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如今病重,身边又跟了一个不明身份的潇副将…”傅桐儿闭着眸子深吸一口气,她不能慌。遂转身扶上由易的胸膛,对着他身前的铠甲道,“肃哥,你陪我一块去好不好?”
由易本是私属心极重的人,他想让傅桐儿成为他一个人的专属,叫着以他名字打头的“肃哥”,原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叫,没想到她现在不仅叫了,还叫得特别温柔,俨然一个爱他的“小妻子”。
他投降了。
“好,”由易温柔了不止半分,他一边扶着傅桐儿的手臂,一边半揽着她,不时嘴里提醒,“慢些,不急。”
快出行辕内后花园时,一个侍从匆忙忙从对面的廊下台阶下来,对着傅桐儿就是一跪。
扑通一声,令傅桐儿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由易斥责道:“何事慌张!!”
那侍从道:“是,是九爷不见了!九爷和潇副将一起消失了!”
“什么——?!”
傅桐儿脸色苍白,在黑夜中如纸般,额头渗出一颗颗细腻的汗珠。
此时不仅过了子时,更是过了丑时!
惠王揪起这个侍从,摸过他的脸,松手,对由易道:“他是真的。桐儿从昨晚到现在两天两夜都没歇息了吧。由将军去安置她,让她歇一会。所有事情,先暂且搁下。”
“昨夜惠王殿下也在那?”由易打横稳住傅桐儿发虚的身子。
惠王看着由易怀里的傅桐儿:“她跟你,比跟九皇叔在一起好。至少他是安全的。早年她在我府,亏了气血,是我亏待了她,如今,是如何都追不回她的心了,由将军好好照顾她。扶她去躺会。”
傅桐儿闭着眸子,慢慢说道:“九爷不见了,我如何能休息,我没事,”又对地上侍从说,“你去把周庆峰,司空潇,萧信,沈时泽喊起来到,让他们四个立刻过来后院柴房见我!”
侍从应个是,立刻退下。
这夜,九爷下榻的行辕,不平静,几条街外的定南侯府,也是重兵守卫,却迟迟没有等到九爷带兵攻打。
到了后院柴房时,四大新兵,沈时泽,司空潇,沈时泽,萧信已在那门口等候。见到傅桐儿,先是抱拳一跪:“傅姑娘!由将军!”
“你们四个,每一个都身怀绝技,武功都在普通人之上,我要你们今夜,夜探定南侯府!”傅桐儿说。
四大新兵本是由将军计划日后指配给傅桐儿身后做四大护卫,接到傅桐儿的指令后,领命出了行辕。
此时,傅桐儿有些畏寒,闭着眸子往由易怀里靠了些:“肃哥,我头有些晕。”
由易长叹一口气,垂眸道:“让你去躺一会,所有事情放一放,不听,你身子本就弱,又两夜没睡了,是想像九爷那样倒下吗?”
想到九爷失踪,傅桐儿心里一阵痛,她一定要撬开鬼氏姐弟的嘴!
“我没事,你扶我进去。”说着,傅桐儿已经摸出腰间断魂鞭,“去鬼氏姐弟身边。”
惠王叹口气,他知道,傅桐儿为了九爷,如今根本无法安睡,这样透支体力,简直是在找死,要说这样,这傅桐儿和九爷还真是绝配。
于是开口道:“桐儿,我命人做些夜宵你吃好么?你不睡觉,至少补充些体力。”
傅桐儿说:“九爷同我说,他让人做了许多甜糕,我之前只吃了两块……”
惠王:“本王方才有些饿,那些剩下的甜糕我让人拿来吃了。”
傅桐儿皱着眉头转眼瞪他:“这是你九皇叔专门给我做的!你怎么这么馋!”
由易:“现在已经是丑时,桐儿吃些汤水热食比较好。”
“不吃了!陆启轩,你怎么能吃九爷做给我的东西!”
“不就几块甜糕嘛。”
“惠王殿下,”由易安抚傅桐儿,“让厨子做碗馄饨面来。现如今,定南侯的人渗透进来,府内不安全,劳驾您盯着厨子那边。”
惠王看去虚弱的傅桐儿,坚定:“本王在这里,谁也别想伤她,我命人去做。你好好照顾她。”
傅桐儿摸着鞭子命令下人一桶水把鬼氏姐弟泼醒。
鬼云天道:“小瞎子精力可真好,大晚上不睡,竟然这个时候来审我们。”
傅桐儿握着断魂鞭,在手腕上绕了几圈,于鬼云天脸上抽了两鞭子,逆鳞划去了他脸上的皮肉,鲜血淋漓。
“惠王问过你,你不说,那么我亲自来,那个潇副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他明明就是真的潇副将,为何你说他是段倾宏!快招!不然我就抽死你!如今,九爷失踪,你最好别惹恼我!”
鬼云天不说,傅桐儿几鞭子下去:“快说,那个假潇浦会把九爷带去哪里!说不说!”
逆鳞嵌进皮肉,鬼云天被抽烂了衣服,
胸膛露出一个奇怪的符号。
两个“v”左右相对,开口相向,上下错开交叠。中间一支箭羽直贯插入,首尾各一个倒三角。
由易将这一发现告诉给傅桐儿,傅桐儿一怔,说:“你们定南侯王与西域黄毛鬼有什么关系!”
又抬手指去一旁的鬼娘:“把这个老东西的衣服扒了!看她身上有没有!”
鬼娘背上也有这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