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妈妈的故知?
“哥,你为什么不问逗逗和和松球儿怎么来的? ”洛叶纠结的盯着一脸八卦的哥哥,逗逗和松球的突然出现,他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呢?
“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逗逗把松球带来的呗,它能失踪那么久再回来,还有什么是它做不出来的?”洛枫一脸的理所当然。
“呃,好吧,是我大惊小怪了。”洛叶轻拍自己脑门一下,再追问一句,“哥,是不是逗逗做出什么事儿来,你都不奇怪了?”
“嗯。”洛枫诚实的点头,“经过上次的事儿,它做什么我都不奇怪,叶儿做什么,我也不奇怪!”
原来她和逗逗是一个级别的,汗!
“逗逗在来乡下的路上,吞了一只耳朵,是人的。”
“嗯?”洛枫略显茫然的盯着洛叶,妹妹说的话他当然是听清楚了,可是,具体是神马意思, 他,没大搞明白,或者说,不是他没大搞明白,是他根本就没敢往那方面想。
“咱们家神奇的逗逗,带着松球来的路上,遇到了歹徒,然后,逗逗就把人家的耳朵撕下来,吞肚子里了。”洛叶照直道。
“吞......吞了......”洛枫愣愣的脑补了一会儿,“呕......”,迅速推开门跑进了卫生间。
恰好过来取东西的温馨,见儿子捂着嘴急急的跑进卫生间去插上了门,脸色立时变的着急起来,“你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是!”洛叶装模作样的摊摊手,“哥也太贪吃了,唉!妈,看来他那镇长做的真够苦的。”
“小枫在那边是吃了不少的苦......”温馨轻叹一声,转身往厨房去。“估计是有东西不新鲜了,我去煮点儿绿豆汤,让大家都喝些解解毒。” 说着又停下步子叮嘱洛叶,“叶儿,等你哥出来了你赶紧给他扎上几针,本来他身子就弱,再这么折腾可不行......”
洛叶赶紧点头:“我会的,妈,等哥出来了我马上给他针,放心吧。”
“你怎么能这样?”洛枫从卫生间出来。一张脸抽巴的象便秘,手指点着洛叶,一脸的无奈。
洛叶撇撇嘴:“要不我怎么说?要是我说逗逗吞了人家的耳朵。老妈还不知给吓成啥样呢。”
是啊,好象还是说他吃坏了肚子比较容易接受,洛枫只好认命:“那你随便给我扎上两针吧,免得一会儿妈追究起来没法儿说。”
洛叶刚给洛枫下上针,晓晓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叶儿。叶儿,外面来了个不认识的姑娘,说是要找你。”
“不认识的姑娘?”洛叶略一迟疑,“长什么样儿?”
“不好看!”晓晓说着又补一句,“和我比起来,差太远了。”
洛叶抚额。好吧,她错了!她就不应该问晓晓对方长啥样儿,因为在晓晓的眼里。只要是女人,就没个比她好看的,让她描述对方的长像,那根本就是为了歪曲审美观的。
“哥,已经扎上了。就挺一会儿吧,二十分钟后我来给你起针。”话音落下。洛叶已经出了门口。
晓晓盯着洛枫**的上身发了一会儿呆,咂巴咂巴嘴:“小枫,早知道,我就不嫁马良了,还是嫁给你好,哎!”
被晓晓看得一脸不自在的洛枫赶紧道:“晓晓,你快去看看,那女的找叶儿什么事儿,别让她欺负了叶儿。”
“嗯!”晓晓应一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洛枫就长长舒一口气,这世上能欺负到他妹妹的,或者说,能在夜轩眼皮子底下欺负到他妹妹的,估计还没生出来呢......
洛叶出来就看到厅里站了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身材高挑,五官娇美,莫说在村子里,就是在密东,这姑娘也是长的绝对惹眼。
如若不论肤质,这姑娘绝不比她逊色!
“找我?”洛叶疑惑的打量着对方,忍不住悄悄瞟了眼夜轩,难不成,又是这家伙惹来的桃花债?
夜轩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不认识对方,可不待这么冤枉他的。
“您好,我叫卢音音,是卢丰起的女儿。”女孩子笑吟吟的看向洛叶,“我找您有些话想要说,您可以行个方便吗?”
