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是樱娘。”

傅桐儿把剑还给一旁的士兵,换了个语气,喊:“律谨哥~”

惠王扶着红儿,下巴都要惊掉,半月不见,这傅桐儿越发不正常起来,前一秒狠得要扒了别人的祖坟。后一秒,一声“律谨哥”把大燕的战神阎罗迷得不由自主。再见他九皇叔,一个三十而立的老道男人竟然跟勾了魂一样快步过去傅桐儿身边,将她一把揽了!

傅桐儿说:“律谨哥,他交代了。”

陆震之的眸色有些微深。他一手揽着傅桐儿的身躯,单手背去身后,问道:“谁是樱娘?!”

就在这时,小兵双目眦裂,嘴角渗出血来,艰难地留下几个字:“樱……娘,无限……长廊,七……十……二……宿阁,善……王府……上阳郡,大……阴谋!”说完脖子一歪,死相吓人。

傅桐儿瞬间转身把脑袋埋进陆震之怀里!

陆震之拍道:“不怕不怕。”心里却想着一系列的事件,这善王府,可是二皇子的府邸。二皇子与发小段倾宏又有说不清楚的关系,段倾宏又是上阳郡城的首富,背靠着平西定南侯。一百二十万两赈灾官银覆船案也在那!那定南侯又扣留了母妃!居然,还派人暗杀他!是何人所派!善王?段倾宏?还是,平西定南侯!

呵,上阳郡城,终究是养肥了,该割肉了!

就在这时,陆震之听到怀里的人儿在轻轻唤他,那声音轻柔得足以满足他,他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喜在外受万人俯首,在私下时,听听年轻小女儿家的温柔与娇气。他,有选择权!而傅桐儿每次的“律谨哥~”都提醒他着他最尊贵的身份,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傅桐儿的年纪,更是让他心底有极强的自豪感。

“律谨哥,他死了吗?”傅桐儿伏在陆震之胸膛里,抬首问道。

陆震之用一双带着轻疤痕的手掌,温柔又带着力量的把傅桐儿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分明有力的骨节,在傅桐儿柔软的后脑上,形成鲜明的力量对比。

“桐儿无需怕。赵大夫!你来!”他的

赵军医快步走过来抱拳道:“是!”

“有气…就告知本王。”

赵军医静立着,琢磨九爷的意思,应道:“是!九爷!”再转身去探地上小兵的气息,又抬起他的手臂往腋下探,再试他的颈动脉。

最后起身回禀:“回九爷!此人还活着!”

陆震之摆了摆手,赵军医退去一边。

“丫头别怕。”陆震之再次抚了抚傅桐儿的后脑勺,任由伏在他胸膛里,

“来人!将此人押入密牢,无本王令,任何靠近者,斩!”

两个小兵立马过来,抱拳道:“是!九爷!”..

“潇副将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是!九爷!”

一干人等陆陆续续退出统帅营。

傅桐儿也从陆震之怀里站直身:“你的小宝贝也告退。”

说着便要走,却被陆震之死死扣住腰。

越要挣脱,越是被揽得贴得紧。

“九爷~”

“本就食毒,去里面卧床休息!”陆震之的语气很是平淡,却带着三分命令,七分不可违拗。

“律谨哥~”

“去!”

“知道了。”傅桐儿走两步,转身就要往营帐帘子冲,被巧儿一个箭步拦下。

“巧儿,我才是你主子!”

“小姐,您还是听九爷的吧。既然中了毒,还是休息得好,九爷日理万机,您不可以任性给九爷添麻烦……”

“我……添……”傅桐儿转过身问陆震之,“我给您老添麻烦了吗?”

陆震之叹口气,说道:“巧儿,你留下陪你家小姐说会话,一会,潇副将出任务时带你离开。”

“是,九爷。”巧儿应着,把傅桐儿扶去屏风后躺下。

屏风前,九爷转身去往统帅席位上,援笔濡墨,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