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床榻,九爷不是昏迷不醒的?他何时睁开眼睛?!
听到九爷的声音,傅桐儿突然鼻子一酸。身子一下子就抽抽起来,刚才还一副小心机女的模样,顿时变得委屈巴巴。
“律谨哥,你在哪,我看不见…——!”
说着跟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陆震之淡笑,示意杜参将扶他起来。
他要下床,亲自过来接他的小猫儿。
众人见本是病重昏迷的九爷此时竟然要下床,惊讶得猜测之前的昏迷很可能是装的。
由易放下手臂,佩刀在腰间晃动。
他下了高榻,快步过来,揽了傅桐儿的身子,俯身柔声道:“桐桐不会喊我?要去哪里,你应叫我一声,既然要在生辰之日嫁与我为妻,就应该学着多依赖我些。”
陆震之刚要起被杜参将扶着起身下床,听到这话,微微一僵,重新坐回床榻靠着。
眼睛看去由易揽着傅桐儿。
惠王冷哼一声:“果然是个妖女,把咱们大燕的三个权势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本王,后居然是咱们大燕掌百万禁军的摄政醇亲王,现在又是军中武艺最高强的由将军。傅桐儿,你到底是不是滇国派来的细作!”
傅桐儿懒得理惠王,手紧握着九爷的军令牌,在由易的搀扶下,慢慢靠近陆九爷的床沿。
正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向着惠王一跪:“殿下,不好了……”
傅桐儿本是哭啼啼,听到这声,想是九爷的兵,于是高声道:“等会!”
陆震之两浓胡微动,左耳的玉饰如王者抬眸般,缓慢看去床沿的傅桐儿。.
她那双红肿的眸子虽然紧闭着,却镇定自若。
那士兵抬起首朝九爷床沿边的傅桐儿望去。
傅桐儿:“九爷还没死呢,往哪报!过来说!”
小兵见到九爷已经醒了,傅姑娘又拿着九爷的军令牌,就立刻起身,往傅桐儿和九爷跟前一跪禀报道:“傅姑娘,定南侯府的左千羽都督率领三千精兵将这里围了,说要见九爷!”
许军师说:“这个时候来见九爷,不安好心呐。”
傅桐儿想到之前见到的定南侯的幕三小姐,幕婴歌。
肯定是她报的信。
“你去回,就说九爷正在闭门处理奏陈,不见客。”傅桐儿说。
那小兵说:“傅姑娘,之前小的也是这么说,可那左都督要带兵硬闯,说不见九爷誓不罢休。”
“九爷带了三万精兵,城中不过两千,现在调兵也晚了。”许军师说。
傅桐儿扶着床沿坐下,手撑在床面上,说:“他算什么东西,九爷是他想见就一定要见的?”
惠王:“……”
潇副将过来道:“现在敌众我寡,九爷,咱们需想个万全之策,不能硬碰硬。”
傅桐儿拍着床沿:“九爷,九爷,九爷病着,还九爷,什么都九爷,你不能想吗?叫那个姓左的进来。惠王,你留下。”
说着,拿着九爷的军令牌:“去啊!另外,你们需要从后门出去,带人去香榭栏,九爷在找的一百二十万两官银在后院柴房!”
这时,九爷的声音从傅桐儿身后传来:“听她的。”
“鬼氏姐弟未死,一并抓来。”由将军道,“桐桐的眼睛有救了。”
傅桐儿说:“由将军去行辕门口,任何擅闯行辕者,杀。”
由易松开了傅桐儿的肩膀:“你还指挥我?”
傅桐儿收起令牌,抿了抿唇,打起感情牌:“你不去?你不去吗?这点事情你都不能应我?难道这个时候你要我去?还是让九爷去?我都答应要嫁你了,这点小事你都应不了我,看来都是假的。”
说完,顿了顿,摸索着扶上由易的手臂:“七天后,我可会随你回京嫁你。”
陆震之:“……”
这话果然有用,由易将军说:“那你呢,又和九爷单独处在一起?”
陆震之:“……”
“不是还有个惠王吗?你快去,把这里守住,”傅桐儿说着抱着由易将军的手臂往上靠去,“我等你回来。”
说到这里时,傅桐儿忽然觉得身后被子里有一只大手在不轻不重的揪她屁股。
她怔了半秒,想都不用想是谁。病重着,居然还在揩她的油!
“快……快去。”傅桐儿小脸一红,“由将军。你们都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