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拦住九爷的侍卫,跪下:“九皇叔!她身子吃不消,会出人命!究竟为着什么事,要把她押去受火刑……”

“带傅姑娘去烈焰牢受刑。”

男人的话言出令行。

他把傅桐儿从怀里撑起来。

傅桐儿一站,小腹上的刀口就让她疼得撕心裂肺。

此时,两个侍卫已经过去,押住傅桐儿急走。

傅桐儿疼得弯下身子,腹部已然出血,血已经渗出衣衫,额头上更是冒着汗珠。

惠王斥道:“你们两个轻一点!她身上有刀伤!”

两个侍卫对望一眼,慢下脚,将傅桐儿押走。

惠王看着傅桐儿那疼得直发虚的身子,对九爷道:“晚辈还以为九皇叔有多疼爱她!她身子有刀伤,您还这样对待她,那别怪晚辈把她抢回来。”

说完抱拳拘礼离去。

他快步跟上押着傅桐儿的两个侍卫。

“桐儿,你还好吧,先坐会,你那伤口又出血,得换新的来,”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傅桐儿躬着身子,忍着腹部刀伤的疼痛,往前走,“奇怪,怎么这么疼……”

不禁呢喃出声,忘记旁边还有个惠王陆启轩。

“很疼?”惠王连忙叫两个侍卫让开,扶住傅桐儿,“刀口疼?该不会裂开了…”

“不,不会的。”那刀口是由易亲自缝上,怎么会随意裂开。

“我们不去烈焰牢。”惠王道。

傅桐儿挣掉惠王的手:“不,去,我要他看看,什么叫一时虐妻爽,追妻火葬场,去,去烈焰牢,不是要用刑吗??我看他要对我用什么刑!”

血月下,寒风吹动傅桐儿眸子上的雪绸,扶起她两额垂下的轻柔发丝。

陆震之已命人去血月的偏殿,一处一处搜寻由将军的踪迹。

这会正在不远处看着这里。

惠王再扶傅桐儿,傅桐儿拒绝:“你不要碰我,免得你九皇叔又不喜欢,一把年纪天天吃醋。”

惠王道:“你眼睛又看不见,我不扶着,你怎么走?那两个侍卫哪会小心待你,一会磕着碰着,再摔着,把刀口子崩开,那可就疼了,别跟本王犟好不好?”

他的语气早不似先前那般凶狠,此时尽是温柔。

两个侍卫跟在身后走。..

一旁,冥府的殿宇上挂着盏盏尸油红灯笼,令瘴气无法在这片地方聚集。

越走,傅桐儿觉得越热。

地势也越低。

她抬手去摸……

惠王忙按住那手臂:“桐儿,你不要到处摸,随本王走就是,这里到处都是烧得正旺的大火,九皇叔真是太狠心了。居然要你来烈焰牢受火刑。桐儿,本王早与你说话,九皇叔你不能惹。”

傅桐儿没再说话,只是由惠王扶着慢慢摸索着往前去。

殊不知他们身后正跟着一个九尺又三的男人。

到了烈焰牢,门口有两句干尸。

前面是地下河,上面有一艘小船。

惠王对后面侍卫道:“你们两个把船给本王拉过来!”

“是,殿下!”

……

上船后,惠王扶着傅桐儿坐下,两个侍卫站着侍立在船头。

小船驶过烈焰牢门口的干尸,往更热的地方去!

惠王热的撸起袖子和裤腿。

看一眼傅桐儿见她热得小脸通红也不说一句话。问道:“你不热吗?一声不吭。本王没再像以前那般对你不是?”

“我跟你回不到过去了,殿下。”傅桐儿热得头上冒汗,小腹刀口又疼又痒。“启轩……”

“嗯,啊?”惠王忽然傅桐儿这么喊他。忙不跌回应,“怎么了?”

小船向着燃烧地狱之火的小河深处去。

洞口两旁悬崖峭壁上皆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小船划过寂静的河面,在死寂一般的烈焰牢里发出唯一的响声。

“我,刀口疼。”

“啊?”惠王,猛然站起来,“这里太热了,定然使你伤口有些开裂。我们转去,让人请巫医。”

“不,”傅桐儿说,“我要是死了,就让你九皇叔后悔去。”

惠王站着垂眸傅桐儿决绝而平静的小身子,见她虽然捂着小腹,却强忍着痛。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连十九岁生辰都没过,死什么?!”惠王坐下来,命令道,“调转船头,回去!本王今日就为你违抗一次九皇叔的命令!”

“不。你若调转船头,我就跳下去。”傅桐儿说完,起身摸到船身……

“好好!”惠王忙拉住傅桐儿,“这样,一会咱到了,本王再去把巫医请来给你看看,这样可以吧?你不能因为跟九皇叔怄气伤害自己身体啊。”

前面登岸。

惠王扶傅桐儿下船,两个侍卫下船。

烈焰牢的一个“红蝎子”过来将傅桐儿拿大铁链子绑了。

“你们做什么!!”

那“红蝎子”道:“殿下,凡入咱冥府烈焰牢受刑之人,均需按咱冥府规矩来。”

“什么狗屁规矩!你们轻一点!”惠王要跟上去,被一只手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