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占领了南仓国的都城南仓城,但这绝不代表已经将整个南仓国都降服,仅仅是一个极好的开端而已.而就算不论这些,仅他说能解除狂沙之患这一点,半数以上的南仓国民都会千肯万肯的以归顺西夏为代价.

百万远赴而来的南仓将士在天大的威逼和天大的利诱之下降了......但纵然他们都降了,张飞依然不能降.他的铮铮铁骨支撑着他依然站在那里......但他没有去劝说他身后的将士去反抗,因为反抗不但只会让他们白白葬送性命,也根本无法改变已经被定死的结局.而驱除那噩梦一般的狂沙之难,不也正是所有南仓国民的奢望吗?

他不反抗,并不意味着他愿意降于西夏国,“锵”的一声响,他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划向了自己的脖颈.

他的这个举动让南仓将士齐齐大骇,却根本来不及阻拦.宋鸿轩他此种举动并不惊讶,只有在心中一叹.他们自问,如果此时面临此境的不是南仓国而是他西夏国,他们也同样会做出如张飞此刻一样的举动.

"duang~~~"只是一秒,剑就被打落在地上,而这正是彦涟辰所谓.

"张将军,在南仓有着赫赫大名,你若死了,传出去必定是我西夏的损失,所以,你现在还死不得,因为这治理暴土风沙还需要你亲自执行."宋鸿轩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不错,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张飞作为赫赫有名的将军,他若是死了,传了出去,一定程度上,激起众多南仓守将的骨气和愤怒,宁死不降,势必会给西夏逐渐收服南仓城池带来极大的阻碍,而若是张飞都降了,那南仓的士气和抵抗情绪必然大幅度衰弱.

"将军,你不能死."

"对啊,将军你不能死."

"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

......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张飞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宋鸿轩的心思他又怎么能猜不出来.他想用自己的士兵钳制住自己.

南仓城皇城大殿,文武百官跪拜新皇.今日之后,南仓国不再是南仓国,正式改名为西岐,现在西夏的掌舵人是侯德全,哼,很快,很快就会将西夏重新夺回来,而侯德全也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死.但南仓的他们的命运却不会因之有太大的改变.南仓城的稳定,短期之内还是要依赖这些南仓旧臣.而权势越大,往往越是怕死,所以他们之中非但少有反抗,反而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唯恐哪里得罪了新皇......南仓复国已经永远是不可能的.为了自己的将来,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在新皇面前极力的表现着,又有多少人会和自己的前途和性命过不去.而那些铁骨硬气,或者想不开的都已被押入牢中,不知何日发落,又会怎样发落.

夕阳西下,已是风翻云变的南仓城终于安静了下来.宋鸿轩和彦涟辰擎苍几人终于得了闲暇,开始游赏着南仓皇宫的内部.南仓国不再存在,而南仓城依然叫南仓城,这里,倒是可以成为一个豪华行宫,宋鸿轩也并没有将这里废除的打算.

南仓城被宋军所占领,而西夏的太子成为了南仓的皇帝,还改名西岐,这无疑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尤其是在西夏国,所引起的轰动无疑是天翻地覆.

消息传到西夏国短短几天.

"皇上,如今的局面......怕是......太子他,不宋鸿轩他现在是南仓的皇帝,再过段日子,怕是要攻打咱西夏.你看事到如今,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以防万一呢?"男人说道.侯德全没有说话,他的话不无道理,宋鸿轩现在是南仓的皇帝,还改名为西岐,他们之间的战争恐怕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更何况自己亲手杀了他的父皇,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江山.

"你说的对,吩咐下去,加固防御."侯德全说完,便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他坐在龙椅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宋鸿轩,他不仅仅击败了南仓,还成了南仓的皇帝.

侯德全做皇帝以来,有支持的,自然也有不支持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此话是一点儿不假,别说在这朝堂之上,就算是整个皇宫,小到一花一草,一砖一瓦,大到太监宫女,禁军军队,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仓城,皇宫之中.

