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茶寮的女人
开茶寮的女人
我叫聂倾雨,听说师傅捡到我的那天正下着倾盆大雨,我被人藏在山洞里,身上只有一块刻着聂字的玉佩。之所以用‘藏’,可能师傅怕我难过,我想我很有可能是被人遗弃的,就随便扔在那里。
我师傅是灵木寺的远尘大师,德才兼备、满腹经纶,能算过去未来。其实寺里是不许收留男子的,可师傅说我与她有师徒之缘,况且当时还只是个婴孩,灵机一动让我男扮女装,这一扮,就是好多年。是男是女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打定主意此生粗茶淡饭、青灯古佛。可师傅一直不同意我出家,说我尘缘未了,我从来不忤逆师傅的意思,此事就此搁置。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有涉猎,可也仅止于过得去而已。我唯一的爱好是武学,10岁便看完灵木寺收藏的所有武功秘籍,15及笄,辞别师傅,周游天下,至20岁访遍名山,踏遍大川,期间比了几次武劫了几次富济了几次贫抓了几个江洋大盗救了几名柔弱男子,听说在江湖中也有了那么点名气。
其实我一直很想找一个人比试,就是那个和我齐名的人,听说她从未败过,武功高低可见一斑,只是此人戾气太重、杀人如麻,实在不是我想结交的类型,后来渐渐听不到她的消息了,据说被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杀了,此事也就成了我心里一个无解的结。
年前我回了趟灵木看师傅,旧话重提,原想我早过了男子婚嫁的年龄,出家一事师傅应该不会太反对,师傅却说我的缘分已出现,需往南方水处寻。
嫁人,不是没想过,这几年陆续也结识过一些女子。有点才气的不是自命清高就是刻板迂腐,偶有性格爽朗或温文尔雅的,或风流倜傥、或温柔多情,而我想要的平等唯一,想来是痴人说梦了,于是渐渐的,也就淡了,况且我本也打算常伴青灯的。只是师傅的话,我向来是不反驳的,南方,我记得前几年我曾去过淮安,倒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反正也闲来无事,去走走也好。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正在招呼生意,很英气的一个人,手脚麻利,我意外于这样的地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我偷偷观察了她很久,看她给不同的人端茶送水,闲聊道别,不殷勤、不谄媚、不卑微,不因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贫是富而有差别对待。一个高手,一个甘于平淡的高手,一个清傲如竹却又淡雅如菊的高手。不知不觉间,我站到了她的面前,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也许当一个高手站在另一个高手的面前,出手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当鲜血自她嘴角溢出的时候我慌了神,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就失手了,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茶寮好像在湖边……湖边……南方有水处……是她吗?是的话……就好了……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某友又发话了:我要帅锅,我要一锅锅的帅锅,我要美男,我要美男大于等于五!
了了忍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对她说了那句一直很想说的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