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放虎归山

距离南湖庄园数百米外,两仨个穿着休闲服,年龄约莫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正用望远镜注视着秦家南湖庄园大门处。

“看,快看,秦风出来了,出来了——”中间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率先叫出声来。

或许是声音过大了些,他的脑袋被旁边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打了下。

“瞎嚷嚷啥,你们是怕秦风听不见吗?”

胖子的话一落,二人就不敢吱声了,看的出胖子在他们心目中很有威信。

在夺过鸭舌帽手中的望远镜,胖子在确定确实是秦风后,他胖嘟嘟的手一挥,开口道:“赶紧撤,千万别让秦风发现了,否则咱们就吃不了兜子走了。”

另外俩人明显的很惧怕秦风,在听到胖子的话后,他们立马点头,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就一窝蜂的上了路边的一辆丰田面包车。

而胖子在汽车刚刚启动后,他就拨通了吴博文的电话。

声音说不出的低声下气,与刚刚在鸭舌帽面前的虎虎生威,简直是胖若两人。

“文哥,事情搞清楚了,秦少,哦,不,秦风那混蛋还活着——是,好好的,正常的很——好,文哥再见——再见——”胖子一脸谄笑的挂断了电话。

而吴博文在接到这个消息后,他也是第一时间传回了京城。

京城的黄国远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气得直接将手机给砸了个稀巴烂。

他两眼通红,如魔怔了一般。

口中连连嚷嚷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他看来,九幽夺魂散,压根就不可能有人能解。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国远拳头捏的紧紧的,脸色狰狞得可怕。

为何每次觉得秦风必死无疑,为何每次他总能化险为夷。

难道老天真不绝他?

若真是如此,莫不成自己会栽在秦风的脚下?

毕竟他与秦风之间,那是你死我活,秦风不死,死的必然会是自己。

不知为何。黄国远心头洋溢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秦风那日说的一句话:“现在是你杀我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终生。”

这句话这些天不止一次的在黄国远脑海中流过,每回味一次,黄国远的痛苦就加深一分。

他有种想抓狂的感觉。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该一掌灭了他。永绝后患。

如今真可谓是放虎归山。

当然错已铸成,再后悔已是无济于事。

他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在他的身后。他还有强大的师门,还有盟友。

只要师父一旦出山,皆时纵然秦风再过狡猾,也逃不过师父的雷霆之怒。

想到此,黄国远心里莫名的安慰了很多。

因为这件事情,老爷子对自己的青睐程度明显得减轻了不少,最近家族中隐隐有人开始抬头,似乎对家主之位,重新产生了幻想。

对于黄国远而言,拿下家主的位置,是他日后实施宏伟计划的基础。

这个基础成功与否,将会是非常的重要。

所以他必须暂时将秦风的事情放下,全力对付家族中那些企图从自己手中夺权的“不轨分子”。

审时度势,是黄国远的一大优势,不管情况多么恶劣,不管心情有多糟糕,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密室中,无崖子,洛卿颜,冷寒烟三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师叔祖,你说的都是真的?”洛卿颜满脸的惊喜,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让秦风彻底的恢复,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没人对付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无崖子说及正事时,很是严肃。

他慎重的点点头,一脸追忆道:“据我逍遥派历代相传,当年祖师爷曾经亲创了一门神秘的心法,心法名曰:龙吟凤鸣诀。乃是最顶尖的功法。这门功法神奇的是,可以让人涅槃重生,重筑经脉,化腐朽为神奇。而秦风目前的情况,可谓是再合适不过了。”

“龙吟凤鸣诀?”洛卿颜,冷寒烟闻言俱是一喜,洛卿颜道:“师叔祖,咱们如何才能找到这本功法?”

无崖子苦笑了两声,摇摇头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寻找这门失传的功法,只可惜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能踏遍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却是杳无踪迹,或许早已毁灭了,也说不定。”

毕竟数千年过去了,在无崖子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

无崖子的话让二女面色一阵黯然不已,然而就在此时,洛卿颜突然拍了下脑袋道:“师叔祖,我突然想起来了。秦风曾经得到两个卷轴,只是上面的文字太过奥妙,我们没能参透。”

“哦?”无崖子闻言,黯然苍老的双眸猛然间一亮,他开口道:“为何不早跟我说?”

洛卿颜有些歉意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无崖子也能够理解,他开口道:“赶紧去找秦风,将东西拿过来,我看看再说!”

洛卿颜却是摇摇头道:“不用了,秦风那日去京城之前,就将东西放在了我这里。我这就取给师叔祖您看。”

她说话间,意念一动,两个丝绸卷轴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无崖子眼神乍一触碰到那两个丝绸卷轴,他的身体竟是微微颤抖了一番。

根据门派中的古本介绍,那龙吟凤鸣诀正是誊抄在两块丝绸之上。

莫非,莫非——

无崖子在想到了这些后,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

“师叔祖,你——你怎么了?”二女见无崖子情绪明显得有些不对,她们赶紧开口询问了起来。

无崖子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抚慰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在没确定这两个丝绸卷轴就是龙鸣凤吟诀前,他是不会说出自己此刻的想法的。

“我没事,没事!”他摆摆手,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其中一个丝绸卷轴,慢慢的打开。

一行行奇妙的文字,赫然出现在无崖子的眼前。

无崖子心中一酸,两颗浑浊的老泪就滚落了下来。

“天意啊,天意!”在看清了卷轴上面的文字后,无崖子抬头,唏嘘不已。