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深夜共室

盯着磨砂玻璃上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祁沣摔门离开之前那惊鸿一瞥,骆丘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家伙的耳朵都红了吧,特意进来给他送衣服,结果一看到自己的luo=体就气哼哼的跑了,难不成其实是……害羞了?

骆丘白被这个想法逗乐了,低着头闷笑,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别的小明星被大金主包养,都不得不摆出一副娇俏小媳妇的样子,怎么到他骆丘白这里,反而像是自己把大金主给调戏了。

又或者说,是因为祁沣刚才看到了他健康有力的大鸟,一下子联想到自己不举的现实,悲从中来,拿我当撒气桶了?

想到这里,骆丘白心里舒坦了,连带着对祁沣嘲笑他长得丑的事情都不介意了,一个只能靠嘴皮子占占便宜的不举男,自己要懂得包容。

擦干净身上的水,骆丘白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尽管他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但是真正执行起来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这辈子只跟孟良辰谈过恋爱,而且还没上过床,可现在却要跟另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心里控制不住开始打鼓,甚至有一瞬间,有了夹着尾巴逃跑的念头。

可就在他最紧张的时候,祁沣突然闯了进来,稀里糊涂的嫌弃了他一通,倒是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完全的不紧张了。

不过是个脾气又差又硬,见到别人大鸟就羡慕嫉妒恨的不举男,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骆丘白给自己鼓了鼓劲儿,随手披上一件衬衣,推开了浴室大门。

卧室里灯光幽暗,壁灯散发着氤氲的光芒。

祁沣躺在床头,身上穿着一件藏蓝色浴袍,露出一片结实精壮的胸膛,正拿着遥控器,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

听到动静,他关上电视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了穿着自己衬衫,露着两条笔直修长大腿的骆丘白。

视线从光滑的腿,落到被热水蒸红的脚趾,最后又抬起对上骆丘白的眼睛,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骆丘白心里咯噔一声,后背有点发毛。

身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纯gay,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横在**,肌肉起伏的男人,真是……该死的性=感。

骆丘白咬了咬牙,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情自然一点。

结果刚到了床边还没等站稳,就突然被祁沣一把攥住,拉倒在**。

“你这人——我头发上全是水。”

骆丘白一下子坐起来,祁沣从后面抱住了他,赤luo的胸膛一下子贴到了他的皮肉。

炙热的、结实的、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骆丘白有点眩晕,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这辈子除了自己老爸以外,只见过孟良辰一个人的身体,这时候突然被这样一个侵略意十足的男人箍在怀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祁公子,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也没有准备好,在这之前请你放尊重一点。”

骆丘白使劲转了转身子,尽量离祁沣远一点。

祁沣没有松手,却配合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的确要准备很多东西。”

说着他顺手打开了电视机,这一次没有再静音,直接打开了音量。

“嗯嗯……啊!再快一点,啊……我受不了了!老公……老公!”

一阵铺天盖地的口申口今从环绕立体声的音响里传出来,巨大的电视荧幕里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男人,这会儿正热火朝天的做着活塞运动,扑哧扑哧的水声跟惊雷似的在骆丘白耳边炸开,惊得他一张脸霎时间红透了。

卧槽!这个不举男,竟然在他洗澡的时候看看看……看钙片!?

骆丘白像是被电到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一股力气,倏地跳下床,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放这种东西干什么?”

怀抱一空,祁沣不悦的皱起眉头,像是逮兔子一样,一下子堵住骆丘白的去路,把他堵在柜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未婚夫妻共同学习xing==爱知识哪里不正经,嗯?”

“我不需要学这种东西,要学你自己学,放开我。”

骆丘白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祁沣就是不放过他,异常认真正经的看着屏幕里交缠的两个人,那样子如果配上一副眼镜,完全可以去课堂上cos治学严谨、敢于钻研的大学教授。

问题是谁他妈看个钙片,还是学院派的!

“操,真他妈紧,要我再快一点吗小sao==货?”

“嗯啊……要!老公,x死我!”

屏幕上两个人兴致高昂,啪啪声不绝于耳,骆丘白身前是冰凉的柜门,身后是火热的胸膛,祁沣炽热的呼吸喷在脖子里,刺激的他两腿发软,额头上全都是汗,下面那根控制不住有了反应。

他狼狈的低下头,正好瞥到了祁沣的**,那里果真安安静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骆丘白狼狈之时,心里又起了几分快意,你有本事性==骚扰,有本事举起来啊?别暗搓搓的看钙片,我知道你是哑炮。

一股幸灾乐祸涌上心头,骆丘白控制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他身后的祁沣眸子陡然一暗,单臂箍住他劲瘦的腰肢,低头一口咬住了骆丘白露出来的一截脖颈。

“啊!嘶……你咬我干什么?”

骆丘白怒气冲冲的回过头,一双丹凤眼瞪得老大,在昏暗的卧室里显得异常明亮。

祁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舌尖开始一点点舔自己留下的齿痕,粗糙的味蕾摩擦着光滑的皮肤,两只大手还不断揉搓着他的后腰,骆丘白控制不住哆嗦了两下,从喉咙里发出“嗯”一声闷哼。

祁沣下面的器官被骆丘白的声音勾了起来,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就像怪病发作时的感觉一样。

他很淡的勾起嘴角,鼻尖在他的脖子上摩挲着,哑声道,“你的声音比电视里的男人好听。结婚之后,记得也这么喊我。”

“喊你个头。”骆丘白满目赤红。

“你总会喊的,我保证。”

祁沣吻着他的脖子,双手越箍越紧,不停地嗅着他的耳垂和头发,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胸口,顺手捏了一下他已经硬起来的乳==尖,“你把自己弄这么香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勾引我,你怎么这么**==**,一天不浪会死吗?”

