句,难免有戳到痛处的地方,影响到你了?”

“没有。”许秧秧望着他,想和幼时一样伸手摸摸他的头,想到哥哥已经是个大人,又是堂堂太子,最终收回手。

司徒君的眸光黯了黯。

“看你难过我也不高兴,他是不是提母后了?”感觉只有先皇后的事才会让哥哥心里难受成这样,但是又怕身边的人担心,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许秧秧是心疼的。

司徒君的心也是疼的,不过他还是浅浅地“嗯”一声。

怕秧秧还会问出些什么,他问:“要不要再睡会?”

许秧秧立马想到成亲后的“书房玩”,耳根就红了,她赶忙抽回手,狠狠摇头。

“不在书房睡,回去睡。”

“好,我叫人送你回去。”

许秧秧心中疑惑,哥哥不跟她一块回去?

想着他半夜赶回来,又回书房,当是有要事处理,她就没多想,也不打扰了。

临走前抱抱他。

“不要听他的,他说的话没凭没据的根本不可信,就是为了膈应你而已。”

“嗯。”若是没进宫去询问父皇,他也会觉得没凭没据。

但父皇点头了。

“我知道。”大皇子是为膈应他他知道,事关秧秧,他没法全然抛之脑后。

她嫁你,是迫不得已。

你不是爱她吗?司徒君,你爱她就是毁掉她的幸福,禁锢她的后半生?

大皇子那些话如同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司徒君狠狠抱住她,越发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把人困在自己的身边。

可这是秧秧啊。

他又松了松手。

他不想放她走,最后还是松开双手,拍拍她的腰说:“走吧。”

“好,我不打扰你了,但你忙差不多就睡,事情是忙不完的。”

“嗯。”

司徒君望着她娇小的背影,一步步出了书房,回头关门时又用口型说:“早点睡。”

这让他怎么放得下。

就在书房的门快要合上时,司徒君忽然大步朝着她走去,又将人拽了进来。

灯笼落,烛火熄。

一切归于黑暗。

司徒君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仰起头,承接自己铺天盖地的吻。

强势的,粗鲁的。

“唔!”许秧秧睁大眼睛,刚刚陷入黑暗中的眼睛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腰上的手和后脑勺上的手越收越紧,跟酷刑似的。

口中的空气几乎要被吸食殆尽。

哥哥像皮凶悍的狼。

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许秧秧唔唔地捶打他,你好歹让我换口气啊!

腰上的手松了,但她捶打的手被钳制住。

一个转身,她的后背撞在书架上,双手被举到头顶。

上边的书哗啦啦往后掉往前掉。

司徒君更加贴近她,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掉落的书籍,嘴上依然不饶人。

许秧秧一张脸都被憋红了。

抬腿就往他**去。

司徒君躲开了。

用脚不行,她改用嘴咬。

司徒君吃痛,略微松开一点,她好不容易换上半口气,又亲上来了!

像是为了惩罚她刚才的举动一般,这次的吻又急又凶。

已经算不得吻了。

是撕咬。

如同野兽一样的撕咬。

许秧秧的嘴唇流血了,她是个泪失禁体质,一点疼都会往外流眼泪。

平常司徒君早就捧着人的脸哄了。

这次没有。

他用舌尖把她唇瓣上的血舔舐干净,又继续深入。

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许秧秧的裙摆被撩往上,皮肤和冷气接触,惊起她身子一颤,嘴里也溢出一声喘息来。

对司徒君而言,犹如烈性的药。

随之许秧秧就感觉到掐在她腰上的手掌烫如烙铁,滚烫的双手将她提起来。

两条腿也被摁在哥哥的腰上。

她更加真切地感觉到某处的异样,又下意识地去推人。

不是。

去寝殿行不行啊!

书房真的很冷!

许秧秧内心的哀嚎司徒君听不见,只感觉她的反抗,越是反抗,司徒君就越是不甘。

动作越发粗鲁。

一瞬间,许秧秧真的有点害怕,身子微微发抖。

这和她认识的司徒君不一样。

像许斐然。

那个强烈不安,对外界始终保持警惕,让人不寒而栗的小孩。

是个十足十的狼崽子。

“哥哥不……唔!”她的腿被放下,身子也被反过来,嘴里好不容易得空吐出来几个字,又被迫转头堵住了。

许秧秧被亲哭了。

司徒君却更兴奋了,咬着她的唇瓣说:“腿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