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如标题所示◎

贺云琛个子很高, 古代的门又低矮,他的头顶堪堪要顶到门框。

往日里他倒是不在意,直接就进屋了, 今日他却格外小心,一手托住江婷, 一手按在她的头顶示意她低头。

江婷整个人面对面地挂在他身上, 双腿盘住他的腰,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笑嘻嘻地问:“你抱不抱得动啊,不会把我摔了吧。”

贺云琛托住她的臀, 拍拍她的脑袋, “单手就够了。”

两个人的胸膛面对面贴着,脸也只距离半掌, 呼吸交缠着, 彼此都有点情动和难以自制。

贺云琛踢上房门, 俯下腰将江婷轻轻放在**, 自己也顺势覆上去, 手撑在她的两侧凝视着她。

屋里只点了一盏小灯暗幽幽的, 更显得这远离人群的小屋里寂静不已,贺云琛的每一次喘息都清楚地传进江婷的耳朵里。

他的身上很烫, 下端更是胀得发痛。

但这次他没有退缩, 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江婷。

江婷笑着摸着他的眉头, “忍不住了?二十三还没开荤的——贺小将军。”

贺云琛蓦然低头,啃噬着她的脖颈, 含糊道:“八十步笑百步。”

“我理论经验比你丰富!”

她那么多避火图和前世那么多小黄/片不是白看的。

贺云琛不理她的嘴硬, 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作为男人的无师自通。

他吸吮着她的唇, 手也轻轻探进她的衣服。

这次他比之前的所有亲热都要主动, 触手的皮肤温热又细滑,叫他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江婷被他摸得身子发软,手也开始扯他的腰带。

两个人互相撩/拨,干柴烈火,很快就滚到了一起,木架子床发出嘎吱的声响来。

箭在弦上之时,贺云琛汗出如浆,终于磕巴道:“我不太会。”

他根本找不到入口,小小贺有些急切地试探着。

江婷脸色发红,也满头大汗,喝下去的酒都化作水汽蒸腾了。

她终是熬不住了,拍了下他的背,腰一用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不满道:“我来。”

……

今夜的风有些大,吹得院子里的草木哗啦做响,风卷起窗帘,从半开的窗子钻进来,吹散了一室的糜糜之气。

外间的饭菜早已变凉,内屋的人却是火热。

暴雨初歇,江婷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挺着身子躺着,动一下都感觉身上很不舒服,尤其是某个贡献最大的地方,撕痛得很。

贺云琛搂住她光裸的肩膀亲了亲,脑袋在她身上拱来拱去,轻轻啃噬着,手也不老实得很。

江婷伸手啪地拍了下他,“怎么,上个床,你就大变活人了?”

之前还是一只扭扭捏捏的小猫咪,现在就成了到处留下气味标记领地的狗崽子。

贺云琛眉眼之间尽是满足,眸子更是软成一团春水,虽然他们只弄了一次,且全程不太顺利,但贺云琛就是觉得满足。

他修长的胳膊搂住江婷的腰贴在自己肌肉鼓胀的腹上,而后垂眸看着两人的胸口沉思道:“好像真的只有一点点。”

江婷闻言顺着他的眼神往下一看,不满道:“你还挑上了,我还没嫌你技术不好呢,白长一个大家伙,有啥用?”

是男人就不想被说不行,贺云琛的胳膊收紧,用嘴摩挲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不是说你来么?”

江婷翻着白眼,“我又没干过。”

贺云琛委屈道:“我也没啊。”

他摸着那小巧却软滑得不像话的东西,怜惜道:“之前你日日裹着裹胸布,会不会疼。”

“不疼,没什么感觉。”

“那你现在还疼吗?”

“疼,你给我把药拿来,我今儿专门备上的,在包袱里。”

江婷踢了踢他,“快去。”

贺云琛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裹住自己的腰际,道:“要不擦洗下,换床被褥再上药?”

