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石人一眼,挑天下反
初九乃是何等聪慧?一见朱元璋面色大变,便是知道定然是老圣上听见。。神
侯说起河洛玉壁之后的反应,忙是道:“不过,皈依神侯前辈所言的天书徽言正是
这样!乃是直指河洛玉壁!”
“可是一”朱元璋只是喃喃道:“一来听闻天书都乃是龙飞凤舞,鳍蚁之
文,龙章凤篆,天书符摄,人皆不识?你们怎么会识得?”
初九一呆,也是看见阪依神侯,血杀神捕等人不知所措,豆范公主,林茗儿相
顾失色,众人皆是不能供出四绝剑王公孙不胜的存在,他忙是道:“莫非,从前天
现过天书?圣上也见过?相信天书所在?”
“天书?”皇太孙朱允坟还未等到朱元璋开口,就是笑道:“当然啊!莫道石
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岂不就是当年天书?皇爷爷,你说是不是?”
“太孙所言甚纂!当然!”方孝孺黄子澄忙是齐声附和道:“这乃是元蒙气
数已尽,我大明该兴的天书!”
初九,林茗儿却是暗中皱眉,他们虽然也是从师尊一辈口中听说过四五十年前
的红巾起义,但是对这句‘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还是非常怀疑
的!
“方大人,黄大人,也是饱读圣贤诗书,按理不信神鬼之怪l哎,却是为了讨
得皇太孙,皇上的欢心,而不得不这么说,,.也算是掉价了啊!”初九默默心
道。
林茗儿更加是暗想:“谁说农民就是没有读过书,不知道用文字策反?谁说文
字游戏只是帝王将相的统治手段?华夏神州千年历史上,农民起义利用天命论正名
的形式很多呢!有借天道轮回证明自己的合理性的,如黄巾起义时,张角附会当时
盛传的‘五德轮回,说,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宣
传甲子年、甲子日是东汉天命终结的时候,而张角自己代表的正是将要代替黑德的
黄德:还有借神异事托天命的,如秦末陈胜、昊广假造‘鱼腹丹书,、‘舞火狐
鸣,,渲染神秘气氛,第二天戍卒们都议论纷纷,皆指目陈胜,认为陈胜不是凡
人,而是天命所寄的具有神秘色彩的王;有利用祥瑞证明自己得到天命支持的,如
隋朝窦建德起义后,宣传有五只大鸟飞经乐寿是祥瑞,并为此而改元五凤:还有诈
称皇室后裔、或拥立皇室后裔,以取得合法性的。如陈胜昊广起义时,找两人诈自
称公子伏苏、项燕,东汉绿林军立汉室后裔刘玄为帝,赤眉军也拥立刘姓宗室刘盆
子为帝,正如有人劝赤眉首领樊崇所说:‘今将军拥百万之众,西向帝城,而无称
号,名为群贼,不可以久,不如立宗室,挟义诛伐。以此号召,谁敢不服?’就连
四五十年前,本朝之前,元蒙末红巾军的刘福通也假称韩三童是宋徽宗的八世孙
河南及江淮愚民,皆翁然信之!”
朱元璋看看皇太孙朱允炊一脸崇拜,又是看着燕王朱棣却是面容肃穆,心中知
道:“哎,允炊实在是天真无比,可是棣儿心智成熟,知道这是一场秀!难道真的
棣儿才是传承我百年大明皇位的最好人选?可是允坟的仁慈之治,才是现在繁荣大
明最需要的啊!”
他心中十分纠结,数+年前的回忆情形因为今天再次出现的天书徽言,一一浮
现在眼前l
他对版依神侯,初九等人有第一个疑问是为何识得天书?
当然还有第二个疑问!
这一百年来,黄河泛滥,官民苦不堪言。元顺帝下诏,贾鲁主持治黄:工程浩
大,动用民力过度。矛盾尖锐,农民起义不断开始爆发!那黄河自金章宗明昌五年
决口夺淮之后,泛滥成灾。仅这一百年决口就达二百余次之多,给百姓带来了极大
的痛苦,元蒙朝前期和中期曾进行过几次大规模的治黄工程,元世祖至元二+三年
十月,黄河在开封、样符、陈留、祀、大康、通许、邵陵、扶沟、淆川、尉氏、阳
武、延津、中牟、原武、唯州等十五处决口。元朝调动了二+余万民夫修复了堤
防。至元二十五年五月,黄河又在开封决口,洪水泛滥使太康、通许、祀、陈、颖
等州县都受到侵害。尤其自成宗大德元年七月祀县蒲口砍撰之后,河南一段的黄河
几乎年年决口。元朝**被迫年年征集民夫堵塞决口,加固河堤。为此,在泰定二
年二月成立了都水监。都水监衙门设在开封,专管治河。同时还规定沿河州、县正
官都要兼知河防事,以便协调。都水监设立之后,黄河仍有几次大的决口。尤其是
顺帝至正四年五月,先是连降二十多天大雨,黄河暴涨,终于在白茅堤决口,平地
水深两丈有余。接着,六月又在金堤决口。洪水向北、向东泛滥于济宁、曹州、东
平等将近二十个州县,直至安山灌入会通河,对潜运和两淮盐场构成严重威胁。次
年七月,黄河又在济阴决口,治河问题显得尤为迫切:至正八年二月,元朝在哪城
设立行都水监,任命贾鲁为行都水监太监。贾鲁顺着河道进行了实地考察,观察地
形水势,寻找治河的关键所在。他行程教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方案。贾鲁的方案
有两个。第一个方案是加固北面的堤坝,以达到防止决口的目的。这个方案用工较