“好!”洛叶应了一声,带她往内室走,能这么快找到她这儿来,这个卢音音的背景应该不简单。
这个案子,现在知道的也就限于那么几个人,姚花是不会泄露出去的,雷局也不会,她和夜轩就更不可能了,说实话,她也很好奇,站在这个女孩子身后的,会是谁。
不过有一点儿她很疑惑,按说卢音音是卢丰起的女儿,卢音音的背景,难道还有卢丰起不知道的?
否则,案子不可能办的那么顺利啊…….
“不行!不行!”晓晓拦在了俩人前面,“叶儿,小枫还在里面呢。”边说边急的在自己身上比量,意思是洛枫上身还光着呢。
“我知道。”洛叶好笑的摇摇头,“晓晓,我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哥房间旁边不是还有一间空着的屋子吗?”
“噢......”晓晓不好意思的挠脑袋,“我一急,就给忘了,那啥,我帮你看着小枫,不让别人进去。”
洛叶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当即伸长脖子冲外面喊一声:“马姐夫!”。
“叶儿,我自己守着就行了,不用让马良过来。”
洛叶一头黑线:“让你守着?我怕马良哥今晚上会睡不着觉,行了,你别守着了,跟马良去外面玩吧。”
见马良笑着走过来,晓晓不悦的撇嘴,“叶儿,以后再不和你亲了。”
“嗯,你和马良亲,我知道。”洛叶边说边看向马良,“马姐夫。晓晓想吃杏仁,你帮她敲吧。”
“好。”马良应一声,拖着晓晓的手往厅里走,“媳妇儿,我吃杏干,给你砸杏仁吃,走,咱外面坐......”
晓晓眼巴巴的瞅一眼躺着洛枫的房间,心不甘情不愿的随马良去了厅里,临拐角时还没忘了白一眼洛叶。
卢音音随着洛叶进了屋关上门后。看向洛叶的眼神更加柔和起来:“你一点架子都没有,真的是不象省委书记的女儿。”
洛叶笑笑:“你大年初一,跑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单纯夸我的,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我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卢音音唇角勾起笑意,“我来找您,并不是为我父亲求情的。相反,我倒是希望您真的能从重处罚。最好,让他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翻身。”
“卢小姐,对于令父的事儿,既不会从重也不会从轻,他只需为他所做的负责就好。”洛叶语气淡淡的道。
犹豫一下。卢音音问道:“您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案子是您办的吗?”
“如果你想说,肯定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说。我问也没有用,而且,能把消息这么快透露给你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惹人厌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
洛叶笑眯眯的打量着卢音音,“说的再直接点儿。如果,你想背地里对我怎样,现在绝对不会出现在我这儿。
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卢小姐,咱们都直接点儿,把你的目的说出来,能办不能办的,我都会给你个痛快话。”
“好!”卢音音重重叹一声,“我想问一句,你妈妈有没有说过,她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叫叶如瑛?”
洛叶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 也是,她们俩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联系,想来,温阿姨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提起我妈妈,毕竟,当年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温阿姨当年是温家的千金,我妈妈则是叶家的千金,没错,我的姥姥家,就是京城的叶家,只不过,我妈妈的姥姥家在沙市,是以,我妈妈小学中学都是在沙市上的,也就结识了两个温阿姨,当然,她和温馨阿姨的关系要好过和温柔阿姨。
而在婚姻上,我妈妈和温阿姨如出一辙,爱上了穷小子,受到了家人的反对,进而选择了和家里断续关系,和爱的人私奔。
我妈妈和爸爸最初的日子很苦,所以,我大姐一生下来,大脑就受了创伤,直到现在,她只有八九岁孩童的智商。
后来,妈妈和爸爸又有了一个儿子,就是我哥,可惜,我哥六岁的时候,得了白血病,为了救他,他们又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我。
我二岁的时候,哥哥终是没熬过去,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身子受了亏,再也不能受孕,从那个时候起,爸爸和妈妈的感情, 就越来越淡。
爸爸开始夜不归宿,妈妈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女人,可是,当年为了和爸爸在一起,妈妈和娘家彻底断了来往。
是以,没有任何靠山的妈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爸爸家外有家,妈妈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和姐姐幸福。
她希望,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扔下姐姐,前些年,妈妈尝试着和姥爷家联系,可惜,一直没被姥爷接纳。
自从哥哥去世后,爸爸挣的钱就不再给妈妈,我们姐妹的花销,和家里的生活费,都是靠妈妈做老师的微薄工资支撑。
直到我开始工作,我们家的境况才略好一些,即便是这样,妈妈也没有恨爸爸,她总说,她没能为卢家留下男孩儿,不能怪爸爸。
然而,三个月前,妈妈突然去世了,我接到消息时,根本接受不了这则消息,妈妈虽然身体不是太好,但,学校定期体检,她各项指标都非常正常,根本就没有猝死的可能!