江婷枕着胳膊看着他宽阔的背和在衣摆下矫健有力的长腿,眨了眨眼道:“好,锅里的热水应该还没冷。”

贺云琛似有所感,突然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江婷眼神毫不怯场地打了个转,坏笑一声。

贺云琛道:“你偷看。”

他快速给自己套上上衣,又穿上裤子。

江婷不满道:“别穿了,天儿热呢。”

“想得美。”贺云琛轻笑,“等我一下。”

他推门出去了,江婷这才艰难翻了个身,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腿。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大,真大。

她摸着下巴想,前世她挑三拣四看不上周围的男的所以一直打光棍,而原著里的贺云琛英年早逝没来得及娶妻,那他自然没有和女人上床过。

他的配件这么好,不用可惜了,幸好这辈子给她捡漏了。

论终于睡到了自己觊觎的男人是种什么体验,只能说心灵上的满足大于身体。

毕竟他们实在不得要领。

做饭之后灶堂里的碳火很久才熄灭,余热将一大锅热水烧热且现在还有些烫手。

贺云琛将热水兑好端进屋里,又点燃了一支更亮的蜡烛。

他将帕子拧干,在床边坐下,红着脸道:“我,我给你擦擦。”

江婷大爷一样躺着,完全不介意自己现在□□的状态,屈起腿来,“轻点。”

贺云琛屏住呼吸,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擦拭着。

他脑子里免不了浮现出方才的场景,越擦手越抖,小小贺又从蛰伏中抬头。

江婷轻笑,“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贺云琛脑门汗如雨下,只能强装镇定。

擦好下面后,他用长指粘了一点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上去,又搓洗了帕子给江婷身上擦了擦让她睡得舒服点,再给她套上衣服。

他站起身来,胳膊一伸就从最顶上的衣柜里拿下来干净的床单被褥,先铺一边床,而后把江婷抱起来挪个窝,再铺另一边。

江婷啧啧称奇,“小贺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伺候人嘛。”

贺云琛吭哧吭哧忙活着,伸手捏捏她的下巴,低头啃了她一口,“太监能叫你快活么?”

江婷梗着脖子嘴硬,“我又没试试怎么知道?你也没让我快活啊!”

贺云琛轻哼,“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试。”

“谁要跟你试,我不要了。”

贺云琛眼神一沉,手里的床单一丢,俯下身来,挠了挠她的痒,“不要?”

江婷哈哈大笑,在**扭成麻花,“要要要,我错了贺大哥,贺将军!救命。”

她这个人最怕痒,贺云琛居然敢拿这招对付她,待他撤走手后,她突然伸手,揉捏了一把小小贺,成功看见贺云琛脸色一僵。

她笑得很放肆,“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说罢赶紧扯了被子给自己裹起来,像一个粽子一样。

贺云琛拿她没办法,只能抱着脏了的床单出去了,又打了热水去净房给自己洗洗。

忙活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深夜,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锁好,这才回了里屋,见江婷已经睡着了。

他爬上床钻进被窝,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发梢,心里柔和一片,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

江婷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悬崖上摔了下来,而后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使劲挣扎,终于睁开了眼,只感觉自己下巴下有个毛绒绒的脑袋,贺云琛正趴在她颈窝睡得正香。

他挺拔的鼻梁蹭着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婴儿一样乖巧。

江婷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最后扯了扯他的耳朵,恶声恶气道:“起来呀。”

贺云琛几乎一下惊醒,有些迷茫地看着她,而后反应过来,伸手就是一个抱抱,继续蹭她的颈窝。

“醒了啊。”

“嗯。”

“饿吗?”

“不饿。”

“那还睡吗?”

