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面有活物?”李明战战兢兢的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恐怕不是下面有活物。”馆长没有站稳往后跌了一下,“咱们恐怕是在活物的身体里!”
“不可能不可能!”水奇祥坐在地上,“这东西哪儿能让咱们这么轻易的遇见!这比遇见一个千年大斗还新奇啊!”
“我看不见得!”馆长摇着头,“霍老板,这个河水变红,真的是铁锈的原因吗?还是你说出来安慰大家的……”
“其实……”霍老板摇着头,“我不知道河水变红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这河水变红到底是因为血还是因为铁锈,没错,当时大家那么惶恐,把这样的队伍放在地面上,这无疑是给下地的人死路,我就胡乱的编造了一个理由,不过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这个东西……”
“你们在说什么啊?”李明瞪着眼睛,一句也听不懂,“咱们现在在哪儿啊?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老朱,你是怎么发现的?”馆长问。
“你别忘了,四十年前,我的家里人可是给水家干过活儿的。”老朱沉闷的说。
“什么?”水奇祥说,“四十年前?那次……有你的家人?”
“你们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让我先听懂一句?”李明说,“四十年前有怎么了?四十年前世界灾难吗?怎么所有的事儿都跑到四十年前了?”
“我知道,你是朱老憨的儿子。”馆长低着头说,“那次……你也在场……”
“是啊!”老朱说,“那是多可怕的一次灾难啊!我当时还小,我就看见巨大的海啸,那浪头冲过来,一下子就把我打飞了,那会儿我才六岁,我拼命的叫着,爹,爹……可是爹在也回不来了,连尸首都没有。”
“确实。”水奇祥在一边咳嗽着,“那一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频频遇上事故,我记得,那次是在钱塘湖,十几个好手全部下去了再也没有出来,我记得里面有个结巴朱老憨,他时常领着一个小孩子,就是你吧!”
“嗯嗯。”老朱点着头,“对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记忆犹新,这就是命啊!我恐怕和我爹遭遇了同样的命运啊!”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李明说,“到底发生什么?”
“我们很可能是进了牢鱼的身体里。”老朱叹着气说。
“牢鱼?”李明说,“什么是牢鱼啊?怎么在牢鱼的身体里啊?有这么大的鱼吗?”
“牢鱼的历史要追溯到商代了,那个时候的商纣王荒**无度,创造了很多的酷刑,牢鱼就是其中的一种,牢鱼是一种特别的大的鱼,钱塘湖事件以后我就开始调查这种东西。”水奇祥说,“起初我以为是鲸鱼,可是钱塘湖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鲸鱼的存在,后来我就在古籍中找到了。
“这种特别大的鱼在古代叫做鲲,生活在浅海或者深湖里面,一动不动,靠着呼吸吸取水生小动物为食,在庄子的逍遥游里面说,悲鸣由于其名为鲲,就是说的这个东西,但是为什么叫牢鱼,这是那次事件后我们水家自己取的名字,因为,商纣王在鲲的肚子里盖起了牢房,把犯人放进去,犯人们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消化,残忍至极。”
“等会儿!”李明突然说,“你说牢鱼是你们水家自己起的名字,那么老朱怎么会知道呢?”
“问题就在这里!”水奇祥这个时候转过脸来对着老朱,“你到底是谁?”
“哈哈!”老朱的一脸颓废样突然就生机勃勃了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神奇,“不愧是水家的人!”
“当我说我和你父亲认识的时候,你竟然不惊讶,因为外人看来我的样子,也不过是二十来岁,二十来岁的人怎么可能见过你的父亲,见过你小时候呢?这至鞥说明一个问题,你不是老朱,你是我们认识的一个人化妆过来的!”水奇祥说。
“原来是在试探我!”老朱摇摆着身子滑稽的站起来,“是我大意了!”
“还有就是。”水奇祥说,“你穿的潜水衣可比我们的高级多了,老朱是弄不到这样的潜水衣的。”
“哦!”老朱拍拍脑袋,“一开始就犯错了!没办法,我这样出来,也是临时决定的,准备不足,也不能怪我不是?”
“你是钱先生!”李明又摇着头,“不对不对!你是……赵岩。”
“对对对!”老朱笑着扯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钱先生狰狞的脸,“都是我,都是我,我扮成老朱的样子,也是逼不得已,我要是以这个样子出来,你们还会听我的吗?”
“你一直在跟着我们?!”水奇祥不可思议的说。
“对啊!”钱先生笑着,“要不怎么保护你们呢?”
“少给我废话!”李明骂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钱先生笑着。“这个问题被问了多少遍,如果硬要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出来的目的是要救你们!”
“救我们?”李明冷笑着,“您可把我给吓着了,您打算怎么救我们啊?”
“我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躲着。”钱先生的语气冷静起来,“但是我为什么会冒险出来,这足以说明了我的诚意,咱们确实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我说的也都是事实,老朱确实和马来西亚有联系,他的账户上确实多了一大笔钱,我知道你们的保卫科长是在马来西亚,是被你们敬爱的馆长以某种方式弄走的,至今不敢回来……所以我就推理,老朱是他派来的。
“还有这丹河的水变红,霍老板确实是安抚民心,而我说的,也都是事实,丹河的血,确实是被血染红的!我们的的确确是处在你们所说的牢鱼的肚子里,这里存在着一只千年的巨大牢鱼,有人学纣王的样子,在牢鱼的肚子里建造了一个地宫,这个地宫里,到处弥漫着牢鱼的消化液气味,我们正不知不觉的被它腐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