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游对姜庭序的纵容,也暗含着某种青涩的期待。

姜庭序紧盯着司游,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深。

“对了,这个给你。”姜庭序说完,司游只觉得指尖一凉,扭头一看,是枚精巧的戒指,整体简单大气,极其细碎的钻粉飘**着缠绕戒身一圈,上面的花纹雕刻十分精细,肉眼可见的珍贵。

司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好像生平第一次知道戒指长什么样子,珍重又认真地来回看。

姜庭序见状抿唇笑开:“喜欢吧?”

司游:“就一个吗?”

“一对。”姜庭序从领口扯出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吊着的是跟司游同款的对戒,稍微大了一点儿。

姜庭序稍微用力扯断链子,然后将戒指戴在手指上,问司游:“般配吧?”

司游:“……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了,定制的。”姜庭序嗓音发哑:“这次去隔壁市,也是听说戒指的设计师要过去,就一并拿回来了。”

结果上午取到戒指,不等开心多久,下午就看到司游为了救人跳湖的新闻,担惊受怕赶回来,见到这个人安然无恙,乖乖巧巧躺在这里任由自己检查,姜庭序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计较了,就想把戒指送给司游,告诉他自己的决心。

司游张开手,迎着光来回反复地看,低声喃喃:“第一次,有人送我戒指。”

这话不准确,上一世想跟司游在一起的多了去了,但他不愿意。

“要吗?”姜庭序又问。

“要!”这下司游的声音不飘忽了。

姜庭序眼底有什么情绪温柔又熨帖地沉淀下来,随之被黑沉沉的墨色吸收。

司游忙着看戒指,没注意到姜庭序的变化。

昏暗的灯光下,姜庭序很浅地舔了舔唇。

这是一个略显色.气的动作,但在姜庭序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压抑许久、深沉又具有压迫感的吞噬欲。

在外清冷高雅的姜庭序,此刻虔诚俯身,亲吻司游脊梁上的肌肤。

司游顿时僵成了木头。

我靠……司游眨了眨眼,眼前彩色星子乱蹦,他之前跟姜庭序接吻,两人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但远不如此刻。

在姜庭序看来,他送出了戒指,司游也接受了,那么他们这辈子就定了。

至于更深层的东西,自然水到渠成。

“司游……”姜庭序轻声,那种欲.望顷刻间实质化,刺激着司游的神经。

“我……”司游呼吸有点儿重:“我不会……”

姜庭序将他上半身抱进怀里,“我会。”

不等司游反应,热烈的浪潮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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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游被折腾得半死,以为结束了,但姜庭序用实际行动告诉司游,这才到哪儿?

这一夜格外的长,拆开的那一包用的差不多了,以至于姜庭序每次扔掉的时候,司游都能听见东西落入垃圾桶时“咚”的闷响,然后绝望地看他重新取一个。

后面司游整个人都是麻的,他一直在想,天还没亮吗?天真的还没亮吗?

亮了,但是又黑了。

中途司游昏昏沉沉睡在沙发上,朦胧中听见门铃响了,跟着是细微的说话声,然后姜庭序扶他起来吃了些粥,但这些不足以让司游恢复精神。

之后姜庭序抱着司游回到卧房。

我可以睡觉了吗?司游想。

《天真》。

如果恶狼有等级,姜庭序怎么也是狼王那个级别。

司游觉得自己像是碎成了一千块,但他讲究个“骨气”,挣扎间抓住姜庭序的胳膊,气若游丝又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差不多就、就行了……”

姜庭序惊讶:“你还能说话?”

接着来,接着来。

司游:“???”

最后一次勉强醒来,是在浴室。

难为姜庭序了,屁大的浴缸被他折腾得像是海上飓风狂狼一样,感觉下一秒能跟着司游一起碎开。

司游哭着说“你不温柔了,你不心疼我,你不爱我了。”

姜庭序亲吻他的发丝接道:“嗯嗯,我是畜生。”

司游闻言一口气上不来,昏了。

……

袁斐给卫晨打电话,“影帝带司游干嘛去了,你知道吗?”

这工作直接撂下,手机一打通就是姜庭序接,问就是在忙,忙的很,姜庭序威信颇深,袁斐开始还挺高兴,觉得司游真抱到大腿了,能跟着姜庭序学点儿皮毛都行啊,但是很快,袁斐发现不对劲了,这都三天了,怎么永远都是姜影帝接电话,司游呢?