骆丘白被气笑了,下意识的抬起手肘顶了祁沣的心口一下,“我他妈就浪了,有本事你找不浪的去。”

祁沣闷哼一声,只觉得心脏越收越紧,跳的像是快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觉得这一定是怪病又复发了,都怪这该死的炉鼎,总是这样轻易的跳动起他的情==潮。

骆丘白气的白了他一眼,挣开他就走,祁沣顺势把他压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把下巴埋在他的肩颈,沙哑的开口,“我的心口疼,你要负责。”

被压在地上完全无法动弹的骆丘白愣了一下,嘴角一抽,这个不举男不会是在像他撒娇吧?

不不不,一定是他的幻觉,堂堂昆仑财团的大公子,身家过亿英俊逼人,以后还会是他的大金主铁饭碗,怎么会对自己这个三流小明星撒娇。

骆丘白哀叹一声,死鱼似的瘫在地上,“祁公子,你给句准话吧,你又想怎么样?”

“亲我一下,帮我揉胸口,现在。”

骆丘白僵了一下,挣扎着要坐起来,“三天,这是我们说好的,时间没到我有权利拒绝你的要求。”

“那你就是不亲了?”祁沣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骆丘白紧紧抿着嘴,犹豫了很久,最后眼一闭心一横,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凑过去对着祁沣的脸很轻的亲了一下。

柔软的,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轻轻的落在皮肤上,祁沣眸子深邃,一把托住他的脑袋,低头捕捉他的嘴唇。

两个人的嘴唇碰了一下,骆丘白的头发瞬间炸了起来,猛地推开他,正好按到了祁沣绞痛的心口。

“唔”一声闷哼,祁沣的脸色冷到了极致,疼的半天没抬起头来。

“抱歉,我只是……一时没法适应所以才……”

骆丘白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门口一声怪叫,“天啊!骆先生你在干什么!?”

一回头,佣人端着一个托盘急匆匆的走进来,一把扶起祁沣,“少爷,您是不是又犯病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赶快先吃上药。”

祁沣知道自己没有发病,因为身上的情==潮还能够控制,但是被骆丘白打到的胸口的确很疼。

这种被拒绝的滋味竟然比怪病发作还要难受几分。

“你先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祁沣脸色冷硬的推开送到嘴边的药片。

佣人摇了摇头,一脸焦急,“这怎么行呢,医生叮嘱你每天都要按时服药,否则心脏受不了的。”

被冷落在一边的骆丘白,拿起托盘里的药瓶一看,脸色变了,“……速效救心丸?”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上楼之前管家告诉他的话,他说,“少爷从小身体不好,所以脾气有点古怪,骆先生你以后要多多包涵。”

原来这个“身体不好”是指心脏病吗?那自己刚才还打了他的胸口,岂不是差点就要把他害死?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涌上来,骆丘白张了张嘴,坐在床边刚想道歉,祁沣却冷哼一声,把头偏到了一边。

骆丘白尴尬,抿了抿嘴唇问道,“祁……我是说你家少爷,经常会这个样子吗?”

“岂止是这样,厉害的时候甚至会昏厥,骆先生,我不是指责你,就算是好人也受不了被人打胸口,更何况我家少爷从小就有怪……”

“够了,我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下去吧,下次没有我的吩咐不必上来。”

祁沣打断佣人的话,神色更加的难看,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病秧子,特别是在骆丘白这个“未婚妻”面前。

“可是少爷,这药你还没吃。”

“我好得很,不用吃药。”祁沣挥挥手,翻过身背对着两人,态度坚决。

佣人还想再说什么,骆丘白抿了抿嘴唇,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我来吧,你先下去。”

佣人没办法,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之后,骆丘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踌躇了一下低声开口,“祁少爷,刚才……我很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沣背对着他不说话,高大结实的脊背上肌肉紧绷。

骆丘白也知道这人脾气古怪,但是这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更何况他已经决定把自己卖给了祁沣,刚才到底矫情个什么劲。

他心里有点后悔,伸出手指头戳了祁沣一下,“你先吃药好不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原谅我,至少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祁沣仍然不说话,但是后背好像已经有所松动。

骆丘白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大学时去幼儿园做义工,哄小朋友吃饭的情形,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凑到他身边又戳了他一下,“祁少爷?祁公子?祁沣……”

“干什么?”祁沣倏地回过头来,紧皱眉头,胸膛起伏的有点厉害。

“吃药吧,药都拿出来了。”

骆丘白拿着玻璃杯送到祁沣嘴边,丹凤眼里带着笑意,他向来脾气好,虽然面对祁沣的大多数时间都有点暴躁,但是哄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柔韧的声音一响起,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祁沣耳朵有点红,低头喝了一口水,觉得自己如此娇惯妻子不好,于是脸色又冷了下来,“烫死了。”

“会吗?”骆丘白有错在先,这时候也没脾气,笑着仰头灌了一口水,“还好啊,是温的,你要是觉得烫,我就给你再兑点。”

说着他站起来,却被祁沣抓一把住,他拿起桌子上的药片塞进嘴里,拉着骆丘白拿着杯子的手,扬了扬下巴。

得,金主大人这是终于肯接受他的道歉,乖乖吃药了?

骆丘白有点忍俊不禁,把杯子递过去,祁沣含着药片看他一眼,伸手把杯子转了个圈,确定自己的嘴唇能刚好对上骆丘白刚才喝水的位置之后,才心安理得的就着喂水的姿势,把药片吞了进去。

不让我亲嘴唇,我总有的是办法。

祁沣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骆丘白把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地望天花板,盯着壁灯的脸上有点微微的擦红。

这算是间接接吻了?为什么总有一种被这个不举男算计的感觉……

嗯,一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