我质问爸爸,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儿,把妈妈气死了,爸爸骂了我一顿,说我不孝。
我妈妈去世后一个月,姥爷派人找到了我,让我今后有事去找他,姥姥和姥爷都很后悔没早些和妈妈联系。
他们说。其实,气早就消了,只是看不惯妈妈的窝囊,哪怕妈妈肯说一句离开爸爸的话,他们早也就接纳妈妈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妈妈曾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正因为爱的深,才会恨有了那么久。
他们一直不肯让妈妈回到叶家,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那就是觉得爸爸心术不太正,不希望和妈妈恢复关系后,让妈妈夹在中间受夹板气。进而使得妈妈日子更难过。
是的,他们不知道爸爸和妈妈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洛叶,在这点上,我非常羡慕你。虽说温阿姨当年也和温家断了联系。
可是,温家一直在关注着温阿姨的生活,可是我的姥姥姥爷,却为了所谓的面子,不曾真正的去了解妈妈过的怎么样,才会错过了那么多。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当然,我并不恨他们。人,不能把自己所犯的错误怨怪到别人的身上,我现在说这些, 也是就事论事的两相比较......”
听她一直不停的拿自家老妈和她老妈做比较,洛叶不乐意了。遂打断她:“关于令母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请不要一直拿来和我母亲比较。
令父的所做所为,与我的父亲有着天壤之别,所以说,令母的婚姻,和我母亲的婚姻,没有可比性,希望我这样说,卢小姐能够明白。”
“不好意思,我是想把来龙去脉说明白,才一直在作比较,我当然清楚,我妈妈的婚姻和你妈妈的婚姻没有可比性。
如果说洛书记是温良敦厚的谦谦君子,那么我父亲就是阴险算计的真正小人,我是他的女儿,我都这样说。
没有底线,没有良心,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对不起,是不是我说了这半天,让你有一种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意思的感觉?”
“是的!”洛叶坦然的点头,“你说了这么多,给我的感觉,就是来和我比谁幸运谁不幸运的,具体的要做什么,真看不出来。”
“唉!”卢音音就重重叹一声,“麻烦洛小姐再耐心听一会儿,我要说的事儿,如果没有前后联贯的说出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更明白 ,但请您相信,我没有恶意,真的。”
“好吧,你继续说。”洛叶看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我要给我哥哥去起针,麻烦你整理思路,快点儿讲清楚。”
“好。”卢音音继续道,“我姥姥姥爷和我取得联系后,曾想着把我姐姐接到叶家去来着,被我给拒绝了。
姐姐从小最依赖的是妈妈,现在妈妈走了,如果她换一个陌生的环境,连我也看不到,那对她可能是致命的打击。
虽然妈妈临走的时候我没见到,但是我相信,妈妈肯定不希望我抛下姐姐,而且,在很早以前我就答应过妈妈,要照顾姐姐一辈子。
姥姥和姥爷没有坚持,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叮嘱我,如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儿,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找他们,他们不希望妈妈的悲剧再在我和姐姐的身上上演。
关于对爸爸的怀疑,我并没告诉姥姥和姥爷,当时的心态,我也说不清楚。
或者,是对他们不管妈妈还有怨,反正,我把怀疑放在了心里,想着自己一点点的查清楚。
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搬回家住了,真的如一个好父亲般,每天下了班就回家,睡前都会去看看姐姐。
一度,我也以为父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甚至想,妈妈已经离开了,如果父亲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弥补,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就算为了姐姐,为了泉下的妈妈能安心,我也要给他这个机会。
然而, 有一天晚上我渴了起来找水喝,恰好听到爸爸在讲电话,他答应娶对方为妻,但要对方的孙子娶姐姐。
我当即冲进去和他吵了起来,说他没资格随随便便就把姐姐嫁了,姐姐虽然只有九岁孩童的智商,可是她并不傻。
她清楚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特别敏感,如果爸爸只想让她做传宗接代的工具,为他生一个根儿。那对姐姐太不公平了!