"是时候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了."宋鸿轩说道.彦涟辰没有说话,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想宋鸿轩拿回西夏的所属权.可是现在......宋鸿轩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开口说道."如果没有把握,我是不会提出来的,都三个月了.是该回去了,而这回,我们可以利用密道."自从上次用密道,战胜了南仓之后,宋鸿轩就明白了,在战争之中用其偷袭,简直事半功倍,虽然用起来极为艰难,但一旦成功,便能如天降神兵一般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你说的是长乐公主出来的那条密室?想必侯德全早就已经派兵把守,或者是已经夷为平地."彦涟辰说出了心中所想.这一点儿宋鸿轩也想到了,于是乎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不想在等了,我一刻都等不下去......"

西夏国.

候德全登基不久,便是皇子的生日,他想借此机会大办一场,一来可以彰显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二来也可以昭告天下,沾沾喜气。

在经过前些日子的流言蜚语,和一些不和谐的因素除外,候德全并未表露出丝毫的烦躁情绪,相反,他按照宫中惯例在皇子诞辰的这一天大摆宴席,广宴群臣。

长春一宫正殿,皇帝在中,皇后在左,秋葵抱着小皇子在右,其他的人都井然有序的端坐在正下方,不得不说的是候德全对秋葵的宠爱不是一般的程度。

“祝小皇子健康成长,将来成就大事。”众人如潮水般的祝贺着,秋葵的脸上露出微笑的神情,格外庄重而华美,宜妃转头向皇帝道,“臣妾要先多谢陛下的恩典!”随后又向众人道,“诸位,今日大家前来,本宫深表谢意,就免礼平身吧。”

因为是皇子岁宴,宫中欢声笑语不断,歌声缭绕动听。皇帝下旨命三品以下朝臣及女眷于午门外行贺礼,而三品以上皆在宫中一共 享宴会,从早到晚,通宵达旦,点燃烟火礼炮,庆贺活动达到**。

为了庆贺今天的小皇子生日,皇上还为专门训练了百余匹舞马,并选四十个美貌少女伴奏乐曲,曲目为青丘曲,舞马随乐曲或奋首鼓尾、纵横应节,或在安设的三层木板上旋转如飞,或在大力士举起的床 榻上纵身跳跃,简直精彩绝伦。

不仅如此,他还特地请来了宫外如今最红的戏班子演一出贵妃醉酒。那锣鼓一响,戏子们出神入化的表演立刻吸引了所有的贵客。众人听见台上的戏子随着曲调轻声吟唱,但见这贵妃一步三晃,醉态朦胧、娇憨欲倒。 皇后脱口而出,“好,很好!”随后她轻轻拍了几下椅一柄一以示嘉奖。

皇帝在这一片热闹声中突然皱起眉头,他紧紧地捏着眉心,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秋葵转头看了他一眼。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关切,一温一 和地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一子欠安?”

皇帝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道,“不碍事。”

秋葵微微一笑,一派关心地道,“帮陛下传御医了吗?”

皇上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去转转,一会儿就好了。”

自从候德全登基以后,秋葵就被封为宜贵妃,当然他生的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仙葫除外,虽然候德全妾侍多,可生的都是女儿,偏偏轮到秋葵,生的却是儿子,所以说母凭子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候德全从大厅出来以后,总觉得心中隐隐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皇上,您怎么了?"跟在旁边的侍卫好像看出了端倪。候德全却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于是在御花园里四处走动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由来的烦闷.或许隐隐约约觉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他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身边的人问道.

"最近城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回皇上,城中每隔一个时辰都会巡查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处,如果有,也会即时禀报给皇上."男人说道.

"嗯.好,一旦有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向朕反应."

"是,皇上."男人拱手说道.

侯德全虽然当上了皇上,却总觉心中不安,或许,只有宋鸿轩死了,自己的这个皇位才能心安理得的做下去,现在,他不但没死,反而成了南仓,不现在来说是西岐的皇帝,这种感觉让侯德全有着深深的危机感,不踏实,总觉得会发生一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