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妮显然也想不到陈渔居然敢直接站出来,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也是脑子懵了一下。
陈渔这一现身,立刻给现场所有女人的光芒都压制了下去,艳压群芳,说的大概就是她。
“怎么,小猴子,看到你姐姐我就不说话了?”陈渔似笑非笑地问道。
弗朗西妮平静了下来,抬手一个耳光就往陈渔的脸上抽去。
但耳光抽到一半,却被齐等闲用手给截住了,并淡淡道:“南洋来的土猴子就是不懂事,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比我这个恐怖分子还暴力吗?”
陈渔却是不惯着弗朗西妮,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到弗朗西妮的脸上去,道:“谁给你的勇气跟我动手的?!”
“啪!”
一声脆响,弗朗西妮直接被她这一耳光抽得后退了两步。
现场一时间变得寂静了起来,大家都觉得陈渔的胆量不小,居然敢抽弗朗西妮的耳光!要知道,她可是米哈以德的夫人,而米哈以德,现在又是南洋最大的军阀。
如此挑衅米哈以德的夫人,那么,米哈以德回到南洋之后,会不会立刻对陈家展开报复?
要知道,南洋陈氏现在的处境并不是那么乐观的,内忧外患,饿狼环伺,与米哈以德直接开战带来的后果太过可怕。
“在这么多人面前编排我?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吗?”陈渔冷笑着道,眼神当中绽放出杀意。
谢天丽冷冷道:“陈渔,你干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南洋是不是,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陈渔双手一摊,道:“什么王法啊?我这明明就是正当防卫,你懂不懂法律啊?”
弗朗西妮让陈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了一个耳光,不由暴怒,咬牙切齿地道:“你死定了,等回到南洋,我要你的狗命!”
谢天丽道:“你就是陈渔啊,听说你不单单长得漂亮,而且心智过人,但你偏偏干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陈渔问道:“哦?哪里愚蠢了。”
“你动手打米哈以德的夫人,这不就是把理由送到人家的手里吗?陈家什么状况,你自己也清楚。”
“一旦南洋那边打起来了,你觉得,陈家内部会因为你的这个无脑举动而跟米哈以德死拼到底吗?”
“所以,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蠢到不能再蠢的人了。”
“米哈以德以你这一巴掌为理由发动战争,你将万劫不复!”
谢天丽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陈渔却是嗤笑,谢天丽的话有道理,若是米哈以德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发动战争,那么,陈渔将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不过,她压根就不带怕的,也没往哪方面去想过,因为,她很确信,齐等闲、齐不语、赵红袖这三人出手,米哈以德必死!
一个死人,拿什么来发动战争啊?
不过,众人并不知道陈渔什么心思,听了谢天丽的话之后,也便都点头附和起来,觉得很有道理。
陈家内部本来就不团结,这两年来,接连遭受打击,情况很是糟糕。
如果陈家的其余人等不愿意接受战争,那么,会不会把引发战争的陈渔推出来当牺牲品以平息米哈以德的怒火呢?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看来陈家这次是真的急眼了啊,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考量一下南洋市场了。”
“不错,我以前见过陈渔,她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但她这次,似乎被冲昏了头脑。”
“先撤回一部分南洋的投资吧,我觉得陈家这次肯定要遭逢大变,不一定能保住南洋霸主的地位了。”
在场的人,有一些也是在南洋投资了生意的,此刻听完谢天丽的分析之后,一个个都是犹豫了起来,觉得陈家似乎不再那么可靠了。
陈渔却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道:“啊,听你这么分析,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弗朗西妮女士,真是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呢。”
弗朗西妮冷冷道:“道歉有用的话……”
“什么?你他娘的居然不接受我的道歉?!”陈渔没等她把话说完,一步上去,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这一巴掌,直接给弗朗西妮打懵了,也给现场的人打懵了。
齐等闲则是觉得有些好笑,陈渔的腹黑,他是深刻见识过的,可千万不要用柔弱女子那一套评判标准来审视她,不然的话,会吃天大的亏。
陈渔仗着有齐等闲这么个天字一号保镖在身边,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了,打完这一巴掌之后,还继续楚楚可怜地问弗朗西妮道:“弗朗西妮女士,真的抱歉哦,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弗朗西妮却是气得几乎肺都快炸了,一个耳光已经足够丢人了,可陈渔居然又补了一个耳光,现在,又装腔作势地要给自己道歉,简直可恨到了极点!
弗朗西妮刚准备呼唤自己在门外的保镖进来,却是看到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赵玄黄先生!”
现场顿时传来了一片惊呼声。
赵家栋梁赵玄黄!
要知道,赵玄黄可是因为修闭口禅而销声匿迹多年,很少在外走动的,但这一次,他居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赵玄黄于大家的心中,那就相当于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样的顶级人物,他的出现,让众人直接沸腾了起来。
“都说和气生财,陈家大小姐为何在我们赵家旗下的会馆里动手打人?”赵玄黄开口便向陈渔发问了,态度很冷淡。
但凡是换任何一个人,在面对权势滔天的赵玄黄时,恐怕都会感觉到惊惧,而陈渔的脸上却不见半点负面情绪。
她彬彬有礼地略微点头,然后笑道:“赵先生,不好意思呢,这只野猴子在大家的面前污蔑我,一见着我的面,就要动手打我。那我,也就只好正当防卫啦!”
弗朗西妮见着赵玄黄以后,也是恭恭敬敬地道:“赵先生。”
齐等闲却是奇怪地道:“赵先生?没在91上见过你的作品啊,什么时候开始出道的呢?”
这话一出,现场众人石化,被雷得不轻。
赵玄黄却是不被齐等闲的这点挑衅激怒,冷淡道:“你如果懂礼貌的话,应该叫我一声舅舅才是。”
齐等闲挠了挠头,道:“我总是正月剃头,所以不敢乱喊。”
正月剃头死舅舅。
赵玄黄径直就走到了齐等闲的面前来,微笑着凝视着这个让赵家头疼了许久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