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秦逾白位置已经空了。
沈思淼缓缓坐起身,脑袋昏沉沉地疼,拿过手机,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第一节课已经过了。
沈思淼连忙从**爬起来。
“淼淼要去哪?”
秦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要去上课。”
明明定了闹钟,怎么没有响?
沈思淼着急忙慌的换好衣服,往外面走,秦逾白一眼不发地站在门外。
等到沈思淼经过自己身旁的时候,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沈思淼挣扎道。
秦逾白抱着她往床边走去:“为什么淼淼的眼里总是有其他人。”
“你又发什么疯?”
沈思淼被他放在**,想逃也逃不走,只能定定地望着他。
“我只是想淼淼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秦逾白毫不掩饰心里的占有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执着。
“怎么?”沈思淼嗤笑:“你又想和以前一样用链子把我困在这里吗?”
沈思淼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
沉声道:“我是人,不是……”
“淼淼是我的救赎。”秦逾白抬头捂住沈思淼的嘴,望着她眼神眷恋。
“我不会再用淼淼不喜欢的方式,束缚住你。”
秦逾白抬手从额头轻柔地抚过她的脸,病态又温柔。
“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沈思淼偏过脸,不想让他再触碰自己。
秦逾白看着沈思淼,感受着因为沈思淼的离开而逐渐冰冷的手心。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争吵秦逾白,我现在要去上课。”
“为什么呢?”
秦逾白看着沈思淼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稚童困惑的低语,又像是恶魔不解的呢喃。
“你现在把我困在这里,问我为什么?”沈思淼皱眉道。
“淼淼这么想去学校?是因为言弋吗?”
秦逾白垂下眸子,不让沈思淼看见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
“言弋言弋,又是言弋。”沈思淼眉头紧皱:“既然这么喜欢他,你怎么不和他在一起呢?”
因为没睡好,脑袋昏沉的原因,沈思淼觉得头疼欲裂,不耐烦地吼道:
“我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没关系。”
“为什么要把你的猜测,加在我的身上呢?”
沈思淼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下意识闭眼缓解。
“淼淼。”秦逾白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扶住沈思淼。
沈思淼好不容易缓过来,看见秦逾白就来气,抬手将他推开。
秦逾白没料到她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地上。
“我去学校只是为了读书,不是因为言弋。”沈思淼自上而下看着秦逾白的眼睛。
“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
“不是的。”
秦逾白跪在地上抬眸看着沈思淼,眼眶通红,慌乱地摇头。
沈思淼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之前你限制我自由,捆住我,我念在是你生病都可以纵容你,但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被困在你身边。”
“秦逾白你要知道,我愿意陪你一起变好,但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做你的金丝雀。”
“淼淼想丢下我吗?”秦逾白声音哽咽道,好像每说出一个就要用尽全身力气一般。
“随你怎么想吧。”
沈思淼有气无力道:“我不相信你没有看见我拒绝搭言弋的手,没看见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能轻而易举地在小花园里找到自己,还出现得那么及时。
想必在他从教室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跟着她了吧?
沈思淼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我暂时不想一直重复跟你解释同一个问题。”
眼里的泪珠再也克制不住的往外掉,秦逾白垂在两边的手缓缓收紧,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之前陷入掌心,留下淡淡的痕迹。
沈思淼不再看秦逾白,转身回到**,拉过被子,将头盖住。
既然秦逾白有心把她囚禁在这里,那她现在就不可能出得去,自己也没必要再白费心思。
和秦逾白吵了一架,她现在头痛欲裂,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秦逾白看着**微微隆起的被子,脸色苍白,额间逐渐泛起细细密密的汗。
良久,秦逾白缓缓走到沈思淼身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中的病态毫不掩饰。
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思淼睁开眼睛,头疼也并没有得到缓解。
沈思淼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醒了?”
焦头烂额的苏言推门进来,看着坐在**的沈思淼,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直直地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沈思淼有些恍惚道。
苏言步子一顿,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开口道:“秦逾白让我来的,他说你好像头疼?”
苏言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来给秦逾白会诊的日子。”
说罢,苏言又是一顿,指了指沈思淼的头发:“你……要不要去理理你的头发?”
“不然我会觉得我是在和一个疯子说话。”
沈思淼:“……”
“你才疯子。”
“秦逾白人呢?”
“他在治疗室呢。”
见沈思淼病怏怏的样子有所缓和,苏言突然正色道:“秦逾白的病情怎么会突然加重?”
“我们吵架了。”
“吵架了?”苏言诧异到差点破音:“他竟然也舍得跟你吵架?”
“他在学校碰见了我和言弋在一起。”沈思淼叹气:“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言弋?”苏言疑惑道:“哪个言哪个弋?是不是喜欢你那男的?”
“你胡说什么呀?”沈思淼一脸茫然:“别人是我学长。”
“怪不得你能和秦逾白待一块儿那么久呢,都是眼瞎的。”
苏言:“……”
“你忘了秦逾白日记里写的了?”苏言眯着眼睛,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望着沈思淼。
沈思淼:“……”
她好像还真给忘了。
之前脑海中一直都在想玉祁的事情,还忘了秦逾白在日记中也写到了言弋。
苏言见沈思淼的表情一目了然:“言弋在他眼里可是比玉祁还重量级的是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没事,我已经想到办法让他收敛一点了。”
“你们之后把误会,再好好解释解释就可以了。”
苏言说罢,凑到沈思淼耳边小声道:“记得在白絮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沈思淼瞥了一眼苏言,无情道:“在你说我是疯子的时候,我今天就不可能替你美言。”
“喂,你有没有搞错。”苏言一听不满道:“我那是在逗你,好让你有个好心情好不好?”
“死直男。”
他叫她疯子,是在逗她开心?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沈思淼感觉再和他多说几句话,自己都能被气撅过去。
苏言被骂,站在原地踟蹰半天,憋出一句:“……那今天不行,明天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