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我哥的朋友。”

“哦,原来不是。”左鲁·阿十喀停下脚步,手指停在棺材板上。

“噔,噔,噔。”敲了三下。

傅桐儿不觉又往九爷那退了一步,也不知是不是有心灵感应,虽然惠王说他已经走了,可她还是往那退。

陆震之放下手臂,一双眸子看着不由自主往他跟前退的傅桐儿,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左鲁·阿十喀一掌拍在棺材板上,侧首回看,一张鬼面令惠王的心一跳!

就听那左鲁·阿十喀的声音从棺材那传来:“既然不是,你又何必如此期盼是他?”

就在这时,惠王看见那左鲁·阿十喀的影子,映在墙壁上,竟然是一个蛇头。

他不禁又一哆嗦。

傅桐儿睁着瞎眸子,平静道:“我不是期盼,我是,他是我哥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他活着。”

“朋友?”左鲁·阿十喀慢慢握紧拍在棺材上的手掌,成了硬拳,道,“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你在那位摄政醇亲九王爷身边那么久,他居然不告诉你这种浅显的道理,枉费你跟他了。”

傅桐儿忙反驳:“不是的,他忙,他,”说着,她竟然摸出断魂鞭往左鲁·阿十喀那一挥,“不许讲他的坏话!”

这时,一声很明显的蟒蛇吐信子的声音从墙壁里传来。

左鲁·阿十喀躲过断魂鞭,笑意过来,望去陆震之,最后从傅桐儿身边飘走,声音悠远:“你又为他说话…”

而后,如鬼魅般消失在冥府常年的暗夜血月下。

“喂,我没有!”

傅桐儿话音未落,身子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温柔抱住:“那鬼走了,小东西…”

说着,手上的断魂鞭被男人拿走,别在小腰间。

惠王道:“九皇叔,她虽然好色,却不允许别人说你半句不好,哎。”

陆震之俯首亲下她的发顶,左耳下的玉饰摇了三晃。

傅桐儿听声微微怔:“律谨哥,你没走?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扶我?”

“我适才出去,启轩,她刚才发生何事了?”

惠王嘴角抽了抽,陪他九皇叔演戏道:“她摔了个屁股墩儿。”

陆震之一本正经颔首道:“原是这样,摔疼了么,律谨哥给你揉揉。”

“昂?不要,流氓…流……”傅桐儿拒绝时,小屁屁上就传来九爷大手掌轻柔的力度。

惠王看了一眼,转过身去嘀咕:“真是没羞没燥的两人。”

“还疼么?”陆震之边揉边问,沉厚的嗓音,带着男人力度的手掌,让傅桐儿红了脸。

她往九爷身上靠了靠:“不,不疼了,不疼了。”

“嗯,不疼就好。”陆震之拿下手,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傅桐儿腹部的刀口处又渗出血,正要开口之时,惠王悄声道:“九皇叔,我在棺材里找到一本族谱。”

陆震之垂眸看去惠王,见他年轻的眸子里闪着精明,遂嗯了一声。

“九皇叔,那西域小王子并没走。”说着,朝门那“唔”了一声。

陆震之看去那拖地黑袍……

倏地一声收走!就像,一条黑色毒蟒蛇的尾巴!

惠王看得一怔!

“回去再说。”陆震之。

鸾阁水榭居

陆震之给傅桐儿重新换上新纱布,便令她卧床休息:“由将军无需你去操心。再乱动就扒了你!躺着!”

傅桐儿只能靠在枕头上,一只手迁出被子,拉住九爷的衣服边儿。

陆震之坐在床沿,拍拍身后靠着枕头的傅桐儿,对坐在

就在这时,冥府里的“红蝎子”跑进来禀报:“傅姑娘!傅姑娘!由将军性命垂危,一直喊着姑娘的名字,简主子说让您务必速去让由将军见您一面,不然,就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红蝎子”跨门而入:“傅姑娘,冥王说,已抓住段倾宏,请姑娘移驾。”

惠王正要上前来把找到的族谱陆震之。听到这两次通禀,不由看去傅桐儿。

她究竟是去看由将军,还是去报眼睛之仇。

陆震之也看着台阶下跪拜的两个“红蝎子”,嘴角微微一勾,转首摸了摸傅桐儿的脑袋:“桐儿,选哪一个?”

傅桐儿揪住被子角,段倾宏把她卖给了永世钱庄,才会令她双眸被鬼氏姐弟毒瞎,如今鬼氏姐弟已经自爆炸而死,她做梦都想杀了段倾宏!

可是,由将军命在旦夕。

她只能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