“不睡。”

江婷憋着一口气,“但是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要尿尿。”

贺云琛闻言放开她,先一步下床道:“我抱你去。”

“别,我自己就行。”

贺云琛紧张地看着她。

江婷噗嗤一笑,“干啥呢这是,我又不是腿瘸了,再说了……”

她眼睛在他凸起的裤子上打了个转,低笑道:“就一次,能有多大后遗症?我早好了,你说是不是,小小贺。”

贺云琛猛地一夹腿,尴尬道,“我,我也不想的。”

它自己起来的。

江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地笑着走了。

两个人都是习惯早起的人,洗漱后就开始煮早饭。

贺云琛任劳任怨地把昨天的桌子收了,一边洗碗一边烧热水,还不让江婷干活,让她就坐在后面添柴火。

江婷拿着火钳无聊地戳着柴火堆,叫道:“小贺子,小贺子!”

贺云琛闻言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江婷把火钳一丢,坐着张开胳膊,眼巴巴道:“今天还没亲亲。”

贺云琛左手一个桶,右手一个瓢,失笑道:“我干活呢……”

眼见江婷要变脸色了,他赶紧放下东西,擦了擦手,伸出胳膊把她抱住,用唇蹭了蹭她,“不饿吗?”

“饿,吃你就行了。”

江婷含糊着,搂着他的脖子寻着他唇就亲了上去,两个人在灶房里拥吻着,身体里的热气很快就升腾起来。

“去屋里。”

贺云琛迷蒙的眸子里出现一丝清明,“不行,你下面……”

“不疼了,快点,我把灶堂火都灭了。”

昨晚体验不好,今天需趁热打铁才对。

贺云琛终是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踢开了里屋门。

两个人在屋里待了一天,待到黄昏才起来吃东西。

这次江婷很满足,脸上的笑就没停下。

贺云琛哭笑不得,原来早上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因为他没把她伺候好。

但他白日里也确实进步不少,不管是时间上,还是技术上,还是体验感上。

次日两个人终于不在**厮混了,假期还剩一天,他们把屋里收拾好,锁上门,骑马回边城。

迎着贺云琛的目光,江婷眉毛一竖,“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以!没问题!”

她翻身爬上去,只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昨晚受苦了的地方被马鞍一磨蹭就疼,这让她有点恼怒地拍了拍马的脑袋。

凭什么无论**还是生孩子,受苦的都是女人,男人却屁事没有。

她瞅了一眼贺云琛的一脸魇足,眼神不善。

贺云琛很有眼力劲道:“我去雇个马车吧。”

江婷只能妥协,坐在原地等他。

贺云琛去附近人家家里找了马车来,又找了两个人来帮忙骑马。

这马车很普通,没什么减震的,也没柔软的垫子,贺云琛怕江婷被颠簸得不舒服,便自己先坐下,再让江婷坐他腿上。

江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表扬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贺云琛搂着她,“你说哪方面?”

江婷低笑,“打仗厉害,平时也厉害,**更厉害。”

贺云琛吓得一下捂住她的嘴,“外面还有人呢。”

如今他们都是男装,叫人发现了,得用什么眼神看他们。

江婷轻声道:“你害怕?这就怕了?”

她舔舐他的唇,有意无意蹭着什么,贺云琛火气上涌,咬牙道:“别乱动。”

江婷道:“你想不想试试在马车里?”

贺云琛大惊,如临大敌,“不想!”

江婷哈哈一笑,“逗你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贺云琛是真紧张,江婷的性子实在让他跟不上。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边城了。

两个人骑马走着,先去吃了点东西,而后回了贺家别院。

看在贺云琛把她伺候得好的份上,江婷也决定听从他一回,下午时分,从贺家别院的后门,走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其中男子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一身月牙窄袖锦衣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一举一动都俊美不已,浑身贵气浑然天成。

而他旁边那个女子,身着粉色裙装,头发是最简单的发髻,只用简单的首饰装点,连耳洞都没有。

若说她是富家小姐吧,穿着又太简单了,若说她是丫鬟吧,她的长相气势也没有半点丫鬟的感觉,倒像是女护卫。

江婷迈着小步走着,扭扭捏捏着,“你这选的什么衣服啊,我步子都不能迈大了。”

贺云琛打量着她,“能迈开步子,只是你不习惯,随我走。”