噢,我忘了说了,爸爸在外面的女人为他生的也是一个女儿,那女孩子很叛逆,他根本管不了她,或者,这是他从新回来的根本原因。
他特别大男子主义,他对传宗接代留根儿的事儿,过分的偏执,当年他和妈妈吵架。大多是因为这事儿。
那天,他打了我,说我没有资格拦着姐姐的幸福。如果他不为姐姐想办法,姐姐这辈子别想嫁一个正常的男人。
与其给一些普通百姓家说不上媳妇的男人传宗接代,不如留在家里,嫁个差不多的男人,为自家传宗接代。
这是他的原话。当时我气疯了,就口不择言的说,他害了妈妈又想害姐姐,难不成下一个,就轮到我?
最终我们的争吵只能是不了了之,不过,我后面的一句话却很快就应验了。先前,我还疑惑他怎么想着嫁姐姐,而放过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想用我做他捞取政治资本的交换工具,在他看来,我这个小女儿长的还算拿得出手去,那么,就不能随随便便嫁人浪费了。
而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过来他搬回家的根本原因。他是怕我恋爱嫁人,破坏了他的好事儿。而这一切,他的那个相好的也都清楚。
是以,才会任由他住在家里,而一直没来我家闹腾,因为他答应了她,只要利用完我,就马上把她娶进门,成为正牌的县长夫人。”
说到这儿,卢音音久久的沉默着,努力平复自己激**的心情。
“这一切,是从你父亲为你安排的那个人那儿,得到的消息?包括,这个案子是由我查的,也是他告诉你的?”洛叶试探着问道。
“对!”卢音音吸了吸鼻子,“其实,他人不错,并不知道我爸爸的那些龌龊事儿,他是在我爸爸的刻意安排下,见到了我,并且喜欢上了我。
后来,我爸爸骗他,说我也喜欢他,然后,他才会给了我爸爸礼金,并定了结婚的日子,而这一切,我一点都不清楚。
结婚的那天,我是被爸爸下了药迷昏了,给抬到他家去的,他,是君子,发现我状态不对后, 并没有动我一指头,他,真的是君子。”
洛叶点了点头:“嗯,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抓住你要说的重点,或者,你是来给我送证据的?想让我为你妈妈报仇?”
“是 !”卢音音用力点了点头,“我这个时候来找你,告诉你这一切, 就是希望你能从我所说的这些中,找出线索,将他绳之以法。”
“这些事儿,你要是早些告诉你姥爷家,他们不会不管的 。”
“我知道。”卢音音用力咬了咬唇,“可是,我没脸和他们说,最初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能应付。
直到我被我爸爸塞进成亲的车子,生米煮成了熟饭,我才知道,我太幼稚了,那个时候,我想告诉姥姥姥爷来着,可是,犹豫再三,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
告诉告诉你,是因为,是因为,他和我提了不少你的事情,他,他很认可你,而在此之前,我妈妈很惦念温阿姨。
所以,和他一起后,我有跟他要过你们家的详细资料,看过你们家的资料后,我觉得,或者,由你来帮这个忙,才是我妈妈最愿意看到的。”
“既然这样,进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妈妈提你妈妈?”
“没得到你的认可,我不能贸然这么做。”
洛叶打量打量她:“你多大?”
“今年刚好二十,身份证上比我本人大四岁,是我爸做的手脚。”后面那句,应该是为了解释,为什么她可以登记结婚。
“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所说的那个他,是谁?”
直觉上,洛叶觉得基本可以肯定,卢音音口中的那个“他”,肯定是她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和她比较熟悉的一个人。
可,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