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蜂后计划 诱因

诱因

来到军医的办公室,这位军医以前也曾经上过前线,经验相当丰富。上了年纪之后就退居二线,在军校里任职。他温和慈爱的眼神总是能安抚病人的心。

“他怎么样了?”爱德华担忧地皱起了眉。

“那孩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受到变种蜘蛛的袭击,受伤入过院,但应该已经康复了。”

“不是指那个伤。他身上有很多旧伤,受伤的时候应该相当地严重,好几道都是几乎要了他的命,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军医用手指敲着桌面,目光中带着一点严厉,“那孩子以前上过战场?”

知道无法隐瞒经验丰富的军医,爱德华点点头。

“你也上过战场,那种地狱般的地方,可怕并不是身体上的受,而是无法消去的心里阴影。”军医缓缓地叹了口气。

“那孩子受过很严重的精神的打击。应该是以前落下的心理影响。身体上还有心理上加起来的受害到了极致,会变成一种可怕的精神疾病。虽然平常可能看不出,但一旦诱发,人就会发狂。”

“不分对象的攻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自卫的表现。有不少从战场上归来的老兵都患有这种病。暂时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只能通过诱导,让他自己克服。”

“是什么诱发了他……”爱德华不解,白天的时候少年还好好的。

“不清楚。可能遇到以前的人或是事,重复了过往的噩梦……”

爱德华突然想起白天的时候,布莱克曾经缠住刘平安。难道……

他站起向军医行了军礼,迅速地走出办公室。虽然是凌晨两点,他依然拨通了史密斯的电话。

“喂。”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愤怒,“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现在打电话给我。若只是骚扰电话,我们就军事法庭上见。”

“你已经睡了吗?”爱德华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其实他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实验,现在已经到达了最关键的时刻。

“那不就得了。”

“他X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很忙的呀。”

“小安出事了。”

“什么?”史密斯正想盖电话,突然听到小安这个词,立即再次将手机贴近耳边。“你刚才说什么?小安怎么了?你不是看牢他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

“拜托,把我的话听完。”爱德华头上冒出无数十字,他真是服了这只母鸡了。

爱德华将今晚发生的事报告史密斯,后者还没有听完就吵着要到军校来。

“你过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你的错,让布莱克那个变态来军校。他到底跟小安是什么关系?”爱德华没好气地问道。

“我哪知道呀?军部那帮老爷子……”史密斯将白大褂脱下,拿了手提包就走出实验实,助手拦都拦不住。

“对了,小安的家乡好像是安娜西亚,布莱克可能跟他认识。你等着,我一个小时后就到。”

康纳他们回到宿舍后,虽然重新躺到**,却谁也无法重新安睡。这一夜,他们看到了刘平安的另一面,那才是真实的小安吗?还是说……

各怀心事,辗转难眠。

突然,宿舍的门悄悄打开了。康纳警惕地翻身半跪在**,透过蚊帐他看到一个人影靠在床辅旁边。正当他想出声之时,一只手从蚊帐外伸进来,捂住他的嘴。

“嘘——是我……”

康纳吓了一大跳,声音的主人居然是刘平安。

“小安,你怎么……”

“别出声。替我保密,我要出去一下。明天如果无法赶回来,就帮我请假。”

“什么?”康纳大吃一惊,刘平安所说的‘出去一下’应该是指出去校外。但是他们没有得到许可是不能离开学校的。

刘平安从床辅上翻找着他的东西,“我的钱包呢……”

“小安,你还好吗?”康纳担忧地拉着少年的衣袖。黑暗中看不清少年的脸,声音也与平时无异,但是刚才的小安确实相当地不对劲。

突然一束光照到了他们的脸上。康纳转过身惊呼道:“阿斯兰?”

“小安,你要去哪里?”阿斯兰手上拿着微型灯,站在他们身后。他衣着整齐,很显然刚才是和衣睡下的。

刘平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转过身来,“与你无关。”

阿斯兰突然伸手搭在刘平安的肩膀上,用力将他板过来,“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你知道我们多么地担心……”

在看到少年的脸庞之时,阿斯兰的声音消失在黑夜之中。在淡淡的光晕下,少年的脸色苍白,一向淡然的脸上浮现着不安与怯弱,眸子中充满了悲伤、慌乱,沾了水气的眸子,微红的眼角,紧咬的下唇都显得少年楚楚可怜。

“小安……”阿斯兰像受到**一般,伸出手想抚摸少年的脸颊。却被对方狠狠地拍开。

“别碰我!”

这时,他们才发现,少年的身体在轻轻地颤动,仿佛受伤的小动物,虚弱却又努力地防备着。但是,他不知道这种姿态对于男人来说,具有多强烈的**。

“你们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混蛋,滚开……”

尽管少年如小动物一般朝着阿斯兰张牙舞爪,却根本无法逼退阿斯兰。青年逼近他,伸出双手一把将瘦小又逞强的少年搂进怀里。

“别害怕,我在你身边。”清朗又轻柔的声音,虽然不像布莱克那样如大海一般的包容感,也不像爱德华的沉稳与成熟,却能让人非常地安心。

如果是以前,刘平安一定会将他推开,并且狠狠地揍对方。他不惯与人那么接近,也不愿将自己的怯弱的一面在他人面前显现。但是现在……

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包裹着自己,青年沉稳有节奏的心跳声传入耳膜,绪乱的心奇迹般地得到安抚。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一定要去那儿,一定要去……”他捉住青年的衣服,犹如溺水的人捉住一根救命草。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