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听得心里舒坦,这九爷是在故意治姜尚书。
那姜尚书一听,又站起来,陪着笑,抬手打了自个儿两嘴巴子,说道:“下官嘴笨,下官嘴笨。下官再自罚三杯——”
说着,招了手让人来倒酒。
陆震之抬眸盯了他一眼,姜尚书忙自己给自己倒,笑嘻嘻地又饮了三杯。
“坐吧。”陆震之微微后仰,冷笑啜了热茶。随即把身上玄狐斗篷解了,挂到傅桐儿的椅背上。
动作自然,一气呵成,仿佛两人很熟一样。
潇浦睨了一眼,心想,主子爷不冷吗?哦,不,这老铁树不是不冷,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开始宣告一件事,这丫头,是他九爷的。想着,嘴角不禁一笑。这爷的占有欲从现在就开始了?这丫头还没跟惠王和离,这要是和离了……不敢想象。
姜尚书谢过以后,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坐下后,便见摄政王的狐裘居然挂在惠王妃的椅背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摄政王的狐裘——
居然挂在皇侄媳妇惠王妃的椅背后!
……
想了一会,姜尚书再次给自己满了杯,站起来对傅桐儿说:“惠王妃,下官刚才话语多有不妥,望惠王妃,莫要见怪。”
“哦?”陆震之的目光转到身边的傅桐儿身上,声音低沉道,“姜尚书说丫头什么了?也讲与本王听听?”
姜尚书一怔,一张脸由黑转向白,由白转向红,由红转向绿……
这要是重复一遍,别说官职不保,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妄议皇室贵胄,按大燕律例,轻则抄家,重则诛杀九族。
想到这里,姜尚书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脑门儿上汗珠子直冒。
……
傅桐儿这时说道:“九爷,”
“嗯?”这微微上挑的语气,竟然温柔了几个度。
这语气……
还是那个让敌军胆寒的在世阎罗“九爷”吗?
侍立一旁的潇浦都不禁挑了眉。
爷的转变太突然……
“算了吧?”傅桐儿说着便很快转首抬头看了一眼陆震之,只一眼,便见着这男人深邃垂下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瞬间,脸红了一片……
陆震之瞧她这一小小变化,这丫头…看他一眼就脸红至此——!
陆震之可不是二十来岁的少年,他的心底当然知道一个小女孩子家为何会脸红。
想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而后,转首对姜尚书道:“姜尚书今日弄这么个排场…所为何事?”
姜尚书舒口气,再不敢招惹傅桐儿。眼下想坐又不敢坐,本来身子就胖,自打这摄政王进来后,就一直被折腾,现在,只觉得腰疼。
“你且先坐,哆哆嗦嗦,像什么样子。”陆震之的神情冷峻,傲岸。
“是……”姜尚书心里头后悔,就不应该嘴欠喊这惠王妃上来,没想到这摄政王如此护着她,真是让人汗颜。
好在终于可以说正事了。
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谨言慎行!
“九爷,是这样,下官在城南前路口开了间镖局。下官知道,那块地的生意属于九爷您,所以,下官想请您做个批示。”
陆震之睨了一眼潇浦,潇浦会意道:“大人,您在我们九爷的地盘上开镖局,是不把我们九爷放眼里吗?”.
“不敢不敢!下官怎敢,下官愿意将所得与摄政王爷分成。”姜尚书说。
“怎么分?”陆震之将筷子递给傅桐儿,说:“你吃你的。不用理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