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月明,风渐渐。
傅桐儿低下头去,拉着陆震之的手指再次给掌心撒药粉。
鼻子已弄得呼不出气。
明明是这个男人在和亭阳郡主约会,怎么此时弄得好像是她在和惠王厮混被捉似的。
傅桐儿塞好药瓶,起身。
“你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陆震之接过药瓶,放去一旁。
“九皇叔不觉得……”
傅桐儿话音未落,就被陆震之抓住衣颈,往后一扯——
傅桐儿惊恐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倒在榻上,而九爷已欺身而下。
起伏跌宕的胸脯,紧张到窒息的黑夜。
傅桐儿害怕到再次想起以前被惠王陆启轩殴打的日子。
“你也要像惠王那样欺负我吗,摄政醇亲王爷?”
九爷看着身下的傅桐儿,见她身子抖得厉害,说:“本王与他不同,你也无需这样害怕。”
她能不怕吗!
“明明是你的错,你还这样凶~”说着,一颗泪从傅桐儿眼角滑下来。“欺负我……你和那个什么破郡主厮混,定亲,陆启轩带我去看,还变成了我的错。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一面哄我草率签婚书,一面又去和那郡主礼节周到地定亲,摄政王爷,你不觉得太渣了会遭报应吗!”
陆震之俯下身去,吻住傅桐儿:“我与她没有关系……”
说着,男人便要深吻。
傅桐儿冷笑一声,躲开……
“又是没有关系。王爷,谎话说多了,就不可信了。药,我已经给您上了,今晚我还是想自己睡,九爷请回。”
陆震之盯着身下倔强的小姑娘,好一会,翻身坐起,侧首道:“想是本王给你的自由太多……”
起身,穿好衣服:“让你和前夫两个人相伴夜游,竟让你忘了自己现在跟了谁。”
说罢,走去床榻边小桌,弯腰拿起玉扳指,走去门帘那停下:“桐儿今晚真是让本王倒胃口。”
傅桐儿坐起来:“倒胃口就别来!找你的未婚妻去!”
男人掀起帘子,走出去,随后,门帘重重地拍打下来。
内寝一下子陷入绝望的死寂。
傅桐儿抱着膝盖怔怔出神,他走了?
遂操起一旁的金疮药狠狠往地上一砸!
“陆震之,你混蛋!”
九爷并未走,站在帘子外,听到傅桐儿砸东西,又接着这一声吼,淡淡哼了声,掀开帘子,站在门口。
傅桐儿一愣。
“你,你没走?”又别过头去:“九皇叔为何还不走…快走,别让那什么郡主等急了。”
九爷慢悠悠走去,放下床帘,宽衣,摘下玉扳指,上了床榻,扯过被子,躺下,闭眸不语。
留傅桐儿一个人坐着。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傅桐儿睁着一双大眼睛,转首看去男人,他好像是睡着了。
于是趴下身子去摸他的脸。
九爷:“惠王妃自重。”
“……”
她又去摸了摸他耸立的鼻梁。
九爷:“惠王妃自重。”
“……”
傅桐儿没想到这男人居然用她的方式对付她,说道,“你不要叫我惠王妃,我都跟他和离了。”
“惠王妃——,自重!”陆震之抱着手臂,把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你!”傅桐儿咬紧牙齿,“好!九爷,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和亭阳郡主结亲?”
陆震之闭着眸子,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