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确定窗外没人,就一只鸟。
可一只鸟开口讲人话,还称他为道友,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洛阳将惊雷剑抓在了手中,这才来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桂花树树梢上站着一只玄凤鹦鹉,白色的羽毛,头上一丛淡黄色的冠羽,毛茸茸的脸颊上还有两团红色的羽毛,看上去就像是小朋友过六一节画了腮红,有点滑稽的样子。
“道友,开窗吧。”玄凤鹦鹉说。
“你是谁?”洛阳隔着纱窗说话,超感感知力笼罩了过去。
“道友,你摊上事了,你不知道吗?开窗吧,让我进屋,我们好好聊聊。”玄凤鹦鹉说。
洛阳感知到了那只鹦鹉的身上有很强大的灵能,但对方身上并没有邪气,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邪灵。他忍着心中的困惑,将窗户的纱窗打开了。
玄凤鹦鹉振翅飞来。
洛阳提前让开了路。
玄凤鹦鹉飞进了书房里,栖落在了书桌上,然后看着洛阳,从头打量到脚。
洛阳抬起惊雷剑,抵在纱窗上,手上带了点力将黑色的不锈钢纱窗关上了。这书房的门也是关上的,这样一来这书房就变成了一只大鸟笼了,如果对方不把话说清楚,或者意图不轨什么的,他就可以笼中打鸟。
“道友,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玄凤鹦鹉吐词清楚,给人的感觉不是一只鸟在说话,而是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
洛阳将惊雷剑放在书桌上,试探地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托一只鹦鹉来说话?”
“道友,你错了,我本来就是一只鹦鹉,我跟普通鹦鹉的区别就是我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鹦鹉。”
洛阳心中惊讶。
惊雷剑的剑灵那么强大都还没有修炼成精,这只鹦鹉居然修炼成精了!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剑灵惊雷是器物之灵,没有血肉身体,需要修炼出精魄之身。而这鹦鹉是动物,生来就有身体,如果条件合适,再有高人相助,修炼成精要容易得多。
“你从哪来,找我干什么?”洛阳心中一片疑惑。
以前,他从来没有遇见什么成精的东西,这次从波斯回来,一只成了精的鹦鹉就找上门来了。
“我主人想见你。”
“你主人又是谁?”
“龟山真人。”
“没听过,他在哪,他为什么要见我?”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道友你摊上事了。”玄凤鹦鹉说。
洛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你说说,我摊上什么事了?”
玄凤鹦鹉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干了一件大事,放了一个恶魔。”
洛阳心中顿时一惊。
这只鹦鹉虽然没说“恶魔”的名字,可是洛阳却知道它说的是女魃。这事,他也就跟百里蒹葭提说了一下,而且那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没有涉及与祖巫有关的信息,那么这只鹦鹉又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件事的?
玄凤鹦鹉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惊雷剑,又说了一句:“道友,你这剑是一真道人的惊雷剑,我可有说错?”
“你说的没错,它的确是惊雷剑,那又怎么样?”洛阳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已经紧张起来了。
“你的右手上有禁忌之物,那是蚩尤的破天手,我可有说错?”玄凤鹦鹉直盯地看着洛阳,这口气法院里审判犯人的主审官。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跟我当然没关系,可你干的这些事会为你招来灭顶之灾,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今晚子时,天府广场见。”
洛阳说道:“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
玄凤鹦鹉说道:“我只是带话的,我提醒你一句,这事关乎你的生死,你最好慎重对待。好了,我该走了。”
洛阳没有去给它开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另外,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它,那就更不想让它走了。
可是不等洛阳开口,那只玄凤鹦鹉就飞向了不锈钢纱窗,一头撞了上去。
洛阳瞪大眼睛看着,他以为那只玄凤鹦鹉会被纱窗弹到地上,闹个灰头土脸,可是只见灵光一闪,那只鹦鹉竟然直接从纱窗上窜了出去,转眼就看不见了。
洛阳看着窗户发呆,他很想将,这件诡异的事情整理清楚,可是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我不会是被上面的什么大人物盯上了吧,要治我的罪?那日在石中城,难怪女魃走的那么匆忙,敢情她是在越狱,不敢久留。我傻兮兮的救了她,我现在要给她顶罪?”洛阳心里越想越害怕。
这次从波斯回来,他还想着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跟大百和小白过上一段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却没想到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脚步声传来。
洛阳却仿佛没有听见,还看着空****的窗口发呆。
“师父,你还在里面吗?”白净的声音。
洛阳这才回过神来,他走去开了门。
白净看着洛阳笑,这帅逼师父怎么也看不够。
洛阳伸手将白净拉入他的怀中,将她紧紧抱住。
白净声音温柔:“师父,你不能再要了,伤身。”
洛阳:“……”
“乖,我去给你做清蒸鱼。”白净说。
洛阳说道:“小白,如果……师父有一天不见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阿姨,有困难就找你师母,她本事大,能帮你,记住了吗?”
白净看着洛阳,莫名紧张:“师父,好好的你说这种话干什么?”
洛阳想将鹦鹉传话的事跟她说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他笑着说道:“师父仇家多,跟你打个预防针。”
“我才不要打这样的预防针,这样的话不吉利,以后不准你说了。”白净佯装不高兴的样子。
“我不说就是了,我们一起去做饭吧。”洛阳说。
“师父你歇着吧,就两个人的饭,我一个人就行了。”白净说。
洛阳却将她抱了起来,往厨房走:“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做饭。”
白净戳了洛阳一指头:“只许做饭,不许做别的。”
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