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副将紧扶着九爷,说:“傅姑娘,您,别刺激爷!”
傅桐儿忽然冷静下来:“走吧,由将军。”
陆震之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砰地一声一掌拍在马车顶,那只血色攒珠钗也被弹飞掉在地上。
在黑夜里,找不见。
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爷!”潇副将忙扶住,“九爷没事吧,九爷,回吧,找大夫来瞧瞧。您这几日太累了,傅姑娘又搬去简府,您几夜没睡,换谁也熬不住啊,回吧。”
傅桐儿抬首:“九爷不睡做什么?和亭阳郡主夜夜在一起?是阳衰了还是做多了?”
陆震之伸出手,拉住傅桐儿:“桐儿,我们好好聊一次。”
由将军抽回傅桐儿的手!
再拾起马儿鬃毛上的斗篷,往傅桐儿身上一裹。勒转缰绳,一声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转身,扬鞭离开。
马蹄声渐远。
陆九爷的掌心还留着傅桐儿温润光滑的肤感。
只是空了。
陆震之再也撑不住,身体垮了下去。
“爷!爷!主子爷!”潇浦一个跨步——
陆震之扶着马车轱辘,坐在下过雨的潮湿地面上,闭上眸子。
这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九皇叔。”
潇副将扶着陆震之慢慢站起,惠王快步过来扶住九爷:“九皇叔跟亭阳郡主不清不楚,这傅桐儿离开您倒不如当初离开我那般决绝,拖泥带水,竟然还和九皇叔纠缠这么久,我看得都要乏了。”
“你还没走。”陆震之闭着眸子,眼前一阵黑,仿佛要猝死。
潇副将道:“惠王,九爷好歹是你长辈!你这样对长辈讲话,不觉得有失分寸吗!”
惠王把九爷扶上马车,冷笑道:“长辈?长辈会抢晚辈的女人么!会用尽手段让晚辈的女人跟他吗!他也配做长辈!”
陆震之闭着眸子,拍了拍马车板:“潇副将——!潇副将!”
潇浦快步过去马车窗。
“爷。”
“找,找她那只钗子掉哪了!”陆震之坐在马车内,气喘,手重重搭在马车窗上。
惠王道:“还找什么!回去休息,找个大夫看看才是正经。人都走了,发钗找到还有用?”
“找么,爷?”潇副将问道。
“找!”
潇副将在马车下找了很久,没有看到:“爷,是怎样的钗子,没有啊。”
“赤色,攒珠钗。”
惠王靠在一旁:“还找什么,人都这样了,她果然是滇国派来危害我大燕的。”
话音刚落,陆震之冷冷盯去一眼,开口道:“你再说她半句不好试试!”
惠王翘起一条腿,闭上眼睛:“要不是今夜晚辈在这,九皇叔这身高,这体格,还真没人能扶,潇副将一人能扶得动您老?”
陆震之一拳敲在马车板上:“找到了吗!”
潇副将捧着被踩碎的攒珠钗,起身难为道:“爷,找是找到了,只不过,碎了。”
陆震之接过来看,突然心口一闷,碎了,就如他和傅桐儿之间碎了吗?他把碎的钗子放在心口。
那些与傅桐儿的过往,化作浓厚的情绪……
瞬间就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