少。第二个方案是一边加固河堤一边疏通河道,以达到将黄河引回故道的目的。这
个方案用工浩大。两个方案均被上奏朝廷,但因贾鲁不久被调到中书省担任右司郎
中,方案均被搁置。至正九年正月,元朝设立山东、河南等处行都水监,专管治理
黄河。然而,四个月后,白茅河水东灌沛县,呈现出一片汪洋。同年冬,脱脱复任
垂相,采纳了贾鲁的第二个方案,并向顺帝推荐了贾鲁。至正十一年四月初四,顺
帝下诏任命贾鲁以工部尚书的头衔出任总治河防使,督率汗梁、大名等十三路民工
+五万人和庐州等处驻军二万人,一同治理黄河。为了便于治河,同时也为了减少
各方面的牵制和阻力,顺帝还授予贾鲁调动一切与治河有关的军民。随机自行处理
一切与治河有关事宜的权力。随后,由贾鲁主持的治黄工程开工。首先集中力量疏
浚河道,开凿疏通河道,黄河复道,贾鲁全力以赴地组织民工堵塞决口和加固堤
防。在堵塞了专门要加固的地方的缺口之后,贾鲁亲自指挥堵塞主要决口黄陵冈决
口。在堵塞黄陵决口时,任用了专门从灵武调来的西夏人水工和京师附近调来的汉
人水工。经过紧张的施工,到九月初缺口只剩下四百余步。但中流水深三丈有余
再加上秋季雨多,水流湍急,施工极为困难。贾鲁经过周密详尽的计划之后,于九
月七日将二十七艘大船并排连成方舟,舟中装满石块,舟卜坚起水帘桅。然后命水
工将方舟停在缺口处,一声令下,同时凿沉。岸上民役再投入盛石的竹络和草土
一段新的堤坎被筑成了。沉船筑坝法的欣功大大加快了工程的进度。到十一月十一
日,大坝终于合拢
阪依神侯乃是当年一直隐世不出,但是却对对世上之事,洞若观火!现在想起
这些,却也是叹息一声,这元蒙贾鲁治河,可算是史上罕见,奇功一件l前后花了
约一百七十天的时间,动用人力近二+万,疏浚河道二百八十余里,堵塞大小决口
一百零七处,修筑堤坝上自曹县,下至徐州,总计七百七+里。工程之浩大,完工
之迅速,均为百年人杰,代代相祭!
想到这些,朱元璋也是叹息,然而,这大乱,这正也是自己的发家之始!
原来,元朝从成宗以后,又传了九个皇帝,皇室内部斗争十分激烈,政治也越
来越**,人民灾难深重。最后一个皇帝元顺帝妥灌帖睦尔即位后,荒**残暴,闹
得国库空虚,物价飞涨,百姓忍受不下去,再由于元蒙过度动用民力,适逢矛盾十
分尖锐,治河咒工程开工不久,便爆发了以红巾军为主力和先锋的元末农民大起
义。这元廷治黄工程,召集大量民工刚翌土马,北方白莲教首领韩山童及其教友刘
福通等决定借初污了事,韩山童祖父是个教书先生,曾经利用传教的形式,暗地组织
农民反抗元朝,被官府发现,充军到永年。韩山童长大以后,参加了白莲会,这时
西域传到中原的明教大盛,他便是加入了明教!他身边聚集了不少受苦受难的农
民,烧香拜佛。韩山童对他们说:现在天下大乱,佛祖将要派弥勒佛下凡,拯救百
姓。这个传说很快就传到河南和江淮一带,百姓们都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弥勒佛真
会下凡来。
正巧在这个时候,黄河在白茅堤决口,又碰上接连下了二+多天大雨,洪水泛
滥,两岸百姓遭受严重水灾。有人向朝廷建议,把决口的地方堵住,另外在黄陵冈
开挖河道,疏通河水。四十八年前,元王朝征发了汁梁、大名等十三路民工+五万
和兵士两万人,到黄陵冈开河。修河工程开始了。民工们在烈日暴雨下,被迫日日
夜夜没命地干活,可是朝廷拨下来的开河经费,却让治河的官吏克扣了去。修河的
民工连饭也吃不饱,怨声载道。韩山童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发动群众,一面加紧宣
扬所谓弥勒下生、明王出世等等:一面他先派几百个会徒去做挑河民工,在工地上
传播一支民谣: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民工们不懂这歌谣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里面有‘天下反”三个字,就觉得好
日子快要到来了。开河开到了黄陵冈,有几个民工挖呀挖呀,忽然挖出一座石人
来。大家好奇地聚拢来一瞧,只见石人脸上正是一只眼,不禁呆住了。这件新鲜事
又很快地在十几万民工中传开来,大家心里都想,民谣说的真的应验了,既然石人
出来,天下**的日子自然来到了。
不用说,这个石人是韩山童事先偷偷地埋在那里的
独眼石人挖出后,河工们惊诧不已,消息传出,大河南北,人心浮动,拉开元
蒙农民起义序幕!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朱元璋想到这里,突然尹裸道:“这也是
天书徽言?它岂能同河洛玉壁的万载传说相比。
初九,林茗儿心中一咯喳,不由是想起“燕雀龙脉令”,朱元璋正是依照传说
中的河洛玉壁造出的“燕雀龙脉令”!暗道:“原来洪武圣上果真是早就知道河洛
玉壁的万载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