“你别管了。”卫晨嗓音闷闷的,都无心跟袁斐斗嘴。

其实此刻卫晨坐在工作室阳台外的椅子上,天高气爽秋风云淡,晨姐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曾经无所不能的金牌女强人,此刻被现实压得喘不上气,想起来就眼红,想哭。

卫晨入驻娱乐圈时曾经告诉过自己:坚强,认真,偶尔也可以不择手段,男人能做到,我一样能做到。

但是此刻,卫晨深吸一口气,压下苦涩跟眼泪,心想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袁斐狐疑,“你们别给我把司游卖了。”

“你在说什么?”卫晨有点儿绷不住,拖着哭腔道:“今后谁能把司游卖掉?”那都是影帝的人了,卫晨哽咽:“谁卖谁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袁斐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卫晨:“晚上喝酒吗?”

袁斐:“拜拜。”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卫晨仰头看向天幕,委屈极了。

为什么这么快?!

姜庭序不是答应她再忍忍的吗?

他们才认识几个月啊???

晨姐忘不掉她第八次给姜庭序拨去电话,接通已经是凌晨一点,她松了口气,跟着追问:“你干嘛呢?一直联系不上。”

“有正事。”姜庭序说:“最近几天别联系我了。”

晨姐一头问号:“你说什么呢我的亲哥,我是你经纪人,你就算在外面偷.情,也得让我知道吧?!”

“没偷.情。”姜庭序语气如常,但就是听起来莫名刺耳,“我跟司游都是单身,彼此喜欢,算什么偷.情?”

晨姐:“哎?不是,你等等……”

姜庭序根本不管对面的死活:“至于我现在在做什么?”他轻笑一声,“做正常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司游沙哑的、粘腻的,又十分虚弱的叫骂:“姜庭序……你不是人!”

晨姐悟了。

晨姐头都大了!

卫晨别的不敢说,对姜庭序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对不在意的人跟事云淡风轻,但是一旦放在心上,就丝毫不会遮掩,换句话说,万一因为姜庭序的得瑟导致他跟司游的事情暴露了……晨姐都不敢想!

另一边,司游被轻轻叫醒,他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睁开眼,我是谁?我在哪儿?一概不知,看了姜庭序一眼,司游的视线都是麻木的、直愣的,带出去说是个智障都没人怀疑的那种。

“海鲜粥,吃点儿?”姜庭序问。

吃什么?司游自问了一遍,然后香味飘**在鼻尖,肚子开始咕咕叫,司游反应过来,哦哦,吃饭,饿了。

司游连勺子都捏不稳,他靠在床头,是姜庭序一勺子一勺子喂的。

吃完后司游哑声:“好了吗?”

他随之皱眉,因为嗓子好疼。

“喝点儿温水。”姜庭序将人照顾妥帖,看司游摇头示意够了,才说道:“好了。”

司游跟得了指令似的,一秒闭上眼睛,斜靠在枕头上死机了。

姜庭序又好笑又心疼,同时心里也有窃喜跟愉悦,这个人彻彻底底是自己的。

司游还不能平躺,只能侧卧或者趴着,他的某处**神经一直狂跳,像是可怜愤怒的哀嚎。

司游暂时顾不上安慰自己的小菊。

等他终于从冗长沉闷,且微微发疼的梦境中醒来,整个人颓唐地从**坐起来,油然而生了一种“今夕是何夕”的隔世之感。

我没死啊,司游心想。

他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过了几分钟,房门打开,姜庭序端着鸡汤上来,在对上司游眼神的那一刻,姜庭序身体一僵,他习惯性扯出优雅得体的笑,但紧跟着枕头飞来,携着明晃晃的怒火。

“姜、庭、序!!!”司游张牙舞爪,确实给姜庭序吓了一跳。

出于本能,姜影帝扭头就要走,但是司游也就扑腾了那一下,然后就像被抽干了骨头,软塌塌地倒回床铺上。

“嘶……”司游疼得不想说话。

“祖宗。”姜庭序放下鸡汤快步上前,“抻到了?哪儿疼?”

“姜庭序……”司游被他扶起来,一脸屈辱:“什么仇什么怨?”

姜庭序思忖片刻:“你喊我老公。”

这下枕头准确无误地糊到脸上,等枕头掉落,姜庭序赔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笑。

司游在**歇了两天,开始反骨作祟,还想要拉伸运动缓和两下,奈何姜影帝“下手狠辣”,没成功,又抽到了大腿筋,在**疼得嗷嗷叫。

“赵林修,我一个好兄弟摆局请客,我带你去玩玩?”姜庭序进来,司游瞬间冷着脸,对此姜影帝已经习惯了,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郊区山庄,可以看风景,吃烧烤。”

司游耳朵动了动,这几日他天天看着窗外,有点儿待不住。

姜庭序了然,知道他懒得搭理自己,但做出的决定都在司游心尖上,“那就说好了,我们去。”

司游:“……”

被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