他伸手握住江婷的手,引导着她走路。

这是江婷第一次穿女装,着实让贺云琛惊艳了一下。

她本就长得雌雄莫辨,穿啥衣服就像啥,哪怕她拒绝了那些华丽的配饰,整个人也光彩夺目,不用脂粉也能让人移不开眼。

江婷说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贺云琛没反对,只反复给她整理着衣服和头发。

走了一会儿,江婷终于适应了,她昂首挺胸,走出一副要去扫**银楼的感觉。

两人先去了医馆检查身子。

大夫给江婷把脉,自然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斟酌着说了和京城大夫差不多的话,道江婷很难有孕,但身子却没什么问题,康健得很。

他说话时,旁边还有一些来看病的妇人,闻言有的替江婷惋惜,毕竟夫君这么俊俏瞧着还很有钱的样子,媳妇不能生育在婆家可怎么稳住地位。

有的则是幸灾乐祸道:“那可如何是好,只能帮忙张罗着给她相公纳妾了?”

这时江婷突然扭过头来,冷声道:“谁要纳妾?你相公要纳妾?你给张罗的?”

那妇人脸色一变,叫道:“他敢!自然是你相公纳妾!”

另一个妇人看似苦口婆心道:“妹子,没办法的事。”

她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贺云琛,“自己若是生不出,就趁着年轻养个孩子在自己名下,也算有个嫡子了。”

“这能不能生呢,其实看一眼就知道了,比如我那侄女,前后都圆,长得也是一副芙蓉面,她娘生了六个,她姐姐生了三个了……”

贺云琛:“……”

江婷扭头看向站在她旁边的贺云琛,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起头状似可怜道:“相公,我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贺云琛瞥了两个妇人一眼,眼底泛着冷意,叫两个人无端打了个哆嗦,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言。

贺云琛抚摸着江婷的头,柔声道:“没事,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的,我们过继一个就行了,我也不想让你承受怀胎十月的痛。”

江婷这才狡黠一笑,冲着那两个妇人眨眨眼,“就是,老关心别人的事儿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管他屁事。”

两个人结了账,亲亲热热地走了。

妇人这才打量着江婷和贺云琛的背影,不寒而栗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咱们边城有这号人物吗?”

“不知道,哎哟别说了,刚差点吓死我了,这两人都不像是好惹的。”

走出医馆,江婷哈哈一笑,捏了捏贺云琛的手,“刚那女的是不是想把自己侄女介绍给你啊。”

贺云琛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江婷抱着胳膊道:“三妻四妾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合法的事儿吗?你没这想法?”

“没有。”贺云琛无奈,“贺家祖训,贺家男儿都不能纳妾,除非正妻三十五无所出,且得正妻点头才行。”

江婷道:“那我肯定不会点头的。”

贺云琛心说那确实,把我的头拧下来还差不多。

两个人在边城像一对寻常夫妻那样游玩了一天,又买了一些东西回别院。

贺云琛带她去拜见了供奉在边城的父兄的牌位,以介绍儿媳妇的姿态向他们介绍江婷,两个人一起跪在蒲团上。

贺云琛神色坚定道:“爹,大哥,孩儿已经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了,孩儿这辈子非她不娶,祖父祖母和娘亲都见过她也很喜欢她,你们若是泉下有灵,就保佑我们早日扳倒四皇子,踏平北戎,助我贺家大仇得报,还我大郢百姓一个安稳盛世。”

江婷也学着他的话道:“贺将军,贺指挥使,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请你们多多保佑贺家军。”

说罢两个人把香插上,一起叩拜。

走出小祠堂后,江婷笑道:“方才的场景,倒有点一拜高堂的感觉了。”

贺云琛一怔,呼出一口气来,笑道:“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正式把你娶进贺家。”

江婷哼笑,“看我心情,万一到时候我不想嫁呢……”

这时,突然有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马上送信的斥候连滚带爬地下马跑进来,几乎是滑跪在了贺云琛面前,递上一封京城来的密信。

“两位大人!不好了!”

贺云琛和江婷神色一凝,“何事慌张?”

“二皇子……他造反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